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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离别气氛催化下的产物。

    我告诉自己,这会是将来美好的回忆,但不需要付出眼泪去交换。

    万一我不小心情绪失控,我一定会狠狠嘲笑自己的幼稚。

    「我住南投,如果你以后来台湾,我带你去日月潭玩。」听到一位台湾女学生边擦泪边这么说,让我想起暖暖也想去暖暖看看,我突然感到有些鼻酸。

    定了定神,悄悄熘出教室。

    我走到几乎听不见教室内声音的地方,抬头看了一眼夜空。

    明天的夜空就不是长这样了,我心里想。

    「凉凉。」暖暖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转过头,暖暖递给我一张纸。

    「你还没写电话和E-mail给我呢。」暖暖说。

    我蹲下身,以左腿为垫,写了电话和E-mail,站起身把纸递给她。

    「住址也要。」暖暖没接过纸,只是笑了笑,「兴许我会写信。」我又蹲下身,换以右腿为垫,写下地址,再站起身把纸还给她。

    「我不用写吗?」暖暖问。

    『当然要啊。』我摸遍身上口袋,找不到半张纸,只得从皮夹掏出一张钞票,递给暖暖。

    「我真荣幸。」暖暖说,「可以写在钞票上。」『这样我的皮夹里永远都会有钱。』「嗯?」『因为这张钞票会永远躺在我的皮夹里。』我说。

    「如果你换了皮夹呢?」『这张钞票也会跟着搬家。』「如果你皮夹被扒了呢?」我赶紧又掏出那张钞票,仔细记下那串英文字母和数字。

    『别担心。』我说,『我已经牢牢记在心里了。』不远处有张石凳,我和暖暖便走过去,并肩坐了下来。

    「你知道为什么要唱大约在冬季吗?」暖暖问。

    『我知道。』我说,『我们在紫禁城护城河旁时,你问我什么时候带你去暖暖,我回答说大约在冬季。』「你记得就好。」暖暖笑得很开心。

    『暖暖。』我问,『你眼睛还好吧?』「眼睛?」暖暖眨了眨眼睛,「没事呀。我眼睛咋了?」『要跟这么多朋友道别,我想你应该会伤心流泪。』「只要会再见面,所有的离别都是暂时的。」暖暖说。

    暖暖的表情很从容,看不出波动。

    『为什么会再见面?』我问。

    「你忘了吗?」暖暖说,「在什刹海旁,你说过如果我在北京工作,你就来北京找我。』『我记得那时有风,所以应该算是风中的承诺。』「凉凉,你……」暖暖突然急了,满脸涨红,眼眶也泛红。

    『我是开玩笑的。』我赶紧说。

    「都啥时候了,还开玩笑?」『暖暖,你知道的,我是饭可以不吃、玩笑不能不开的那种人。』「我不知道。」『说: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我就是那种典型的君子,造次时会开玩笑,颠沛时也还是会开玩笑。』「论语是这样用的吗?」暖暖白了我一眼。

    『不管怎样,』我苦笑,『刚刚真的是开玩笑。』「好。」暖暖说,「现在没风,你说,你要不要来北京找我?」『没风时我不敢下承诺。』我说。

    「喂!」『你看,我又开了玩笑,这种气节真是无与伦比。』「你说不说?」『你先等等。我得陶醉在自己无与伦比的气节中几秒,才能说话。』「你到底说不说?」『风怎么还没来?』「快说!」『如果你在北京工作,我就来北京找你。』我说。

    「啥时来?」『刚唱过的,大约在冬季。』暖暖终于又笑了。

    「所以我说,只要会再见面,所有的离别都是暂时的。」暖暖说。

    暖暖说完后,抬头看了看夜空,神情自在。

    我和暖暖或许会再见面,但中间的过程要花多久时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明天一旦上车,当暖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时,我便会开始想念她。

    而所谓的明天其实只不过是眼前的夜空由黑变白而已。

    『还好。现在有网路。』我的语气像在安慰自己。

    「是呀。」暖暖说。

    『对了,台湾叫网“路”,你们这边叫网“络”,你知道吗?』「当然知道。」暖暖的语气有些埋怨,「咋老讲废话。」『我怕你不知道啊。结果我从网路写信给你,你却跑到马路边去收信。』「我才没这么笨。」暖暖轻轻哼了一声。

    『有网路就方便多了。』我说。

    「网络用来联络事情很方便,但用来联络感情……」暖暖摇摇头。

    『怎么说?』我问。

    「心的距离若是如此遥远,即使网络再快,也没有用。」暖暖说。

    『暖暖。』我说,『你有时讲话会带有哲理,偶有佳作。』「不是偶有佳作。」暖暖笑说,「是必属佳作。」『如果世上的男女都能以纯真的心对待彼此,』我仰头看了一眼夜空,『到那时网路就可以含笑而断了。』「是呀。」暖暖说。

    『你这次怎么没反驳我?』「因为我也是这么认为呀。」暖暖笑了笑。

    『在网路还没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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