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3 / 4)  白马酒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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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虽然不一定合乎传统,却相当健全;气呼呼的亲人,也曾在这儿一吐心中对婚姻的不满;做母亲的,在这儿向凯索普太太细诉,她的小鲍伯并不是坏孩子,只是过于活力充沛,把他送到管训中心实在太荒谬了;同时,做丈夫或妻子的,也曾在这儿倾诉婚姻中的困境。

    此刻,我,马克·伊斯特布鲁克——学者、作家、世俗的人,也准备在这儿向一个满头灰发、满面风霜、目光慈祥的妇人,说出心中的困扰。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有种奇怪的感觉,跟她谈心,不会错。

    “我们刚到塞莎·格雷家喝完下午茶。”我开口道。

    跟凯索普太太解释事情非常容易,她马上可以替你接下去。

    “喔,我知道了,就因为这样,你觉得很不安,是不是?那三位实在有点让人受不了。我也曾经怀疑过,她们那么喜欢吹嘘,照我过去的经验,真正邪恶的人是不爱吹牛的,把什么都藏在心里。只有罪恶不深的人,才想把它说出来,罪恶是种邪恶、卑鄙、低贱小事,所以一定要让它看来很有份量、很重要。乡下的女巫就是些心地不好的傻老太婆,喜欢没事找事,专门吓人,那当然很容易做到。要是布朗太太的母鸡死了,女巫只要点点头,阴森森地说:‘嗯,上星期二,她的比利欺负了我的小猫。’贝拉·韦伯也许就是那种女巫,不过她也许——只是也许——还不只这样,因为她小时候的经验现在发芽滋长了,她不只是想吓吓人,而是真的心里藏着恶毒的思想。西碧儿·史丹福狄斯是我所见过的最笨女人之一——可是她真的是个灵媒——不管灵媒到底是什么玩意。塞莎我就不清楚了。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我想就是她说的话让你觉得不安,对不对?”

    “你真是经验丰富,凯索普太太。照你看,一个人能不能不用任何看得到的媒介,从遥远的地方毁灭另外一个人?”

    凯索普太太的眼睛张大了些。

    “我想,你所说的毁灭,事实上就是‘杀人’吧?”

    “是的,”

    “我觉得太荒谬了。”凯索普太太用力说。

    “喔!”我觉得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当然也可能完全错了,”凯索普太太说:“家父说过,汽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的曾祖母也可能说过,火车根本就是胡扯,他们说得都对,在他们那个年代,那的确是不可能的事,可是现在却都实现了。塞莎表演什么给你看?死光枪什么的?还是她们三个人画了驱鬼符。”

    我笑一笑,答道:

    “你说到要点了,我一定是中了那个女人的催眠术。”

    “不,凯索普太太说:“不可能,你不是容易受别人暗示影响的人,一定还有别的事,发生在这个之前。”

    “你说对了。”于是我简单扼要地把高曼神父的死,那天晚上第一次听到“白马”等等,一一向她说明,然后从口袋拿出从柯立根那儿抄来的名单。

    凯索普太太皱眉看完名单。

    “我懂了,”她说:“这些人是做什么的?有什么相同点吗?”

    “目前还不知道,可能是勒索——或者走私——”

    “胡说,”凯索普太太说:“你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你认为——‘他们全都死了’?”

    我深深呼一口气。

    “对,”我说:“我是这么猜想,不过不知道对不对。至少我知道其中三个人——海吉斯—杜博、唐玛西娜·塔克顿、玛丽·德拉芳丹——都死了,而且是自然地死在床上,就像塞莎·格雷说的情形一样。”

    “你是说,她说是‘她’造成的?”

    “不,不,她没有确实提到任何人,只是把她认为可能发生的事实告诉我。”

    “表面上看来好像很荒谬。”凯索普太太若有所思地说。

    “我知道,要不是那个女孩提到‘白马’的时候态度很奇怪,我只会把这件事当成笑话,暗地里在心里笑笑。”

    “对,”凯索普太太沉思道:“‘白马’的确很有暗示性。”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扬起头说:

    “很糟糕,太糟糕了,你知道,不管背后隐藏着什么事,我们一定要想办法阻止。”

    “这,对啊……可是我们能做什么呢?”

    “那就得去查查了,不过时间宝贵,不能再浪费了。”凯索普太太像阵风似的飞快站起来,“你一定要马上去调查。”

    她想了想,又说:“有没有朋友帮你忙?”

    我想:吉姆·柯立根吗?那个大忙人,一定没时间,而且他可能已经尽力而为了。大卫·亚丁力?——可是他会相信这种事吗?贺米亚?对了,就是贺米亚。她头脑清晰、冷静,如果我能说服她,一定对我有很大的帮助。而且,她和我——贺米亚是我固定的女朋友——就是她了。

    “你想到了?很好。”

    凯索普太太轻快正经地说:

    “我会留意那三个女巫,我还是觉得她们——不是关键所在。那个叫史丹福狄斯的女人尽管说上一大套埃及预言和金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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