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吊在树上的女孩可怕的笑声(3 / 7)  血钞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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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语无伦次,顾玉莲明白了,宋汀兰有鬼,她一定在做着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了证实内心的这个猜想,在一个夜晚,顾玉莲作了一次跟踪。

    她一夜没睡。天大亮之后,她才去厨房里做稀粥。她点燃煤气灶时,又想起十七年前的农历五月十二日中午的事情。那天是有下暴雨的迹象。她临出门前,把所有的窗户都关上了。她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在关窗门时,厨房里的煤气灶上在烧着一壶开水,她关完窗户后把那要烧开的水从灶上提下来倒进暖水瓶之后才走的。她好像熄灭了那炉火,又好像她提下烧水壶时火就已经熄灭了。她似乎闻到了煤气的味道,但她当时没有在意,就带着顾晨光匆匆地走了。她要在雨落下来之前赶到车站,坐上赶往乡村的班车。

    “好吧,我说了。”

    宋汀兰的外遇改变了一切。

    瘌痢头止住了血。他流了不少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我问他:“疼同?”他笑了笑说:“疼?这点伤算什么。”他突然弯下了腰,挽起了裤管。我看到一块很大的疤出现在他的小腿上。那疤发出一种亮光。他说:“这是我六岁那年从山上摔下来被石头划破的。当时,可以看见白生生的骨头。”他说得轻描淡写。他越是轻描淡写,我就越是觉得他是一个狠人。

    顾玉莲看到顾晨光和那个不辞而别的孩子来到了河边的那棵树下,她的嘴巴微微地张开了,就像十八年前,她看到的那一幕一样微微地张开了,和十八年前不同的是,她没有像一只母豹一样冲过去抓住和宋汀兰一起的男人,用锐利的爪子在他的身上抓出了一条一条血道道。

    瘌痢头就站在那梧桐树下,他在向我招手:“晨光,快过来。”

    我和瘌痢头走出馄饨店,天上还是飘着细雨。

    “是歌声吗?”

    “钱?”我突然想起了那张血钞票,我印象中我是把它放进了裤兜里的。我把手伸向了裤兜,我的手摸到了那张柔软的血钞票。我内心有种惊讶,这血钞票真切地在我口袋里,那么,我看到的母亲宋汀兰的景象也是真实的。那个和宋汀兰在草地上交欢的男人又是谁?他粗壮的身体让我想起了馄饨店的王胡子。

    “我不是她的孙子?她要毒死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说:“有,有。”

    瘌痢头乐了:“那么,请我去吃东西吧,吃完东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给你讲一件事。我要提醒你,不然你真的是活不长了。”

    我说:“我怎么会死呢?我在你梦中是怎么死的?”

    我回到了楼上自己的卧室里,一个人默默地待着,我还是无法睡去。

    “你为什么不吃?”瘌瘌头边吃馄饨边问我。

    她跟在了宋汀兰的后面,她躲躲闪闪地不让宋汀兰发现她这个尾巴。宋汀兰要到哪里去?此时的顾玉莲心里一片迷惘。她十分担心会发生让她意外的事情。

    瘌痢头终于吃完了那碗馄饨。我掏出那张柔软的血钞票,犹豫了一下。我看到王胡子颧骨上的两块肉抖了一下,一狠心把血钞票递给了王胡子。王胡子拿着那张钞票左看右看,又把钞票还给了我:“还有别的钱吗?”我摇了摇头,我好像又听见了血钞票的叹息声。这时候,王胡子叹了一口气,又把血钞票从我手中夺了回去,然后给我找钱。

    那张血钞票被王胡子放在了一个放钱的抽屉里,他没有把抽屉关上。我和瘌痢头临走时,还看了那张血钞票一眼。它静静地待在抽屉里,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我想起了五月花超市的那场大火。我想把血钞票取回来,但我没有伸出手。王胡子恶狠狠地盯着我,他以为我要取回钱。面对他凶恶的目光,我不再感到不安。

    “不是,是说话的声音。你怎么发抖了,你听我说完呀。”

    他看了看我说:“跑吧!”

    我迟疑了一下,跑了过去。

    “她说你不是她的孙子,她要毒死你。”

    “什么?你胡说!”

    “你有钱吗?”他问我,他的目光在我家门口游荡。他是不是担心顾玉莲突然从那大门里走出来,抓住他,不让他有逃跑的机会?

    我问:“你还要走?”

    宋汀兰叹了口气,扭头走了。

    在这十七年里,儿子的钢琴声时常困扰着她的神经,她也会在半夜醒来时听到那琴声,还有宋汀兰的歌声。

    那是一个月圆的秋夜。

    “我没有发抖。只是觉得这河边凉。你继续说吧。”

    她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

    我点了点头。

    他把裤脚放了下去,然后拉了拉我的手,高兴地说:“你没死就好。”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种话。我正想问他这到底是为什么,但我来不及问他,他又说:“顾晨光,我饿了,你知道吗,死人是不会饿的。”我看了看我们家的门,那门还没有开,顾玉莲不知准备好了早餐没有。我就对瘌痢头说:“到我家去吧,让我奶奶给你弄东西吃。”一听我的话。瘌痢头皱起了眉头:“你奶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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