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字。
吱呀——
门被推开。
西伯昌看着姬恒手里拿的东西,嘴角动了动,格外僵硬。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心中了然:“东西你都还留着?当初盈君将你送她的东西还给你,当时你给扔了……”
“我穷,这些都能换银子,能买几壶好酒。”姬恒放下木偶,拿起底下一盏兔子花灯,那是中秋时姬盈君央着他猜灯谜赢给她。
姬恒觉得眼睛里仿佛进了沙子,否则,怎得会涩涩发痛?
合上小木箱,朝西伯昌跟前一推:“埋了。”
西伯昌并未理会他,手负在身后,环顾他的屋子,鲜艳的物件、挂饰全都收起来,换上素净的物件。方才惊觉,他屋中还未撤换,便立即走了。
姬恒枯坐半日,直到屋子里黑魆魆一片,方才回过神来。
屋中掌灯,拿出一串压在箱底的七彩珠子,那是姬盈君最喜爱之物。姬恒收在袖袋中,抱着小木箱走出屋子,在院子里挖坑埋进去。
——
谢桥得到淑妃死讯的时候,并不意外。
放下手中医书,谢桥捏着眼角,缓解眼睛疲劳。
蓝玉敲门进来,手中捧着一叠资料,放在书案上。
谢桥翻阅,正是魏青的信息。从小到大,事无巨细。忽而,眉头微微一皱,他天资并不聪颖,却是极为勤奋刻苦。
但是他在她眼前表现出来,却是极有天赋,接受力很快。
甚至,举一反三。
与调查来的有些出入。
谢桥眉头紧皱,手指叩击书案,凝思片刻道:“他的画像。”
蓝玉也准备好了,展开画卷,魏青栩栩如生的头像跃然于纸上。
谢桥托着腮,难道他往日藏拙?
可他的家族,子嗣单薄,并无内讧相争,为何藏拙?
“郡王妃,荒院里暗卫来报,明秀给魏青的梅子,他埋进积雪中了。”蓝玉又将她进来时,暗卫处得来的消息说出来。
谢桥挑眉,倒是明目张胆!
蓝玉也觉得疑惑:“他临走时,朝暗卫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
若是不聪慧之人,便会等主人走了,将东西随意弃之。
聪慧、警惕之人,来一个陌生环境,即便不喜,亦是不会做得如此明显。
谢桥目光落在案上摆放的术刀上,那是她命人新打制一套。
“给魏青送去。”
蓝玉一怔,并不质疑谢桥的决定,拿着术刀送到西院。
这时,明秀进来道:“郡王妃,管家方才来通传,宫里头来人,皇后娘娘请您进宫。”
谢桥心中诧异,皇后娘娘要见她?
她与皇后之间的恩怨,不太好说。
“郡王妃,您身子不适,推了?”明秀不愿意谢桥独自进宫去见皇后,皇后心太黑,当初满肚子算计。即便谢桥救了皇后,可其中因果,却是不能为外人道也。
皇后恐怕也不会惦念那点儿恩情,该算计还是会毫不手软。
皇家向来无情。
谢桥摇了摇头,她避开皇后,只怕会得罪她。如今乱作一堆,皇后不敢惹郡王府。
明秀无奈,只得伺候谢桥换衣梳妆,乘坐马车进宫。
未央宫。
谢桥福身给皇后行礼。
皇后虚扶一把,脸上的笑容极为和蔼:“无须多礼,又无旁人。”
闻言,谢桥抬眼看向皇后,只见皇后目光真挚,透着善意。
谢桥皱了皱眉,皇后病一番,仿佛变一个人。
“礼不可废。”谢桥不着痕迹收回手。
皇后赐座,宫婢捧着一杯参茶递给谢桥。
谢桥自有孕便不曾饮参茶,放在一旁。
皇后目光微微一闪,嘱咐施华捧一盏清茶,眼底的笑容更深:“郡王府子嗣单薄,郡王这年纪的人,早已是子女绕膝,郡王却无一儿半女。你有孕在身,一件大喜事,不知可有告知皇上?”
谢桥摇头:“不足三个月,郡王不让说,他迷信。”
皇后掩嘴轻笑:“注意为好,毕竟是长子,郡王难免上心。”言语间,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艳羡:“并不是每个男子都如此上心,郡王妃是个有福之人。”
谢桥面泛娇红,目光晶莹闪烁,指腹摩挲着玉质温润的茶盏,微微含笑道:“自由受拘束,屋子也不准踏出一步。今儿个赶巧,他不在府里,偷溜进宫,回去之后,只怕又要被训。”
皇后手一顿,谢桥这是给她卖好。眨了眨眼,逗趣道:“你怀有身孕,郡王又奈何不得你。”
谢桥苦恼道:“娘娘应当知晓,双身子站久会很不适,站个半日腰都得断了。”
皇后听着谢桥半真半假的话,心中却是一句都不信,秦蓦将她当眼珠子捧着,罚她?
罚暖被窝还差不多。
心知她从谢桥嘴里想要挖出一点料,根本不可能。
“今日请你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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