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啪——
一把匕首扔在纳兰清羽面前。
纳兰清羽一怔,眼睛发直盯着地上的匕首。
谢桥看着她眼底一闪而逝的诧异,唇边掠过一抹冷笑:“我知道你贪生怕死,你也可以不死。剁掉手,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纳兰清羽难以置信地看着谢桥,她不怕自己真死了!
她提供凶器,也难逃责任!
“给你一句忠告,现在剁掉双手,还来得及。否则,到时候你全身都会烂掉。”谢桥懒怠与她周旋,转身回府。
纳兰清羽面无人色,手如何也拿不起地上的匕首。
砍断双手,她又为何来苦求谢桥?
到此刻,她真切的意识到,谢桥不吃她这一套!
她根本不在乎名声!
她真的错了!
莫名地,她觉得开始她真心实意道歉,谢桥或许会救她。
而经过她的小心机之后,她真的冷眼旁观,不会施以援手!
手上的伤痕逐渐扩大。
纳兰清羽瞳孔一紧,厚重地府门关上一刹那,大喊道:“我故意要害你,害你摔倒,摔死腹中的胎儿。我嫉妒你,见不得你好过!我心思龌龊,罪不可恕。求求郡王妃念在我诚心悔过,饶过我这一回!”
众人哗然。
原来郡王妃是受害者。
谢桥脚步一顿。
纳兰清羽绝望地眸子里,迸发出一丝希翼,连忙说道:“你放过我,便算做当年父亲对郡王的救命之恩,一命抵一命!”
她知道,谢桥没有骗人。雪娇的手,烂到手臂,还在朝身体上蔓延,那是全身都要烂掉,如何还有活命的机会?
仓惶间,纳兰清羽利用秦蓦欠下纳兰述地恩情。
谢桥侧头,纳兰清羽狼狈不堪,她的手已经开始溃烂。
“纳兰将军,您可听清楚了?”谢桥并未理会纳兰清羽,反而看向人群里。
众人散开,纳兰述出现在人前。
他面色铁青,听到纳兰清羽被谢桥欺负的消息,急急赶来,却未曾料到听见纳兰清羽亲口承认要害谢桥腹中胎儿。
所以,谢桥毁纳兰清羽的手。
纳兰述面覆寒霜,冷冷地睇纳兰清羽一眼,拱手道:“多谢郡王妃开恩,不与小女计较。”
谢桥示意明秀将药给纳兰述,沉声道:“恩恩怨怨,一笔勾销。”
这么多人看着,今后秦蓦亦或是她,对纳兰述亦或者纳兰清羽做什么,也不会被人骂做忘恩负义!
她不惧,却不想秦蓦背负这等名声!
纳兰清羽得到药,连忙涂抹在手上,质问着谢桥道:“你如何确定是我让人推你?你不问清楚,不怕误会好人?”
谢桥眼底透着讽刺。
纳兰清羽心口一滞,她的确算不得好人。
谢桥道:“你屋子里是点着冷梅熏香罢?”
“是。”
“你的婢女与你同在一个屋子里,她身上自然会沾染冷梅香。我在冰窖之时,一股冷梅香刺激得打了喷嚏,紧接着便被推倒。而之后,有人告诉我,我身后站着一位青绿色长袄的婢女,按照时间推算,推我的人便是身染冷梅香的婢女。”
“我见到花厅外守着几位婢女,心中猜想着,一着未得手,心中也担忧露陷,总要若无其事守在我身旁,看我做何打算,她也好随机应变,或者是伺机而为。我将目标放在门口的婢子身上,故意摔一跤,有人下意识躲开,有人未曾反应过来杵着不动,只有离我算远的一个婢子快速上前接着我。”
“说明她一直观察我的动静,所以能够很快的应对突变情况。按理说躲开的人更有嫌疑,常人思维推断,她一个想害我的人,根本就不会扶我。可她偏偏扶了,能够排除嫌疑。她万万想不到,正是这一扶我确定凶手是她!”
纳兰清羽听着谢桥条理清晰的分析出来,呆楞住。良久,方才低笑出声:“聪明反被聪明误。”
“至于认错……”谢桥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纳兰清羽,气势逼人:“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条漏网之鱼!”
纳兰清羽心中一震。
谢桥心中冷笑,何况她认出之前那个婢子,在花厅之时,站在纳兰清羽身后。
说明是纳兰清羽院子里的人,而是那婢子的话,更加错不了。
纳兰清羽与她算是宿敌!
“今次念在纳兰将军于郡王有恩,我便饶你一回。你若死性不改,绝不轻娆!”谢桥入府,‘嘭’地一声,府门合上。
纳兰述的脸面被纳兰清羽丢尽。
谢桥如此不将他放进眼中,不曾因为他对秦蓦的恩情而客气的请他入府小坐。甚至,表面的功夫也不愿意做。
皆因为纳兰清羽!
人若要被尊重,需自重!
纳兰述吩咐护卫道:“护送你们少夫人回去,告诉将军夫人,少夫人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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