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面,可能当场就急诈尸了:“老公你说句话啊!”
真的是……
太过抽象。
得好好缓缓。
秦开疆沉着脸:“你说你娘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秦牧野扯了扯嘴角:“被你整破防了呗,还能有什么意思?”
秦开疆追问道:“那你说,他会不会把锻造术给我们?”
“这我哪知道?”
秦牧野也是一脸无语,毕竟什么事情都是老登的转述。
这人对女人情绪的感知有问题。
他也弄不明白沐剑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精神状态。
说她破防,或者说她理解,好像都说得过去。
秦开疆痛苦地揉了揉脑袋:“大战之日将近,咱们不能再拖了。我觉得不管我刨谁的坟,可能都不管用了。牧野,要不你去叫一声娘?”
秦牧野:“……”
时间的确有点紧了。
所以……
就当他纠结的时候。
殿内忽然响起一个声音:“不必了!”
嗯?
两人齐齐看向一个方向。
沐剑秋的身影缓缓出现,随后缓步走了过来。
秦开疆有些急切:“剑秋……”
“你别说话!”
沐剑秋冷声打断,随后看向秦牧野。
她目光很柔和,但感情却并不浓郁。
只是静静打量。
就像打量一段过往。
良久。
她从怀里取出一枚玉简,放在了秦牧野面前的书案上。
语气很平静。
但这种平静,是那种刚经历过大起大落,情绪消耗殆尽无力挣扎的平静。
“都在这里了,三年之内不要暴露神锻术,不然我会有麻烦!”
说罢。
直接转身离开。
秦牧野问道:“坟还用刨么?”
沐剑秋无力地摆了摆手,走到大门口,“咻”的一声消失了。
秦牧野:“……”
秦开疆:“……”
她刚才惜字如金,没有解释缘由,也没有提交换条件。
只是把东西放下,然后离开。
看来……坟不用刨了,娘也不用叫了。
她什么情绪都没有表现出来。
却又好像刚经历过惊涛骇浪。
秦开疆沉默良久,想要解释,这可能是她作为娘亲对儿子的愧疚。
理由他都想好了,毕竟神使血脉真的很疯,秦牧野应该也能理解这个。
只是话到嘴边。
他又觉得自己没资格说这种话。
所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
秦牧野却忽得说道:“她对我有没有愧疚,是她的事情。你对她有没有愧疚,是你的事情,她也怪可怜的。天色不早了,秦帅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休息了。”
“那你好好休息。”
秦开疆情绪有些沉闷,大踏步朝门外走去,踏过门槛之后,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随后咬了咬牙,腾空而起,并不是镇南府的方向。
“啧!”
秦牧野咂了咂嘴,只感觉人生处处都是蛋疼。
他在原地杵了一会儿,伸了个懒腰朝后殿卧房走去。
不论如何。
四处要饭,总算把产业链给要齐了。
他忽然就体会到了李弘当年的辛酸。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达到巅峰老李头的八成功力。
“吱呀……”
他推开卧房的门。
刚推开,就有一个温软的娇躯扑进了怀里。
李星罗贴着秦牧野的胸口:“牧野,你会不会难过?”
“我只唏嘘,不难过!”
“……”
李星罗借着月光,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好像的确不难过。
她也不再问为什么,因为只要秦牧野不确定便是一件好事。
只是语气有些复杂地说了一句:“也幸好沐前辈悬崖勒马……”
秦牧野忍不住打趣道:“我还以为,你知道这件事情会带头去刨呢!”
“我哪有那么扭曲?”
李星罗妩媚地白了他一眼。
若是刚登基那会儿,她说不定真会冒出这个念头。
可被政务折磨了这么久,她是真体会到了坐皇位的不易。
尤其是大战当前,四处要饭这件事情。
真是……太难为人了!
不过今天大喜的日子不想这些。
她忽得一笑:“你再猜,如果换作是我的话,我会怎么做?”
秦牧野贴着她的身子,两人之间只隔着薄薄的衣物。
不由有些心猿意马,脑袋自然也不复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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