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剑秋手中一空。
金铲铲已经被秦开疆抓在了手中。
看着他痛苦而坚决的眼神。
她忍不住愣了一下。
秦开疆咬了咬牙:“剑秋!武帝之姿,不入皇陵,下场足够凄惨,但我相信,即便李弘还活着,他也会用身后事换大乾延续的筹码!
他的尸身,我挖!
这个骂名,我也可以担!
但我求你一件事情!”
沐剑秋还没缓过神:“什么事情?”
秦开疆压抑着痛苦的情绪:“他最大的遗愿,就是与蒲婉君合葬!这墓,我来挖。但我要为他们夫妻,亲手挑选新墓。”
沐剑秋皱了皱眉:“你……”
秦开疆半跪在地:“就当做我助你修成神锻师的回报,好么?”
沐剑秋:“……”
她忽然感觉很荒唐。
整个天下最无情的李弘,死了之后却像是情种一样。
秦开疆马上亲手刨开先帝的墓,却能毫无心理负担地说,换李弘亲自来,也愿意换一缕乾国未来的希望。
这些到底是真的,还是这些人在感动自己?
她很生气。
气自己好像完全矮了这两个男人一头。
更气秦开疆一副跟李弘心意相通的模样。
她不相信这是真的。
于是目光愈发冷厉:“好!我答应你!挖吧!”
说完。
便一脸审视地看着他。
秦开疆咬了咬牙,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墓前:“老李!对不住了!”
他闭上眼睛。
眼皮就像是结界一样,把所有痛苦与愧疚的情绪都封印住了。
金铲铲高高抬起。
随后重重落下。
落下。
落……
嗯?
怎么落不下?
秦开疆睁开眼睛,错愕地看着沐剑秋。
沐剑秋攥着他的手腕,眼底惊怒交加:“你真铲啊?”
秦开疆呼吸有些粗重:“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我从来没在你面前做过戏!”
沐剑秋有些恍惚,凄怆与悲凉之色在眼底纠缠。
同时又有些气急败坏。
她一把夺过金铲铲,怒骂一声:“都是疯子!”
说罢。
直接闪身消失。
秦开疆急了:“剑秋!锻造术……”
很明显,他的呼唤并没有起到作用。
偌大的皇陵,除了看守的守卫,就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人。
他有些懵。
但现在很明显不适合徒手挖墓。
眼见隐匿术马上要消失,他也闪身离开了皇陵,直奔雍庆宫而去。
让大宫女浣溪去通报,便在站在前殿等候了起来。
过了片刻。
秦牧野骂骂咧咧地赶了过来,一边走路,一边整理衣服,还竖起领子遮挡脖子上的草莓印。
炸膛的感觉让他无比烦躁:“这大半夜的干嘛来了,你最好真有事!”
秦开疆沉着脸:“刚才你娘让我挖先帝的墓!”
“啥?”
秦牧野腾地一声站起身来:“挖老李头的墓干啥?你挖了没有?我擦,你现在过来,该不会是已经挖了,来忏悔的吧?”
他有些懵了。
主要这波偷袭来的实在太过突然。
瞅老登通讯法器都被碾碎了,沐剑秋怕是没给他提前知会自己的机会。
所以……已经挖了?
别啊!
虽然老李头当爹当的稀烂。
但作为皇帝还有老师,人家当的真没毛病啊!
你直接给人刨了不合适吧?
一开始不是说要刨李润月么?
怎么又改刨老李头了?
秦牧野急了:“你不会真刨了吧?”
“还没刨!”
秦开疆脸色僵硬。
秦牧野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
秦开疆有些惭愧:“但我一开始想刨!”
秦牧野迷了:“不是!那可是你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你真打算刨啊?”
“你先听我说!”
秦开疆咬了咬牙,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听完故事。
秦牧野有些麻了,事情有些太过抽象。
就像是一个马上被逼疯的同妻,走投无路之下想要跟两个狗男人同归于尽,最后却被他们真情打动的故事。
他震惊于秦开疆居然真的准备刨。
可这种离谱的事情,放在秦开疆身上,却显得意外的合理。
以老登的人设,真能干出这种事。
如果老李头还活着,说不定也会同意这件事情。
但代入一下。
如果是自己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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