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匠,都不如你一个是吧?
韦坚道:“奸相当道,危及东宫,难道这不算影响国运吗?”
“那跟广通渠也没有关系啊?”李适之诧异道。
韦坚道:“怎么没有?李琩插手新丰转运,就是冲着太子去的,奸相与佞王凑一对了,他们已经影响了运河的水运,我这是拨乱反正。”
“争斗就是争斗,扯运河干什么?”李适之不满道:
“你的应对之法,消耗国力,连我都不赞成,你就不能换个法子?”
韦坚冷哼一声:
“要有别的法子,我能这么说?交构都拿他没办法,我又能将他如何呢?诫宗属制,如今就他一个人不当回事,关键圣人还默认了,你让我怎么办?水陆运输都是我管着,如今横插进来一个人,这运河还修不修了?”
李适之沉吟一阵后,道:
“哥奴要的是恶钱,也是为了财政,你在这个方面让一让,他不会揪着你不放的。”
“怎么让啊我的左相?”韦坚装出一副大急的模样,拍手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让,太子够让着他了吧?换来的是什么?现在根本就不是恶钱的事情了,你装什么糊涂啊。”
李适之呵呵一笑:
“这个糊涂,我还真就得装,国事不顺,你可以找我,我会帮你解决,但是其它事情,你找错人了。”
“你支持李琩?”韦坚脸色阴沉道。
李适之还以颜色道:
“我只尊奉圣人,圣人的家事,什么时候轮到我管了?自然也轮不到你。”
“枉为宗室!”韦坚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等他走后,长子李霅从后面闪出,皱眉道:
“咱们不宜得罪韦坚吧?”
“这也叫得罪吗?那你也太看轻他了,”李适之叹息一声道:
“昨日议事,有裴敦复的请奏,说什么要入京呈奏转运事宜,我总觉得不太妙,按照寻常惯例,述职就是要换职了,可是裴耀卿在中枢,裴敦复来凑什么热闹?还有地方安顿他?当下形势复杂,咱们的屁股要坐正,圣人虽不过问国事,但是兴庆宫距离平康坊,也就是几里地,偃月堂还有个冯神威,圣人心里还是什么都知道的,当下我们不要跟任何人有牵扯,看他们能斗成什么样子。”
李霅道:“虢国夫人那边,是希望阿爷帮衬隋王的,我们袖手旁观,这层关系可就没有了。”
“有没有,不单单看你怎么做,也看你怎么说,”李适之油然道:
“那个妇人好糊弄,为父这三寸不烂之舌,足以应付。”
李霅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如今在平康坊南曲,有一件事情,被传的挺广,那就是杨钊与王苏苏的关系,据传这两人眼下打的火热,杨钊一日不去南曲,王苏苏都是凭栏而眺,望眼欲穿。
这是有人在故意恶心李适之。
那是个妓女,李适之当年与其有过一段风花雪月,纯粹是贪恋那具美好的肉体,本来没什么的,他又不止这一个。
但是眼下,都在风传杨钊与王苏苏干柴烈火,仗着贵妃撑腰,竟然睡了左相的女人。
李适之很清楚,这是背后有人在挑拨,挑拨他跟贵妃家的关系。
不然的话,杨钊哪来的胆子,明目张胆的大秀恩爱。
“什么时辰了?”李适之问道。
李霅答道:“酉时刚过,戌时一刻。”
“你去一趟杨三娘府上,就说南曲风传的事情,为父近来很生气,看她怎么说,”李适之道。
李霅皱眉道:“阿爷真的动气了?一个娼妓而已。”
“糊涂!”李适之沉声道:
“我是要让她觉得歉疚,那个杨钊不就在她府上住着吗?她脱不开纵容之嫌,这个妇人本性不错,只有让她觉得对不起我,才不会再拿李琩的事情来烦我。”
“原来如此,”李霅微笑点头:
“儿子这就去办。”
美女,在古代永远都是底层的稀缺资源,她独属于上流社会,就算她是个妓女,也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起的。
老黄狗的梦想,是攒钱在南曲尽情的消费一回,但是如果没有李琩,人家那边都不接他这个客。
你挑人家,人家还挑你呢。
王苏苏拉闸那么多年,如今遇到杨钊也算是遇到克星了,开闸放水一泄如注,之所以如此之快被杨钊俘虏芳心。
是因为杨钊说了,将来要纳她做妾,即使她人老花黄,也会养他一辈子。
这种嫖客话术,妓女一般是不信的,但是王苏苏信了,因为杨钊真的会这么做
杨钊妻子裴柔,历史记载,是个娼妓。
可见人这辈子,可以干坏事,但是不能太出名,干坏事又太出名,完犊子了,史书都要抹黑你。
人家裴柔,地地道道河东裴,只是因为她们那一房一直在川蜀做官,有基本盘,所以记载人家来自四川,实际上与杨钊他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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