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狠狠赏了朱一诺一个板栗,这傻小子疼得脖子都缩短了一分。
却听一旁的墨茗一本正经,道:“天下剑宗!”
“啊?谁呀?”
郡主大人哈哈笑了几声,正要开口,墨茗却是说出一句愣是郡主大人都不敢相信的话,就听他道:“一群老不死的。”
这,算是一句玩笑话么?
“佛观水而怜悯苍生,是我墨家命不该绝,也是你父子,是我墨家祖祖辈辈心善感动我佛。”
墨茗恍然大悟,对呀,那道金光,现在温润自己炁源的那道金光不正是佛光么?
却是朱一诺一句话打断了这墨家母子的神游之思,听他皱眉说了句:“咦,谁在诵佛呀?”
二人面面相觑,齐齐看向朱一诺,朱一诺吓了一跳,讪讪问:“我听错了?”
无人答复,也无人在意。
因为困扰墨家二十四年的一个问题,今日因为一个木匣子,解了。
墨茗翻身,强迫自己坐起了身,自床头取下那柄漆黑宝剑,双手捧起,恭恭敬敬,道:“母亲,此剑,茗儿暂不可接,还请交与父亲为茗儿再将剑护持三十年!”
郡主一听,也不似读书人死板接过剑,如友人久别,一手握鞘,一手握着剑柄,就差再配上几滴眼泪。
听她低声喃喃:“你父亲曾仗着他,山河一动惊鬼神。”
说罢,又将剑还给墨茗,不再多言,自顾自出了医馆。
朱一诺躺在床上仔细琢磨,江湖,到底是什么人的江湖?
庙堂之高,他无意为王。江湖之远,他如何为侠。
墨茗突然问:“小一诺,又在想那些大侠气概的事了?”
朱一诺呵呵一笑,回道:“还是小哥哥能读懂我的心思。我说,墨茗啊,你说,像姑父这样的江湖人,多吗?”
“若如父亲这般的人在江湖上多了,那这江湖的水,也太苦了。”
朱一诺一听,也是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呀,姑父这样的人在江湖上多了,那你这样的小辈该怎么混啊,那这江湖再无年轻后辈出头之日,是太苦了。”
墨茗一听,也是哈哈大声笑了出来,无奈伤口未复,疼得不知该如何言语。
可也就是那几声笑,竟岔气了,不断咳嗽,更是倒霉,咳嗽一声,疼添一分,咳嗽一声,疼添一分。
再后来,一位向往江湖的世家王爷,去了江湖,也到了他所神往的江湖。
后世有位落魄读书人背着书框行走天下,路过金陵,在一把十人高的石剑雕塑前感慨,更是在一旁石墙上以笔刻字诗两句:
三尺剑锋话千语,一语一诺一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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