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久了的糟老头子,白无常。
再说回墨家山庄,全身裹着白布绷带的朱一诺强行出了医馆,甚至还打算去马棚牵他的小飞尘。
几日不曾露面的郡主大人竟突然现身,看到朱一诺的样子,气的让人把朱一诺给捆在了医馆的木床上,就差没用吸饱水的绸缎塞住嘴。
朱一诺的举动自然很简单,那祸出源头,却是曲儿那丫头。
朱一诺在医馆里一直叨叨,曲儿烦了,就说了句,仲西侯都下山了,你嘚个什么劲。
朱一诺这会儿手脚动弹不得,自是不乐意,非要去追赶仲西侯,再打上一架。还千般万般向殷莉求情,弄得殷莉甚是尴尬,倒是墨茗同曲儿这兄妹二人,纯属看戏。
医馆无比吵闹,侍婢通报了一声,一护卫捧着一大木匣走了进来。
众人目光齐齐看向木匣,这,好似剑匣,又好似刀匣。
墨茗正打算上前一步查看,却被护卫给拦住了。这护卫立马单膝跪地,解释道:“请少庄主不要靠近,这匣子属下等花费半个时辰,依旧不知如何打开,实在怪异。”
“何人送来?”墨茗问,他自然不信有人会无缘无故送一个大木匣子过来,还是个无法打开的木匣。
那护卫双手抱拳,回道:“不知,只是自东飘过一朵乌云,然后这匣子就,这匣子就······”
护卫也说不下去了,就他所能理解的范围内,这剧情也实在是匪夷所思。好端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就这么凭空化出一朵乌云,还就真飘向了墨家山庄,那也罢了,可自那乌云中竟还掉落一个大木匣子。
这总不会是什么不好征兆吧?
墨茗遣退了护卫侍婢,殷莉同曲儿也识趣出了医馆,这医馆里就剩墨茗同睁眼好奇的朱一诺。
墨茗双目合上,右手双指合一在空中不断来回,好似画符。
乍见一道冰蓝流光射向木匣,那木匣周遭竟泛起金光,抵消冰蓝流光,使之无法探查。
墨茗没辙,朱一诺更是把双眼又睁大了几分。只见墨茗将手缓缓按上了木匣,那木匣倒也不见什么动作,安安静静,的确像个死物。
朱一诺惊恐,挣扎着正打算扯断捆绑,却听得一声呵斥,不是旁人,是他姑母。
这郡主大人眉头微蹙,涂了红的指甲也快将手中丝绢撕裂,然她,一步未动,呵斥之后也未再出声。
朱一诺这小子自然不傻,一看姑母如此反应,自也不敢嘣出个屁,连呼吸也尽量控制。
下一瞬,朱一诺突感呼吸有些困难,并非他控制频率引起,这更像,屋中空气越发稀薄所导致。
朱一诺有些难受,他扭过头去看墨茗,满目是喜,嘴也不由咧开。
再看姑母,眉头舒展,如十六七的少女春风满面。
真别说,这姑母自内心欢喜,当真是个美人,不知昔年的西施榜,可有一位女子姓朱。
再看墨茗,朱一诺总算看出个所以然来。
肉眼可见的金光自匣中流出,包裹墨茗,只见自墨茗膻中位置散出似墨浓稠黑气。黑气与金光相容,为金光包裹,金光渐渐转入墨茗膻中。看他神情,面容舒展,不复童年记忆中那一言一行刻板如朽木如枯石的天水山庄少庄主。
墨茗他,这是在笑吗?
可是,墨茗在笑什么?
再看,只见墨茗的额头,他的眼角,金光笼罩,模糊面容看去,好似长了四五岁。
墨茗的样子他再熟悉不过,可再看,总觉得眼前这位表兄,有些朦胧,似在雾中。想了许久,朱一诺才明白那种感觉,是一种陌生。
金光散去,屋中寂静。
任是朱一诺或又偷偷溜回来的殷莉、墨曲儿,亦或这郡主大人,无人敢出第一声。
却见墨茗一手捧匣子,用另一只手使劲揉捏自己的脸。朱一诺看得有些瞪大了眼,疯了?
又听墨茗哈哈大笑,其声所散,气息雄厚,音传之远,郡主大人也是掩嘴笑出了声。
笑,笑,笑,这是喜极而泣?
朱一诺竟看到姑母的眼角,当真有泪滑落。
可不论姑母昔年如何国色天香,这些年又如何精致保养,终究已是四十好几的年纪,皮肤不再如小娘细腻。
那滴眼泪,那滴眼泪竟卡在了眼角,怎的也滑落不下。
看到这场景,朱一诺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再看墨茗,走到另一张床前,身子正面倒下。他将头深深陷入枕头,好似安心,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朱一诺实在不明白,这到底咋回事?
又听郡主大人呵呵几声后,道:“天不绝我墨家,这是天不绝我墨家啊。”
语落,又是带泪笑了几声。
那滴眼泪,也总算是滑落眼角,顺着脸庞,下巴,最后滴在了胸襟。
朱一诺还是不明白,也没再忍下去,问了出口:“姑母,谁敢灭墨家啊,寻死么?”
郡主大人一听,又是欢心几声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