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二十多年前,圣上正值壮年,还是喜好南征北战的开疆扩土者。那一年就在玉陵城,老夫随圣驾亲自出征,打退了楼兰人的偷袭。”
“楼兰人仓皇而逃,留下了一堆的女眷和孩子来不及带走。那些女眷原是要收入军中做军妓的,圣上见宁才人品貌格外出众,便收到了自己的身边。”
“宁才人也乖觉,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话,叫人看不出她是个胡人。圣上班师回朝时便带了她回来,一直放在宫中,对外只说是在宫外收的民女罢了。”
若非他当年是同圣上一同出行的,只怕也想不到,宁才人会是个胡人。
才人的位分不高,在宫中嫔妃里头,却有一点独特。
那必须是知书识字,懂得伺候笔墨的女子,才能被封为才人。
沈风斓信中说,这宁才人的母家在楼兰甚有权势,此事他倒是不知。
“这件事只怕没那么简单,须得立刻派探子混进楼兰,设法打听清楚此事。倘若宁才人的母家在楼兰真是位高权重之辈,只怕是要影响我大周的江山社稷。”
宁王野心勃勃,若是和楼兰那边的母族搭上线,必然对大周不利……
“我们在犬戎安排了内应,犬戎一向是依附楼兰而生的边疆小国。让我们的人扮作犬戎人混进楼兰,是最稳妥的做法。”
这一点,轩辕玦和詹世城在回来的路上,早就讨论好了。
定国公点了点头,“先前派去玉面城的探子,若是不出所料,过两日也该回来了。等我们确认了消息真假,再做打算不迟。”
这风沙天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两军都只能瞎瞪眼,什么都做不了。
在玉陵城的后方,却有一支奇怪的队伍,正顶着风沙前行。
为首的女子被几个护卫拱卫在当中,她穿着厚重的锦袍和狐裘,面上裹着层层的纱巾。
在风沙之下,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靠马的本能来前行。
整个队伍的速度,都渐渐慢了下来。
“小郡……小姐,风沙实在太大了,还是找个地方先避一避,再赶路不迟。”
被护在当中的女子,连开口说话都费劲,只能死命地点头。
一个护卫从马上翻身而下,牵着她的马,便朝着一处酒家而去。
边关贫寒,一路走到这里,总算是看见一面酒旗。
这些护卫们又冷又累,巴不得能喝碗热酒暖暖身子,再去赶路。
可这一路上,但凡他们想要停下,卫玉陵总是凶巴巴地阻止他们,又许他们大把的金银。
他们不得不听从。
这两日风沙大得吓人,她总算熬不住了,允许了他们先行休息。
故而一进了酒家,这些护卫们便要了两大坛好酒。
卫玉陵带的丫鬟彩儿,自幼是贫苦出身,才得以跟她往边关走一遭。
两人进了酒家里最好的一间客房,将身上的狐裘和外袍一脱,刷拉拉抖下一层黄沙。
卫玉陵嫌恶地皱了皱眉,“快去让店家烧热水了,本郡主要沐浴更衣!”
卫家本就是军武世家,她自小也学一些花拳绣腿,一路奔波倒不觉得辛苦。
没想到眼看就到玉陵城了,这风沙一日大似一日,路上人烟全无。
她再如何急切地想见到轩辕玦,也不能不停下等待。
“是,奴婢这就去。郡主先喝口茶……”
“说了多少回了,出门在外别叫我郡主,你怕母亲抓不到我回去是怎的?”
卫玉陵瞪了她一眼,彩儿吓得脖子一缩。
“是,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这一遭是偷偷跑出府的,长公主并不知情。
出门这么些日子了,只怕府里现在已是一团乱,派了无数的府兵来寻找她了。
热水很快送了过来,彩儿亲自把水倒进澡盆子里头,没让店小二进房。
又从随身携带的行李里头,拿出澡豆等物,细细替卫玉陵擦洗起来。
房中热气氤氲开来,被风沙磨砺得粗糙的面颊,泡在热水中感觉格外舒畅。
卫玉陵举着一面菱花镜,边左右照着,边问彩儿。
“你看看本小姐的脸,是不是粗糙了许多?晋王哥哥要是看见了,会不会嫌我丑陋?”
彩儿忙捧过一个白瓷小盒,打开来一看,里头是莹润的霜状物。
“小姐天生丽质,只不过吹了两天风,一点都不影响您的美貌。一会儿洗完了,奴婢伺候小姐把这雪花霜抹上,皮肤一定会恢复白嫩的。”
“真的?”
卫玉陵双手捧着脸颊,这才欢喜了起来。
她幻想着,见到轩辕玦的各种场面,面色笑意久久不散。
“你说,晋王哥哥要是看见我,不远千里地来找他,他会不会很感动?这风沙大一些也好,这样晋王哥哥就会知道,我是多不容易才来的。”
“当然了。晋王殿下在北疆辛苦,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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