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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没有手机信号,两人的手机这几天只能作为闹钟和手电筒使用,罗栩栩设置了闹钟,调到了早上六点,这已经是她能起得最早的时间了,反正他们也不会让她干很多活,即便第二天是宗族里的白糍粑活动。
闹钟才刚响,已经有人先她关掉闹钟了,顺道抓住了她伸在半空中的手,罗栩栩一惊,睁开了眼,看到熟悉的男人面孔,又赶紧闭上眼睛。
没有办法,只有一间宿舍的钥匙,总不能搞破坏砸了门。偏偏罗曾睡在了最里面,好歹也要睡在中间啊!她真是糊涂了,下午的时候明明看见了两床被子,这里什么时候需要两床被子了!罗栩栩脱了外套躺在中间,扯上罗曾的被子盖上。顾如生没有说什么,灭了煤油灯后也躺了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一直背对着顾如生,他一直都很安静,反倒是她太过紧张了,大气不敢出,顾如生都睡着了,她的眼睛还睁得澄亮。脑子一片空白,都是这几天的片段。顾如生突然让他们收拾行李,一路奔波,他大胆露骨的调戏,两人渐渐默契地配合,还有他对校长解释为何罗曾叫他顾叔叔,他淡淡地笑着看着她,听着她说以前的事,满足而略带后悔。
似乎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她是知道顾如生的能耐的,这个人习惯了温水煮青蛙,像似不经意的慢,却藏着极其深的心思。调查报告对此人的评价是老谋深算思虑周全。她怎样才能再找到合适的机会逃到天涯海角?逃到哪里,还要带着已经见了光的罗曾?回去的半年似乎都没有真正想过再离开,是没有机会,还是不再有这个念头?
又似乎不想离开,她是那么想念他淡淡的笑容和淡淡的温柔,细致却极温暖,总给人一种细水长流的温暖。他就像慢性毒药,在不知不觉中渗透到你的血液,你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离不开他的感觉,而且越发强烈,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留下,为了他。
他对她很好,对罗曾很好,外人看来他们就像一家人。他用自己的力量,所有的力量,保护着他们。有特意的行为,也有隐蔽的,只为了他们安全。为了他们,他中秋过年都不在青园,是不是什么都可以放弃?
这样的男人,能叫人不爱他么!
她怎么敢爱?偷来的爱,如同她私生女的身份,无论怎样都上不了台面。他再怎么宽慰,心里的那份愧疚始终存在。
不知道是愧疚多一些,还是压抑着的幸福多一些?罗栩栩就这样睡着了,可刚刚的一瞥,她怎么和顾如生盖着一床被子,而且还靠在他怀里!后背上有轻微的拍打,伴着顾如生悄悄的声音:“我先起来。”
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昨晚在保温壶里灌满了热水,顾如生提着保温壶和盆走了出去。罗栩栩穿好衣服起来,推开门,天才微微亮,不过看天色应该是个好天气。转身回去拍了拍还在梦中的罗曾:“起床。”
这几天每次醒来都不在同一个地方,小孩也习惯了,他揉揉眼睛,接过罗栩栩递来的衣服,而后自己穿上,跑了两步,吐了吐舌头,换成小步走向洗漱的两人。
大早上的井水不算暖,顾如生已经洗好,给罗曾掺合好温水。罗曾先倒了水刷牙,口齿不清地说道:“以前刷牙还被果果他们笑话,说我……栩栩,那个词怎么说了?”
“翻译为普通话,叫做矫情。”罗栩栩一边擦干脸上的水一边回答,“小朋友笑了他,他就不乐意了,非要和他们一样不刷牙,跟他讲道理讲了好久,他答应刷牙了,但还是不好意思,就躲在屋里刷牙。”
罗栩栩嘴角挂着哂笑,顾如生也跟着笑了,倒是罗曾刷好牙在那嘟哝:“都怪你啦,那么多不一样的要求!早晚刷牙洗脸,吃饭前洗手,洗干净了才可以睡觉……其他小朋友都不这么做!”
“他们看多了不也习惯了,后来都不笑你了嘛。”
洗漱完毕,三人齐齐出发,今天做白糍粑,顾如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活动,带着一种好奇的心理;罗栩栩和罗曾是年年都参与的,本以为没有机会再回来,这样的惊喜更人他们开心。
到了校长家,先吃早饭。早饭是白米糕,用大米做的,有纯的白米糕是白糖味的,有红豆沙馅的,也有绿豆沙馅的,舅妈熬了一大锅青菜粥,还炒了些咸菜,一大家人不用等,起来了的先吃,像他们这些后到的后吃。
吃完饭就该干活了。目前只有罗曾有活干,他跟果果、阿远一组烧火。白糍粑用糯米做成,之前已经安排好在谁家烧火蒸糯米,大伙把自家的糯米都拿到校长家过秤,柴火送到蒸糯米的人家中,负责蒸糯米的妇女在前一天已经把糯米浸泡,第二天已经软趴趴,装到一米多高的木桶里,再把木桶放到锅里,锅里加入水就可以烧火了。
做白糍粑用的最原始的方法,不用石磨碾磨浸泡的糯米,而是三个男人用香油浸泡过的圆头木头在石椿里把糯米椿成粑粑似的粘在一块,三个人号子一喊,围着石椿打转,木头一起发力,再同时离开,因为粘性总是难以把糯米完全脱离木头,这就是这项活的技巧所在。
糯米被完全碾成糊状,由两个男人齐力把石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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