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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夜宿香榭里就是这样被罗栩栩半逼半迫。
顾如生上二楼,估摸着靠右的这一间应该是主卧,拿着罗栩栩的钥匙开了房门,抱起被子给楼下的人儿盖上,凝视那烟熏妆许久,按理说这样出身的人都能照顾好自己,可她偏偏和以前的自己说再见。有关她的行踪总是能在青园听见,又去逛街了,又去扫货了,又去夜店了,似乎这才是他们认为的样子,而在学校安静读书的人似乎不是她。妖娆的红唇抿成一条线,就连睡觉都是保护的姿态,他轻叹一口气,有点认命地转身走上楼。
他的判断向来很准,除了主卧,其余三间应该都是客房了,但这次的判断出了偏差。第一间客房是空的,和第二间客房一样,床上只铺了一床席子,连一张床单、一个枕头、一床被子也没有。只有主卧对面的那间客房,有床单枕头被子,铺得整整齐齐,似乎一直在等着某人的到来。
他没有关门,也没有去探寻这么做的原因。他的人生,一直都在谨慎中度过,他已经习惯做任何决定前深思熟虑,分析利弊,而自从遇到了罗栩栩,一切都不由他做主了。结婚是不得不结,可其他的呢?没有出口嘲讽可以解释为他的性格所然,那突如其来的心疼呢?在看到她在民政局前默默流泪的时候,在听到她肚子咕噜响的时候,在看到她那么无力的摆手的时候,在看到她一直在用姿势保护自己的时候?
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始终掌握主动权,可罗家这次败得很彻底,仿似他们夺回了主动权,可罗栩栩技高一筹始终掌握着主动权,让习惯了强势的罗家颇为恼火。其实只是贪钱恋势,大可挑一个罗家之外的男人,虽然选择他可以解释为让罗家内斗,可不管是哪个孩子得势,毕竟都是罗家的利益。而且她只要求签了两年的协议,似乎并不担心两年的时间里被罗家反击,一直都让人猜不透她这么做的原因。
而他不仅没有掌握主动权,似乎开始失控了。两人始终不冷不热保持着距离,连言语都很少,却都听见了对方那一刻的心跳。顾如生翻了个身,连面对泉汐都未曾有过的心动,这样的感觉十分陌生,他必须压制这种不能掌控的恐慌。所以不深入探究,但是顾如生难得地放纵了一回,无论怎样,只要疏离,两年后他和泉汐会回过上正常的生活,罗栩栩会从他们的生活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提前一年到来的无影无踪让人那么心痛,倒是他始料未及的,也只能默默承受当初的放纵,他怎样也无法以一颗爱着罗栩栩的心与泉汐生活,倒是泉汐的一番话让他始终沉默,她始终否认是为了让他好受些才说的那些话,她说——我是真心喜欢他,卑微地喜欢,如同张爱玲说的,低低的在尘埃里开出花来。而他,也就默默等待无影无踪的人回来,只得默默祈祷等到的不要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那是此刻的他从未考虑过的,此后的他会为她的一颦一笑而牵动,会不由自主地迁就她,更会担心她,更会爱上她……如果能想到这些,现在的他是不是不再有一丝的怜惜,是不是就转身开门回到自己的住处?
可顾如生只是脱了外套和衣躺下。在孤儿院养成的习惯,他不认床,这一觉睡得还可以。第二天一早醒来,他的生物钟一向很准时,看到窗外倾泻进来的春日阳光,顿时一阵恍惚,这样的温暖似乎久违了很久,难道是因为楼下还有一个人吗?
顾如生工作后就搬出了青园,只有每个周末才回青园。一般周六的早上他都是在自己的屋里醒来,独自一人,即使他的房子不大,只有两居室,但这么多年来那种空旷的孤寞总是如影随形,只有在青园的时候才能缓解,没想到在香榭里客栈,他也能找到这样的温暖。
卧室里有单独的盥洗室,摆好了崭新的洗漱用品,从牙膏牙刷毛巾到洗面奶电动剃须刀一应俱全,全都没拆封。待到他洗漱好了下楼,看到沙发上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没有被子,就连被长时间睡过的辙痕都没有,只有茶几上的空杯子在提醒着什么。目光在杯子上一扫而过,顾如生看到了厨房里的罗栩栩。
她换了衣服,薄薄的斜肩毛衣,露出一侧的内衣肩带,衬得肩头柔软极致,穿着合身的棉裤,头发也不像昨夜,哦,也不像今天凌晨的微卷地梳在一侧,看得出来她刚洗了澡,随意扎起的头发还有几缕湿润,让人全身漫过一种异样的感觉,听到脚步声,她转过来:“等会,我喝了稀饭才能吃药。”
顾如生这才发现她一边搅拌着,另一只手始终摁着胸口下方,他点点头就转身朝沙发走去。忽然才发觉,罗栩栩竟起了这么早,而且还化了妆!不浓的妆却也遮住了黑眼圈,让她看起来没那么困倦。耐着胸口疼痛化妆,也不愿意罗家人看到她的面容,这心理是不是有些过了?
罗栩栩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餐桌上有早餐。”听得出她的停顿,声音也变小了,“医生说我不能吃那些干面包吃药。”
顾如生脚步一转,餐桌上放着还未开封的面包、奶酪和牛奶,生产日期还是昨天,原来她那么吸引人,他都没往餐桌看一眼。他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着站在煮锅旁的罗栩栩,很熟练地搅拌着稀饭,他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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