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郊区乡音:“要不,咱换换,我挡你们中间太缺德了。”
秦知巴不乐得的站起来,态度积极的帮人家放行李,还叫了两声大哥。这家伙很少这么最甜。
关淑怡笑眯眯的抬头道谢:“老哥,谢了。”
坐定,扣安全带,空中小姐还是那副样子,这次却看上去顺眼了许多。关淑怡这次没再好奇的去看外面的里面的风景,她只是靠着秦知的肩膀小声说:“我有一座山那么多的感慨,此刻的心情,那是十分上档次的,能吟出诗句那样式儿的心情。”
秦知闻着她的头发丝的味道,百般依顺的说:“你吟吧。”
关淑怡支起脖子扭头看着他:“其实,你摸狗的手势错了,猫才喜欢呼噜下巴。”
秦知啼笑皆非:“哪条法律规定不许呼噜狗的下巴了?”
飞机震动了几下,缓缓滑行,关淑怡看着跑到外的天空。这块天空属于这个都市的人,属于嘴儿,恩……还是有些异样的味道呢。太煽情了,她努了几下嘴巴,诗句这东西,愣是没吟出来,只好叹息几下,尽在不言中了。
“为什么,那只狗要叫嘴儿呢?”秦知问她。
“嘴儿,是用来亲的。”关淑怡很认真的回答。
秦知笑笑,悄悄的压头亲亲她的嘴儿。
身边的大胡子大哥扭头一脸啥都料到的,暧昧的在那笑。
飞机起飞后不久,过道座位的大胡子哥伸头冒了句:“那人啊?”
秦知呆了一下,这还真不好说,他看看关淑怡,关淑怡探头回答:“大哥,我们西区,凤凰脖子街那头的。”
是这个道理,家乡人似乎问的要更加仔细呢。
“巧啊,我小时候,老家也在那边,就凤凰脖子铁香炉子巷口那边的!”那位大哥很是兴奋的大声说。
“真哒,我初中就是香炉子那边上的,那边的糖炒栗子特别好吃,毡帽大爷家的油板栗超!超超!好吃,一个虫儿都没,就是沙子多点。”关淑怡也兴奋了。
秦知向后躲了下,关于故乡的话题,他没有几个,记忆中,他始终不确定自己的故乡到底在那里。有关故乡的记忆跟梦境也很偏执。总是在做着同样画面的梦。
在梦里,有个女人抱着他对着一扇有铁栅栏的窗喊着什么,越过铁栅栏的窗那头有一幅画,画上是某位领导人的像。那副画像是很大的一幅。他一直想看清那画像上到底是那位领导人……但是始终看不清楚。再后来,记忆就是属于小城的了,漂泊的时候,有人问他是那里人?他还是会想起那扇有着铁栅栏的窗。始终在心底不确定自己是哪里的人。
耳朵边,关淑怡的声音跟家乡大胡子哥的声音交汇在一起,秦知有些朦胧,眼前恍恍惚惚的,这几天他累坏了。
“我小时候爱去小钓鱼台玩,咱……前大街,有个小钓鱼台,就是以前的护城河那头。你记得那地吗?老淹死小孩的那个水潭。”
“记得记得,我妈叫我离那个地儿远点,说水潭下有只老乌龟,一年要吃一个小孩。”
“你妈骗你的,大哥我潜到到过水底,水潭就没多深。一个猛子扎进去,到底儿了!”
“我当然知道我妈妈骗我了,这都多大了我还信啊?哈哈!话说,那地儿,现在叫护城河公园。”
“我知道,我上个星期才出来。你以为我离家多少年了啊?”
秦知缓缓闭起眼睛,耳朵边咋咋呼呼的有些声音呼啸着一层层的传来……成群的光着屁股的小孩儿泡在一个泥巴潭子里,他们爬到高高的一个叫小钓鱼台的大青石头上,捏着自己的鼻子尖叫一声,扑通!扑通!的扎到水底。太阳公公的光照的他们发昏,奶奶站在水潭子的那边大声叫他。他吓得连滚带爬的游到岸边,奶奶跑过来拧着他的耳朵,满地找他的衣服和鞋子。
“大哥你多大了啊?”
“三十二。妹子呢?”
“嘿嘿,不告诉你。你真三十二啊?我怎么看你这么苍老?都是这胡子闹得!”
“不告诉就算了,反正就是妹儿呗。我这胡子多好啊,一看就是搞文学的!”
“那是,那是,多么有档次的胡子啊!大哥你高中那个学校的啊?”
“四中。”
“咋去那么远上学呢呢,你们那边没意思,北区就春节能看个破灯盏,来来去去的还就是那几盏灯。什么八仙过海,旱船灯!……”
“二机床的猪八戒背媳妇,玛钢厂的炼钢工人,运输四公司的锣鼓打鼓电子灯笼对吧!”
“你记得呢?”
“咋不记得呢,每年都要看一次,看了好些年呢。”
秦知侧过头,靠着关淑怡的肩膀,他依旧闭着眼睛,好像那个东西,他也见过。也是每年一次,每年在那个时候,爷爷会提前给自行车把气打的饱饱的,有一年打的过了,后车胎楞是打爆了。好像,那次他气得不成,蹲在家门口哭,他眼巴巴的看着小朋友们被大人带着出了家门去看灯。后来爷爷走出来,将他放在肩膀上,从家到北区,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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