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那些人伸手,不一定就是自己贪污,我想大部分人都是拿去填别的窟窿了。”杨在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也是挪*用公款。”
郑直冷哼,虽然他早就知道在华夏官场中官员挪*用公款的现象很正常,且积弊很深,甚至于一些地方遭遇地质天然灾害,都有人敢朝那些救灾的专款资金伸手,但现在遇到了他的头上,他仍然是气愤不已。
“对了,我来灵闸乡上任也有段时间了,那笔扶贫款仍然有拨下来么?”
郑直突然问道。
“应该有吧。”杨在兴答道:“只要县里没有往上报咱们乡的税收额,中央与省里就会继续给咱们乡下拨扶贫款项,记得不久前我去过一次市里,看到咱们乡仍然排在需要扶贫的落后穷困乡的名单里边。”
“我知道了。”
郑直猛然站了起来,“杨书记,刚刚我和你说的事情,你再考虑一下方式方法,想一个比较可行的方案进行执行,我说明了,就算这个项目亏了,咱们乡政府也能将钱给钱行还上。”
“行,这个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杨在兴点头,如果项目亏损,由政府来负责还贷款的话,那些村民单为了能占点便宜,也会很乐意出资购买建造大棚所需要的全部材料的。
在郑直走出大门之际,杨在兴的耳边传来了一个低低的自言自语声,“至于这些年上边下拨给咱们乡的那些扶贫款,哼哼,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郑直坐着车直奔金石县城的方向。
几天后,一纸文书由乡中小学的校长拍在了刘传喜的面前。
看到文书上的内容,刘传喜脸色瞬间惨白。
撤职,开除党籍……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学校的,等回过神来,就是怒气冲天的直奔乡招待所的方向。
“白蒙蒙!”来到招待所门口,刘传喜一脚就将大门给揣了开来,将里边正在喝水的白蒙蒙给吓了一跳,乡招待所里有近五十个房间,她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
所以这时招待所里的几个服务员正在上班,也给惊了一下。
“是刘副校长啊,快进来坐。”看到来人是刘传喜,白蒙蒙就是在心中暗叫了一声苦,上次她被郑直所救,就知道郑直非常看不上刘传喜,而且已经觉得刘传喜的品德很有问题了,不适合再担任乡中小学的副校长一职。
现在刘传喜杀上门,可想而知,他很可能现在已经连副校长都不是了。
果然,刘传喜大声吼道:“副的屁的校长,老子先被你姐害的丢了副乡长的职位,现在又被你害的被撤去副校长职务,并开除了党籍,老子,老子今天要杀了你!”
说着,刘传喜抄起一把椅子,就朝着白蒙蒙冲了过去。
“啊。”白蒙蒙吓的抱头鼠窜,一边还大声喊道:“我没有害你,是你上次来招待所里耍酒疯,正巧被在楼上休息的郑乡长给听到了声响,走下来给看到了。”
“我才不信!”刘传喜已经给气的失去了理智。
如果说之前被降为副校长,他还可以自欺欺人的认为只要有职务,并且党籍还在,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的话,那么现在的他,是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了。
“刘校长,您消消气,别打人啊。”在招待所里,总有些重体力活,是女服务员干不了的,所以白蒙蒙还雇佣了乡里的一个青壮年帮忙,这个青年上前一把就将刘传喜手中的椅子给夺了下来。
刘传喜已经步入中年,而且平时都是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身体已经发福,哪里是经常干农活与重体力活的青年的对手?
只见青年站在刘传喜的面前,刘传喜就是干跳脚,根本冲不过去。
“你让开,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看打不到站在青年身后躲的远远的白蒙蒙,刘传喜退开几步,对着青年发狠道。
“打人狠法,刘校长你还是冷静一些的好,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下来谈嘛。”
“我谈你的老妈!”
刘传喜挥动胳膊,就是一拳朝着青年的脸上砸来。
嘭!
“唉哟!”
一个人影就是翻滚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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