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去尝尝不同的风味。
这顿饭和昨晚一样,我又吃了十分饱。
藉口要去洗手间,我偷偷把帐付了。
「凉凉。」暖暖的语气有些埋怨,「你咋又抢着付钱了?」『暖暖。』我说,『台湾有个传统,如果第二次和女生单独吃饭却让女生付钱,男生会倒楣两个月。』暖暖愣了愣,随即笑着说:「原来你昨晚还是瞎说。」走出全聚德,大栅栏就在斜对面。
「去走走呗。」暖暖开口。
『嗯。』我点点头。
大栅栏并没改变多少,倒是多了些贩卖廉价服饰的商店。
去年我和暖暖在这里曾有的纯粹还在,这让我们似乎都松了口气。
来回各走了一趟后,我们又坐在同仁堂前休息。
暖暖的手机响起,我起身走到十步外,暖暖讲电话时不时抬头看着我。
挂上电话后,我发觉暖暖皱了皱眉。
『怎么了?』我走回暖暖身旁。
「领导叫我去访几个人。」暖暖语气有些抱怨,「我早跟他说了,这些天尽量别叫我,有事就叫别人。」『领导怎么说?』「领导说了,你就是别人、别人就是你。」『好深奥喔。』「是呀。」暖暖陷入沉思,似乎很为难。
『暖暖。』我说,『如果不妨碍你工作的话,我可以陪你去吗?』暖暖有些惊讶,转头看了看我。
『我想你应该觉得不陪我说不过去,但误了工作也麻烦,所以如果我陪你一起去应该是一举两得。』我说,『当然这得在不妨碍你的前提下。』「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暖暖眉间舒展,「当然不妨碍。」『那就让我当跟屁虫吧。』我笑了笑。
「太好了。」暖暖笑了,「但我得叫人多买张火车票。」『火车票?』我很好奇,『不是在北京吗?我们要去哪?』「哈尔滨呀。」暖暖说。
『哈……哈……』我有些结巴,『哈尔滨?』「是哈尔滨,不是哈哈哈尔滨。」暖暖笑得很开心,「就一个哈。」我愣在当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北京到哈尔滨约1248公里,晚上8点半有一班直达特快的火车,隔天早上7点5分到哈尔滨,要坐10小时35分钟。
暖暖先叫人买了两张软卧下铺的票,然后我们回饭店,上楼整理好行李。
退了今明两晚的房间,改订后天晚上的房间,把行李箱寄放在饭店一楼。
走出饭店,暖暖看了我一眼,说:「得给你买双手套。」『不用了。』我说,『我把双手插进口袋就好。』「嗯。」暖暖点点头,「皮制的比较御寒。」『双手放在口袋,跟放进手套的意义一样。』我说。
「哪种皮呢?」暖暖歪着头想了一会,「就小羊皮呗。」『别浪费钱买手套。』我说。
「就这么着。」暖暖笑了笑,「在王府井大街上买。」『…………』暖暖根本没在听我说话。
暖暖在王府井大街上帮我挑了双小羊皮手套。
这次她学乖了,付钱的动作干净俐落,没给我任何机会。
「你还需要顶帽子。」暖暖说。
『别再花钱了。』我说。
「放心。」暖暖说,「我有两顶。」我和暖暖先回暖暖住处,我在楼下等她。
暖暖收拾好要出远门的私人用品后便下楼,给了我一顶黑色的毛线帽。
然后我们到暖暖工作的地方,暖暖让我坐在沙发上等她,并交代:「别乱说话。」『什么叫乱说话?』我问。
「比方说,如果人家问起你和我是啥关係?你可别说我是你爱人。」『喔,我明白了。』我说,『不能说你是我爱人,要说我是你爱人。』「决定了。」暖暖说,「你一句话也不许说。」只见暖暖东奔西跑,整理资料、准备器材,又跑去跟领导讨论些事情。
「可以走了。」暖暖终于忙完了,「你有乱说话吗?」『我听你的话,一句话也没说。』我说。
「那就好。」暖暖笑了笑。
『结果人家都说暖暖的爱人真可怜,是个哑巴。』「你……」走出暖暖工作的楼,天色已黑了。
离坐火车还有一些时间,正打算先吃点东西,恰巧发现烤羊肉串的摊子。
我和暖暖各买了五根羊肉串,像一对贫贱夫妻般站在路边吃。
手机正好在此时响起,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学弟。
「学长,出来吃饭吧。」学弟说。
『我在北京耶。』我说。
「真的吗?」学弟很惊讶。
『嗯。』我说。
「去参加暖暖的婚礼吗?」学弟哇哈哈一阵乱笑。
『喂。』「那没事了,记得帮我向王克问好,顺便看她过得好不好。」『王克嫁人了。』「你少来。」『不信的话,我叫王克跟你讲电话。』我把手机拿给暖暖。
「我是王克。」暖暖捏着鼻子说,「我嫁人了。」暖暖说完后,努力憋着笑,把手机还我。
学弟在电话那端哇哇乱叫不可能、这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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