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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不解。」暖暖笑说,「因为百思不解。」『你怎么也这样说话?』「这下你总该知道听你说话的人有多痛苦了。」『辛苦你了。』我说。

    「哪儿的话。」暖暖笑了笑。

    「喝豆汁的文化,据说已有千年。所以味道再怪,我也要坚持下去。」暖暖似乎找到喝豆汁的理由,「总之,就是一股傻劲。」『你实在太强了。』我啧啧赞叹着。

    「凉凉。」暖暖指着我面前的碗,「还试吗?」我伸出手端起碗,却始终没勇气送到嘴边,叹口气,又放下碗。

    暖暖笑了笑,端起我的碗。我急忙说:『我喝过了。』「没事。」暖暖说,「做豆汁很辛苦的,别浪费。」徐驰走过来,看到我面前的空碗,惊讶地说:「老蔡,你喝光了?」『嘿嘿。』我说。

    「没事吧?」徐驰看看我的眼,摸摸我的手,摇摇我身子。

    『嘿嘿嘿。』我又说。

    「真想不到。」徐驰说,「来!咱哥儿们再喝一碗!」『驰哥!』我急忙拉住他,『是暖暖帮我喝光的。』徐驰哈哈大笑,暖暖也笑了,我笑得很尴尬。

    我观察一下所有学生的反应,台湾学生全都是惊魂未定的神情;北京学生的反应则很多元,有像暖暖、徐驰那样超爱喝豆汁的人,也有像高亮那样勉强可以接受的人,当然更有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李老师担心大家喝不惯豆汁以致于饿了肚子,还叫了些糖火烧、麒麟酥、密叁刀、咸油酥之类的点心小吃。

    回学校的路上,暖暖感慨地说:「不知道啥原因,豆汁店越来越少了。」『我知道为什么豆汁店越来越少的原因。』我说。

    「原因是啥?」暖暖说。

    『现在早点的选择那么多,虽然豆汁别具风味,但有哪个年轻人愿意忍受喝馊水一段时间,直到馊水变琼浆玉液呢?谁能忍受这段过程呢?』「凉凉。」暖暖意味深长地说:「你这话挺有哲理的。」『是吗?』「嗯。」暖暖点点头,笑着说:「真难得唷。」『如果世上的男女都能以纯真的心对待彼此,』我看着远方,说:『到那时豆汁就可以含笑而香了。』「含笑而香?」『如果人人都能纯真,豆汁便不必以酸、馊、腐来伪装自己和试炼别人,直接用它本质的香面对人们就可以了啊。』「你讲的话跟豆汁一样,」暖暖说,「得听久了才会习惯。」『习惯后会上瘾吗?』「不会上瘾。」暖暖笑了笑,「会麻痹。」走进教室上课前,好多同学拼命漱口想冲澹口齿之间豆汁的怪味。

    我猜那怪味很难冲澹,因为已深植脑海且遍佈全身。

    果然老师一走进教室,便问:「咋有股酸味?你们刚去喝豆汁儿了吗?」老师自顾自地说起豆汁的种种,神情像是想起初恋时的甜蜜。

    「豆汁儿既营养滋味又独特,我好阵子没喝了,特怀念。」老师,拜託别再提豆汁了,快上课吧。

    「昨天的床前明月光同学呢?」这是老师言归正传后的第一句话。

    大伙先愣了几秒,然后学弟才缓缓举起手。

    「来。」老师笑了笑,拿出一卷轴,「这给你。」学弟走上台,解掉绑住卷轴的小绳,卷轴一摊开,快有半个人高度。

    上面写了两个又黑又浓又大的毛笔字:「才子」,旁边还落款。

    学弟一脸白痴样,频频傻笑,大伙起哄要照相。

    学弟一会左手比V、右手拿卷轴;一会换左手拿卷轴、右手比V;一会双手各比个V,用剩馀的指头扣着卷轴。

    闪光灯闪啊闪,学弟只是傻笑,口中嘿嘿笑着。

    真是白痴,他大概还不知道所有镜头的焦点都只对准那幅卷轴。

    老师先简略提起汉字从甲骨文、金文、篆书、隶书、楷书的演变过程,最后提到繁体字与简体字。

    说完便给了我们一小本繁简字对照表,方便我们以后使用,并说:「由繁入简易、由简入繁难。北京的同学要多用点心。」老师接着讲汉字简化的历史以及简化的目的,然后是简化的原则和方法。

    我算是看得懂简体字的台湾人,因为念研究所时读了几本简体字教科书。

    刚开始看时确实不太懂,看久了也就摸出一些门道。

    偶尔碰到不懂的字,但只要它跟它的兄弟连在一起,还是可以破解出来。

    印象中只有「广」和「叶」,曾经困扰我一阵子。

    第一次看到广时,发觉一张桌子一只脚,上头摆了个东西,那还不塌吗?

    叶也是,十个人张口,该不会是吵吧?

    后来跟同学一起琢磨,还请教别人,终于知道分别是广和叶。

    老师提醒我们有两种情形要特别注意:一是简化后跟已有的字重复,如后(后)、面(面)、里(里)、丑(丑)、只(只)、云(云)等。

    二是两个字简化后互相重复,如获、穫简化成获;干、干简化成干;发、发简化成发;钟、锺简化成钟;复、复简化成复等。

    「如果有个老爸将他四个女儿分别叫刘云云、刘云云、刘云云、刘云云,那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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