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发现这失踪已久的福字碑。
「到故宫要沾沾王气,到长城要沾沾霸气,到恭王府就一定要沾沾福气。
希望同学们都能沾满一身福气。」李老师笑说,「至于这福字里包含了多少字?回去慢慢琢磨。现在自个儿逛去,半个钟后,大门口集合。」大伙各自散开,我和暖暖往宁静偏僻的地方走,来到垂花门内的牡丹院。
院子正中有个小池,我们便在水池边的石头上坐着歇息。
「我们都只看出一个福字,这样能沾上福吗?」暖暖说。
『嗯……』我想了一下,『不知道耶。』而且我连玻璃都没摸,搞不好那块玻璃已吸取了福字碑的福气。
『暖暖。』我抬起左脸靠近她,『来吧,我不介意。』「啥?」『想必你刚刚一定摸过那块玻璃,就用你的手摸摸我的脸吧。』「你想得美。」暖暖说,「况且玻璃我也没摸上。」「学长。」学弟走过来,说:「让我来为你效劳吧。」学弟说完便嘟起嘴,凑过来。
『干嘛?』我推开他。
「我在洞里滑了一跤,嘴巴刚好碰到玻璃。让我把这福气过给你吧。」他又嘟起嘴凑过来。
『找死啊。』我转过他身,踹了他屁股一脚。
学弟哈哈大笑,边笑边跑到王克身边。
「多多少少还是会沾上点福气。」暖暖说。
『其实……』暖暖打断我,说:「你可别说些奇怪的话,把沾上的福气给吓跑了。」『喔。』我闭上嘴。
暖暖见我不再说话,便说:「有话就说呗。」『我怕讲出奇怪的话。』「如果真是奇怪的话,我也认了。」暖暖笑了笑。
『我刚刚是想说,其实到不到恭王府无所谓,因为来北京这趟能认识你,就是很大的福气了。』暖暖脸上带着腼腆的微笑,慢慢的,慢慢的将视线转到池子。
我见她不说话,也不再开口,视线也慢慢转到池子。
「池里头有小鱼。」过了许久,暖暖终于开口。
池子里有五六条叁公分左右的小鱼正在岸边游动,暖暖将右手伸进池子,跟在鱼后头游动。
我右手也伸进池子,有时跟在鱼后头,有时跑到前头拦截。
「唉呀,你别这样,会吓着鱼的。」暖暖笑着说。
『那你吓着了吗?』我问。
暖暖没答话,轻轻点了点头。
『嗯……这个……』我有些侷促不安,『我只是说些感受,你别介意。』「没事。」暖暖说。
我和暖暖的右手依然泡在水里且静止不动,好像空气中有种纯粹的气氛,只要轻轻搅动水面或是收回右手便会打乱这种纯粹。
「咋今天的嘴特甜?」暖暖说,「你老实说,是不是因为吃了炸奶糕?」『也许吧。』我说。
「吃了炸奶糕后,我到现在还口齿留香呢。」暖暖笑了笑。
『我也是。』我说,『不过即使我吃了一大盘臭豆腐,嘴变臭了,还是会这么说。因为这话是从心里出来的,不是从嘴里。』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我看了看錶,决定打破沉默,说:『暖暖,时间差不多了。』『嗯。』暖暖收回右手,站起身。
我也站起身,转了转脖子,抒解一下刚刚久坐不动的僵硬。
暖暖左手正从口袋掏出面纸,我突然说:『等等。』「嗯?」暖暖停止动作,看着我。
『你看,』我指着水池,『这水池像什么?』暖暖转头仔细端详水池,然后低叫一声:「是蝙蝠。」『我们最终还是沾上了福气。』我笑了笑,『手就别擦干了。』走了几步,暖暖右手手指突然朝我脸上一弹,笑着说:「让你的脸也沾点福气。」水珠把我的眼镜弄花了,拿下眼镜擦干再戴上后,暖暖已经跑远了。
等我走到恭王府大门看见暖暖准备要报仇时,右手也干了。
李老师带领大家到一僻静的胡同区,晚饭吃的是北京家常菜。
不算大的店被我们这群学生挤得满满的。
老板知道我们之中有一半是台湾来的,便一桌一桌问:「还吃得惯吗?」『是不是吃不惯不用给钱?』我转头问暖暖。
「小点声。」暖暖用手肘推了推我。
『是不是吃不惯……』我抬高音量。
「喂!」暖暖急了,勐拉我衣袖,力道所及,桌上筷子掉落到地,发出清脆声响。
老板走过来,问我和暖暖:「吃不惯吗?」「挺惯、特惯、惯得很。」暖暖急忙回答。
『确实是吃不惯。』我说,『我吃不惯这么好吃的菜,总觉得不太真实,像作梦似的。』老板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拍拍我肩膀说:「好样的,真是好样的。」「你非得瞎说才吃得下饭吗?」暖暖的语气有些无奈。
『挺惯、特惯、惯得很。』我笑说:『好厉害,叁惯合一,所向无敌。』暖暖扒了一口饭,自己也觉得好笑,便忍不住笑出来。
这顿饭很丰盛,有熬白菜、炒麻豆腐、油焖虾、蒜香肘子、京酱肉丝等,每一样都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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