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察觉到虞挽歌的动作,北棠妖睁开了有些混沌的眼睛。
看了看虞挽歌,便疲惫的再次闭上了。
虞挽歌以为他又睡了,便没有出声,不久后,却听见北棠妖嘟囔着一句:“儿子怎么还不出来?”
虞挽歌一愣。
“儿子出来了让他骑在郝连城的头上撒尿,看他还敢不敢耍威风。”
听着他自言自语的嘟囔,虞挽歌忍不住勾起嘴角,觉得好笑。
“可是这仗太难打?”虞挽歌忍不住开口道。
北棠妖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微微颔首:“确实难打,郝连城实在是太善于利用女人,他身边的这几个女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虞挽歌挑了挑眉。
“羡慕了?”
北棠妖的手搭在她依旧纤细的腰身上,在她的颈窝喷洒出淡淡的气息:“羡慕什么?我家娘子一个顶她们八个。”
“你这是把我当拼命三娘了。”虞挽歌莞尔一笑,心中却是明白怕是夏紫琼的阵法对战事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若是她早些知道夏紫琼的存在,早点动手除掉她,也许,北燕将会少死些士兵,这战事也会简单一些。
“我娘子就是厉害,不拼命也比她们厉害。”北棠妖轻声嗫嚅着开口。
虞挽歌轻声开口道:“你也不必过于忧心,郝连城虽然善于利用女人,在女人身上发掘宝藏,只是这打天下,终究不是依靠耍耍手段,用些邪门歪道就行的,归根结底这天下还是马背上打来的。”
“嗯。”
北棠妖轻轻应了一声,没有说话。
虞挽歌继续道:“虽然我一个比不上那么多女人,但是你身边的名臣良将却比他多。郝连城这个人,心思深,城府重,对人也远不如你这般信任,所以他手下的那些人,大多只是顺势而为,而且,虽然他张贴告示,不论出身,招募有识之士,可是他心底却并不真正看重这些人,大多任用的还是那些王孙贵胄,想要借助他们的势力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北棠妖点点头,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你是想告诉我,其实往往这些王孙贵胄并不可靠,因为更多时候他们首先考虑的是家族的利益,尤其是如今这郝连城还不是皇帝,一旦失势,这些人都不可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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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个道理,而今你身边的能用之人实在要比他多太多了,这些人都可以为北燕和大御卖命,这才是争夺天下的最大筹码。”虞挽歌轻声开口。
北棠妖点点头,没再说些什么。
这时,门外忽然想起焦急的敲门声:“殿下,大御那边传信,这次北棠雪率军突袭南昭营帐时,火球将夏紫琼炸伤了。”
北棠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
虞挽歌也随之起身。
打开门,张良眼中闪动着激动的神色:“殿下,刚刚大御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昨日夜里,云国公亲眼看见夏紫琼被炸伤了,一身血迹,似乎陷入了昏迷,想必短时间内是无法继续为南昭布阵了。”
北棠妖眼中闪过一抹激动,可随后就再次冷静了下来。
“郝连城诡计多端,夏紫琼真的是受伤了?”
张良也冷静下来,一时间无法作答:“至少从云国公传来的消息是这样的,属下再去询问一次。”
北棠妖点点头,看着走过来的虞挽歌道:“挽挽,你怎么看?”
虞挽歌开口道:“我还是觉得暂时不要轻信这个消息。”
张良反复核实之后,终于笃定的告诉了北棠妖,夏紫琼确实是受了重伤。
北棠妖谨慎起见,在此之后几次出兵试探,确实再未遇到什么阵法,所以,北燕便发动了一次大规模的反,攻。
然而这一次反,攻,却使得北燕损失重大,郝连城挖了一个天坑给他们,一度逼的北燕的军队在半年之内接连撤离了十余座城池。
而此刻,虞挽歌已经怀胎十月,挺着个大肚子,坐在军营中,看着争吵的十分激烈的将士。
原来,当初夏紫琼确实是受了重伤,不能布置阵法也不是假的。
只是,南昭的军营里竟然还藏着另一位高手,布阵的本事只比夏紫琼高,却不比她差。
当日郝连城便是借着夏紫琼受伤一事,坚持了足足两个月未曾再用过阵法。
北燕在百般试探之下,终于不再怀疑,大举出兵之时,郝连城却动用了绝世大阵,一时间血流成河,引的天地变色。
至此之后,南昭大军势不可挡,北燕不得不一退再退。
旦凡南昭攻来,只能是设置一些陷阱和机关作为抵挡,竭偏锋,以小股势力分散攻击南昭,削弱南昭势力。
更多的时候,北燕便是一路向南撤退,越来越靠近永新城。
“我们必须得马上做出决断,这两座城池如今我们根本无法同时守住。”
“可是眼下根本就猜不到郝连城下一步会往哪个方向走。”
“不用想了,直接向永新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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