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逃出去。
若是她的墙壁之外,不是堵死的地面,便一定在这地下的石厅之内,如此,她也可以得到一条生机。
只是无论是哪一种,都有着莫大的风险,第一种想要趁着石门打开的机会逃掉,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她只能依靠假死的这种办法。
可是问题就出在,她担心即便自己假死这些人也不会将自己的尸体运送出去,更担心他们将大夫请来,把脉便知一切。
如此一来,她怕是要白白挨饿上几天,纵然是她撑得住,可是肚子里的孩子却未必能受得住。
这也正是她迟疑不决的原因。
第二种的危险同样不小,莲花的动静她一直做不到精准的操控,她担心一旦没有控制好力道,动静太大将这些人引来,或者是导致地面坍塌,将她压死在这里,反倒是弄巧成拙。
犹豫了许久,她也一直没能做出决断,依旧在思量着会不会有什么可以两全安稳的办法。
然而,似乎不需要虞挽歌再做犹豫。
石门发出沉重的吱嘎声后,被缓缓打开。
并没有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不过石室外隧道的墙壁上倒是多了数盏油灯。
一名黑色长发,编着鞭子的女子走了进来,一身紧身衣衬托出妖娆的身段,鼻子上一颗钻石在微弱的灯火下,折射出耀眼的光泽。
虞挽歌攥紧了拳头,淡淡的扫过这名女子,显得不动声色。
此人她曾见过,正是那日带着冯莺前往西郊所遇到的那名刺客。
看来自己猜的没错,此人正是南昭帝手下的势力,看来自己如今正在青蛇所在的那间宅子。
女子踩着短靴,停在了虞挽歌面前,还不忘转着头四处打量着屋子里的变化,忍不住开口道:“啧啧,真是厉害,就这样一间破石室,倒是能让你变成这个样子,实在有几分本事。”
虞挽歌也不开口,只是安静的听着。
女子倒是也没有难为她,仿佛只是听命办事:“于夫人,跟我走一趟吧,我家主子要见你。”
虞挽歌站起身来,跟在了女子身后。
走出石门之外,便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见到的一切,暗中将这些记在心里。
石室外是一条条交错的隧道,有着十余扇石门,这些石门环绕着中间的石厅,偌大的石厅里倒是有着几分人气。
走了一会的功夫,女子便在一间石门之前停下了脚步。
轻扣了几下石门之后,一名赤,裸着上身的壮汉便在里面将门打开。
女子扬了扬下巴道:“人带来了。”
壮汉扫了眼虞挽歌,将门打开了一些。
虞挽歌缓步走进了石室,微微有些讶异。
这间石室,可以说是装点的格外精致,火炉烧的噼里啪啦作响,地面上一口泉眼咕咚咕咚的向外冒着泡,墙壁上镶嵌着数颗斗大的夜明珠,将屋子映照的宛若白昼。
虞挽歌微微眯了眯眼睛,抬手挡住这炫目的光,防止自己因为受不住直接流下眼泪。
壮汉也没有催她,一身的凶煞之气尽数收敛,倒是显得十分乖巧。
虞挽歌缓了片刻之后,这才重新睁开双眸,再次仔细打量起这间石室。
石室的墙壁上镶嵌着一幅幅裹着金箔的画作,一张梨木松枝的圆桌上摆着不少的果蔬,屋顶四处挂着玄色的帷幔,水晶珠帘传承传后,
打出了五光十色的绚丽色彩。
圆桌后两三米处有一张童子问路的屏风,屏风上倒映出两个人的身影。
隐约瞧得出,一人坐在一张桌案旁,身形圆润,另一人身形修长,安静的站在他身后。
虞挽歌目光微闪,看这圆润的身形,想必不会是别人,应该就是如今南昭说一不二的帝王。
虞挽歌信步走上前去,绕过屏风,最终站在了两人面前。
壮汉没有跟上前去,依旧守在石门处,宛若门神。
虞挽歌绕过屏风之后,果然再一次见到了四年未曾见过的面孔。
一脸笑意的南昭帝端着胖胖的身子,坐在茶案旁,笑眯眯的看着虞挽歌。
虞挽歌攥紧了袖中的手,心中愤怒的忍不住开始颤抖,一双黝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南昭帝,南昭帝的笑眼眯成了一条缝,就这样坐在那静静的接受着虞挽歌的目光。
虞挽歌一时间心思百转,南昭帝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已经猜出他就是幕后黑手的事。
“没想到几年之后,我们会在这里相见。”南昭帝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着开口。
虞挽歌也没在掩饰,她想,不管怎样,南昭帝一定是知晓她就是虞挽歌的:“我也没有想到,过了数年,陛下依旧这般年轻。”
“呵呵...你这丫头还是这般会讨人欢心,这么多年过去,朕早就老了,你以为上天会厚待朕么?”南昭帝笑着开口,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寂静的石室里有些诡异。
“我倒是觉得上天一直很厚待陛下。”虞挽歌也轻笑了起来,竟然让你活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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