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的是,只是不知此人该如何发落?”
“当年虞府的事是由太子负责的,就也将她交给太子,让太子好好审查一番,看看此人到底是不是虞挽歌,也好给天下百姓一个解释,若是证实不是虞挽歌,只是恰巧容貌相似,那么就按照律例定罪。”南昭帝吩咐道。
老太监立即转身离去。
而南昭帝的脸色则是阴了下来,难道是虞府那个丫头故意暴露真容,想要集结当年虞府余孽?
最让他郁结难舒的不是眼下的这件事,而是当年明明死绝的虞家,竟然又阴魂不散的回来了!
南昭帝心气不顺的掀翻了整张桌子,他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来铲除虞家,亲眼看着他们一个个被砍掉了脑袋,血流成河,可偏偏,这些虞府的人不仅像是虫子一样,怎么踩也踩不死,更像是跗骨之蛆,怎么甩也甩不掉!
气的不轻的南昭帝重新坐回椅子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从小他就知道,想要大权独揽,兴复南昭,真正做这个天下的主人,就必须要除掉虞府,只有除掉虞府,自己才能说一不二,只有除掉虞府,他才能说一不二,这一点,从他的父辈,祖辈就都知道,只是知道虽然知道,可真正做起来却很难。
虞府最让人忌惮的除了在政治军事上的实力,数百年的积淀和传承,更让人忌惮和难以拔出的则是他数百年传承下来的巨大的情报网猎人以及猎人宗族之内哪些难以企及的顶级秘术。
这些秘术皇家典籍之中也曾经稍有涉猎,有的说能驾驭虎兽,有的说能移山搬海,有的则说能推演日月,林林种种,到底有多强大,却无从可知。
所以,纵然当初他筹谋了二十多年的时间让虞府覆灭,却还是觉得太过轻易了一些,轻易到让他觉得不敢置信,轻易的让他觉得一切太不真实,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虽然松了口气,却不得不将神经崩的更紧,更加谨慎小心的警惕着虞家的人是否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归来。
如今,虞挽歌的出现,让他不得不开始担心,虞家会不会还有别的人没有死,会不会每一个都没有死!
每当想到此处,素来心思深沉的他也再也无法保持淡然,试问如果有人告诉你,你二十多年的努力,牺牲无数,隐忍无数,到最后你做的却是无用功,你是否还能淡定如初?
冷静下来的南昭帝,叫来了自己的眼线,询问今日端靖王府发生的事,随后换上一套便装,拧动起书房紫金书架上的一只汝窑瓷碗,书架便缓缓移动起来,一条暗道清晰可见。
走进去后,书架再和合拢。
南昭帝在这条密道之中穿行了半个时辰左右,出现在了一间石室。
而石室外之外,正是此前堆放着骷髅头骨如山,血槽遍地的那间石厅。
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交叠着双腿放在面前布满美酒的石桌之上,忽明忽暗的灯火将面具上的蓝色宝石映衬的格外冰冷,不染一丝人气儿。
墙壁上的铜铃响了三声,男子也没急着动,抻了个懒腰,缓缓将交叠的双腿放了下来,走进了隔壁的石室。
走进石室,中间的那道屏风之后已经站着一道身影。
南昭帝开口道:“你可知今日明瑞王妃中,大御皇后被困入阵法之内,暴露了身份一事?”
“不知。”冰冷的回答干脆利落,不带有什么情调。
屏风后的人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如果青蛇没有主导这次的事,那么这夏紫琼到底是受谁挑唆要逼的虞挽歌暴露身份?
不知是不是不大相信青蛇的话,南昭帝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着面前带着面具的男子笑道:“不知道你
听没听说这大御皇后同虞府当年的挽歌长的竟然是同样一副样貌?”
“不知。”
南昭帝仔细的打量着他的那双眸子,最后沉声道:“你去彻查一下手下,看看是不是有人擅自行动,打草惊蛇!”
“是。”青蛇转身离开。
南昭帝依旧站在这间石室里,不知再盘算些什么。
--明瑞王府--
端靖在安全之后,被明瑞王妃好好检查了一番。
明瑞王妃本想叫个大夫给他瞧瞧,端靖却担心耽搁了虞挽歌的事,不耐烦的开始赶人:“娘,我都看了半辈子的大夫了,你还叫我看大夫,我现在看见大夫我就烦!你快点把他们轰走把!”
明瑞看着自己儿子似乎心气不顺,便只好作罢:“那你好生歇着,娘去你父王那里看看。”
端靖巴不得她快点走,连连摆着手赶人。
等到确认人都离开了之后,端靖正要出门,门却被人悄悄打开了。
“谁!”端靖低喝道。
小盛子走进来后,端靖松了口气:“你是姐姐身边那个小厮?”
小盛子点点头,他刚才躲着的地方正巧能瞧见虞挽歌对着端靖悄声说了不少话,神色缓和,后来被带走收押时,瞧见他时也示意他来找端靖。
“奴才正是。”小盛子再一次仔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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