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湘羽所派,原来,还有一个人在她死去的日子里,为她奔波挣扎。
湘羽眼眶有些酸涩,握着虞挽歌的手开始颤抖起来:“我在碧雪的熏香里添加了幻香。”
虞挽歌抬眸看向面前的女子,她的眼中明明有着不安和惧怕,握着她的手也在轻轻的颤抖。
湘羽却笑着继续说完:“碧雪谨慎,我又胆小,不敢杀人,所以每次更换香炉里的香料,我都只会加入米粒大小的幻香粉末,不过时日久了,碧雪的精神越发的不好,变得暴躁易怒,若是再受到刺激,终有一日会疯掉。”
曾经单纯善良的会同兔子说话的人,如今也终于开始学会害人,虞挽歌心头五味陈杂,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她看得出她的不安,看得出她的恐惧,轻握紧了她的手。
也许当一个连毯子都不舍得弄脏的胆小善良的女子有了仇恨,开始学着耍起心计害人,没有人比她自己更加恐惧和痛苦。
“停下吧,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虞挽歌开口道。
湘羽眼中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挽歌,我好怕,我怕忽然哪一天,他们就被我害死了...”
虞挽歌轻笑道:“小小的幻香还不至于杀得了人。”
想起近日来碧雪的反应,虞挽歌心中总算有了答案,想必是因为自己连日的刺激,加之此前日积月累的幻香带来的影响,才使得碧雪越发的狂躁易怒。
只是,碧雪可不是一个粗心的人,湘羽能持续这么久,还要归咎于她的胆小,因为胆小,所以谨慎。
“以后不要再做了。”虞挽歌沉声道。
湘羽犹豫了一瞬,点了点头。
虞挽歌的目光落在远处的红珊瑚上,心思通透,因为自己的刺激,碧雪近来的症状越发明显,她不可能依旧察觉不到,一旦开始翻查起来,湘羽也就危险了。
面对着湘羽,虞挽歌的心防松了不少,两人聊起了一些往事,伴随着漾动的烛光,带有一种令人感伤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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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肖府
肖向晚坐在厅堂内的主座之上,肖父背着手在厅堂里来回走着,神色愤慨还有着几分焦急,肖母则是站在一旁,手中拿着浅紫色的帕子,想要上前,却又不敢贸然开口。
“晚晚,这九殿下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终日就将你关在妖瞳殿呢!简直是不把我们肖家放在眼里!”肖父停下步子,两手朝上愤怒的拍着。
肖向晚脸色一白,少了当初的凌厉,底气不足道:“九殿下没有将我关起来,只是宫中局势复杂,我怕做错了事,牵扯到了九殿下。”
“够了!什么牵扯?纵然如此,宫宴围猎一些事总该带你参与,为何还是将你一人扔在妖瞳殿里!”肖父怒道。
肖母站在一旁道:“晚晚啊,也怨不得你爹恼怒,你自己说说,自从你嫁给九殿下,几乎就没有在众人面前出现过。还有,都这么久了,你这肚子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肖母的话让肖父一顿,目光落在肖向晚的肚子上猜测着什么道:“该不会...该不会九殿下还没有同你圆房...?”
肖向晚的脸色更加惨白了一些,没有一丝血色,起身直接就跑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肖父气的浑身哆嗦:“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自从上次他拜见过北棠妖后,刚一回宫,北棠妖便十分‘体恤’的,让人将肖向晚送了回来,美名回家访亲。
汪直将屋里的动静听的清楚,从门外的树后走了出来,眼中闪过一抹冷笑,大步走进厅堂。
肖父看见汪直先是一愣,而后连忙挤出笑脸:“不知厂公大人来此,有失远迎,实在是在下的不是。”
汪直嘴上噙着一抹笑意,一双眼怎么看都透着特有的奸佞之气:“肖大人别来无恙啊。”
汪直拱手走上前去。
肖父连忙侧过身让出主位道:“厂公请上座。”
一旁的肖母很有眼色的沏上一壶上好的龙井,而后退了下去。
肖父坐在下首脊背笔直,心头不安。
当初北棠妖能扳倒汪直,很大一部分得力于他所提供的证据,他跟在汪直身边多年,又是汪直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于汪直的所作所为掌握着不少关键的证据。
再加上见惯了汪直的心狠手辣,少不得要给自己留条退路。
而就在肖向晚嫁给北棠妖后,眼见北棠妖是如破竹,而汪直则有些日薄西山,所以他当机立断,借着这个机会将掌握的证据呈交给了北棠妖。
只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虽然北棠妖递交了不少证据给北燕帝,可是北燕帝却迟迟没有处置汪直,更没有想象中的处死汪直这个宦官。
再加上如今北棠妖过河拆桥,对向晚并不好,此刻让他面对汪直实在有些尴尬和心虚。
“厂公请用茶。”
汪直拿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将茶盏放在了桌上,而后凝眸看向肖父。
肖父一直挤着笑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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