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倾塌。看到衣着鲜亮神光融融的秋明月,难免心生嫉妒。然而见她对自己言辞关切,眼神温和,全然没有嘲笑或者落井下石,倒是显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
她笑笑,点了点头。
“嗯。”
上了马车后,楚玉盈才忧心忡忡道:“也不知道你大哥怎么样了,他肯定是被人陷害的,怎么可以…”她既是担心又是恼怒,还隐含几分恨意。
“那个馨怡公主,我看着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八成是她勾引你大哥的。可恶,在佛寺你呆了那么多年还那么风骚淫荡,见到男人就走不动路了。镇南王世子拒绝了她,她就把目光落在你大哥身上了。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不要脸的女人呢?”
秋明月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既是怜悯又是冷嘲。
楚玉盈说这话也太不尽不实了。且不说郑馨怡心有所属,便是遭到了拒绝,就凭她高傲的性格和公主的身份,也不会自贬身份去勾引一个有妇之夫。而且还是没什么前途的有妇之夫。
其实楚玉盈就是心虚嫉妒和自卑。她嫁给凤倾翔好歹也几个月了,夫妻同床共枕那么些日子,她总该对自己的枕头人有几分了解吧。况且她之前怀疑凤倾翔去青楼,如今来了个貌美如花的公主,他动色心也很正常。楚玉盈就是了解自己丈夫的为人,所以才嫉妒才恨。她自己只是一个庶女,郑馨怡便是没了娘家背景,却始终是个公主,不知道比她高贵多少倍。这事儿一出,无论查出来结果如何,郑馨怡肯定得嫁给凤倾翔。当然,前提是郑馨怡还没死的话。
想想,一个公主下嫁一个王府公子,还是一个已经有了妻妾没有任何爵位的公子,到时候还有楚玉盈这个正妻的位置?所以她才自卑和愤怒。
不过女人向来都口是心非,心里明白这事儿并非郑馨怡所为,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斥责怨恨自己的丈夫,所以就只能骂这件事另一个受害人郑馨怡了。
秋明月摇摇头,温言道:“大嫂,事情还没有结果,你也不要这么武断,特别是待会儿进了宫,你切莫如此说,以免被人拿了把柄去。”
楚玉盈也不是蠢蛋,只不过她一个妇人,在家里是庶女不受待见,好不容易嫁到王府来了,自己的丈夫却又出了这事。她心里是又恨又着急。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就算再恨凤倾翔的风流多情,到底还是对他存了希冀跟情谊的。如今他被拘留在宫中,不知如何处置,她又如何不担心?所以才会言语上有些偏激。
想着想着,她就觉得自己命苦,眼圈儿也红了。
“其实我也知道你大哥那人,他自己一身武功,那郑馨怡不过一个柔弱女子,若非他…郑馨怡又如何能算计得了他?”她以袖口掩面,道:“只是他怎的就那样糊涂?别人也就罢了,那是公主啊,还是与镇南王世子和大皇子都纠缠不清的公主。他怎么敢动?”
秋明月眼神闪烁,看来楚玉盈是以为凤倾翔对郑馨怡起了色心,所以…
既然如此,自己何不打蛇随棍上?
心中如此想着,面上却有了不赞同之色。
“大嫂,依我看,大哥应该不是那样的人,你…”
“我也不愿意相信他是那样的人啊。”
楚玉盈低声啜泣,“以前我发现他在外面有女人也就罢了,再怎么说他还得顾着这个家,我还是她妻子。他在外面如何做都行,总归不会不顾及我这个结发妻子。可是…”她咬了咬唇,眼神含泪语气控诉怨恨。
“可是他现在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她吸了吸鼻子,又恨声道:“你说我如何不气?”
秋明月皱眉,忧心道:“大嫂,你莫生气。大哥他…或许只是一时糊涂…”
“什么一时糊涂?我看他就是嫌弃我了,想要娶个公主来,好把我一脚踢开,他——”她忽然顿住,眼神闪烁,隐约有着震惊,还有一丝被掩盖的迷雾后不可避免的惊恐愤怒。
秋明月知道,楚玉盈不笨。女人总是敏感的,尤其对自己的男人最为敏感。凤倾翔虽然对看似尊敬温和,但是楚玉盈想必也感受到凤倾翔这温和背后的冷漠和疏离,以及他隐隐的野心。她一个庶女,根本帮不了他。只不过以往凤倾翔虽然有几个妾室,却也不过是几个丫鬟而已,对她没有威胁。如今来了一个郑馨怡,高贵的公主。她心里那些被她刻意忽视隐藏的怀疑被无限延伸拉长,然后一点点的侵蚀她的脑海。就像被关在一个笼子里,四周黑暗,看不见光明,任那未知的恐惧无限放大直至无法承受而爆发。
楚玉盈紧紧咬着唇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秋明月却惊呼,“大嫂,你在说什么啊?大哥对你宠爱有加,怎么会…切莫再胡说了,小心被人听了去不好。”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短暂的手足无措以后,楚玉盈反倒是冷静了下来。这些话压在她心里好久了,一直不知道该对谁说,如今对着秋明月,她似突然打开了话匣,干脆对秋明月倒起了苦水。
“我没有胡说。”
她擦了擦眼泪,道:“弟妹,你我都是给人做媳妇的,在这王府我也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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