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笑着承受他的拍打。反正他打来打去就那么两个地方。

    要么后背，要么……比后背更挺翘的地方。

    “我不信你没和泰妍欧尼一起躺过。”

    Krystal翻身避开他的手，清冷目光看着他开口：“虽然我说的不是一起睡，而是一起躺。”

    “不算来美国之前。”

    韩过一顿，半响开口：“和你交往前有过，和你分手后，和徐贤交往前也有过。”

    “就这还什么狗屁自控力？”

    Krystal皱眉摇头：“还什么道德？！你哪有空窗期啊？正式交往以外的时间都有人填补了。”

    韩过眯着眼睛看着她，半响开口：“你是来找茬的？”

    Krystal看着韩过，就这么看着，半响慢慢坐起，本来就清冷的气质借着月色，和逼人的目光，更加的……那啥。（想不到词了。）

    “为了徐贤欧尼……你到底承受了什么？”

    韩过愣在那，闭眼呼出一口气：“睡觉，后天还登机呢。”

    Krystal别过头发到耳后，轻声开口：“当时我还在国外。欧尼打电话说她帮不了你。因为徐贤欧尼得罪的人，来头太大，她够不着。你一个外籍人士没有背景，唯一的亲故徐正勋，偏偏就是惹事的人。凭你陪着徐贤欧尼去部队，她完好无损，你被抬着回来。过程你已经讲述过给张医生和Doctor.lewis说了。春药你忍过去了。”

    慢慢凑上前，看着他的脸，Krystal开口：“你到底是怎么忍过去的？那一夜又是……”

    “你又看到什么了？”

    韩过皱眉睁眼：“我都已经这样了。咱别纠结那么多事了好吧？”

    Krystal看着他，他也看着Krystal。

    半响之后，Krystal转身下床，穿上拖鞋，朝着门口走去。

    韩过愣愣看着她走到门口开门，回头看他一眼，将门关上，再没回来。韩过沉默一会，皱眉掀开被子盖住头睡觉，结果旁边被单被洒的水浸湿，碰触一片冰凉。

    ……

    “不是前天Krystal带你来过体检了吗？”

    第二天张医生看到韩过来这里很是诧异。他不知道Krystal还没走，当然此时还没醒，韩过自己开车过来的。顺路也去了原来住处那里，接了张医生妻子和儿子一起过来。

    走的时候两人还倒时差没睡醒。刚睡醒张医生又忙着走不开。

    “内……这次是我要走。所以来特地打个招呼。”

    韩过看着张医生，开口示意。

    张医生一愣，倒也不意外：“要回去是吗？”

    韩过抱歉开口：“总不能总躲在这边。一时半会也没有说能治疗的希望。那边也还有工作，最近心态平和一些……”

    “呵。”

    张医生笑出来：“你不用和我解释那么多。我是支持你回去的。”

    韩过还是有些歉然：“折腾您这么多趟，最后我居然没坚持住。”

    张医生摆手打断韩过，收起笑容看着他：“我有过很多病人，我最担心的不是他们的病情，而是得知病情后的心态问题。如果你能变得平和，敢于面对不逃避。我跑多少趟算什么？”

    韩过一顿，看着张医生不知道怎么说话。半响扯起嘴角，点头行礼：“我得病之后我觉得谁都对不起我。我觉得这个世界放弃了我，老天不公。但遇到张医生，让我发现世界还有好人。真诚感谢你。”

    “呵呵。”

    张医生笑着摇头：“你这说法还是有点偏激啊，什么叫发现世界还有好人？”

    韩过笑着还要说什么，张医生摆手开口：“好了。按理说我也可以随你回去。不过妻子孩子刚接过来，再一个随着你回去也没什么意义。反而这边和Doctor.lewis以及他所在的医院一起合作，反而突破的基础条件更充分更优越一些。”

    竖起食指，张医生开口：“但要保证我们需要你配合治疗的时候，随叫随到。同时你身体的情况定期去那个医院做检查，报告我会找人传真给我们。可以吧？”

    韩过再次行礼保证，没再多说又去和Doctor.lewis告个别。毕竟医院是他帮忙申请给他减免费用的，Doctor.lewis也和张医生一个意思，甚至都没说什么，只是让他签个离开申请就让他走了。

    走出医院，韩过心情不能说没有忐忑。

    终于，又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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