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
我抢下他手里的啤酒瓶子猛喝,然后用啤酒瓶子打自己的头,酒水淋淋洒洒弄到了脸和身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来发泄我心里挤压的苦。
“你说这世界真的有灵魂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苦笑着,和张汉说,我希望老人们说的是真的,人有头七,我希望能再看蓝心一眼。
“这可不像你了。”张汉把我手里面的啤酒瓶子抢了下去,把剩下的一口酒喝了进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
我笑了。
到了现在你张汉还要骗我吗,张宁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去我家,他说过,他要让我和他一样。那个纸壳里面装的,一定是蓝心的头。
“坚强下去。”
张汉转身走了出去,不久,他将那个纸壳带到法医室,让我自己打开看一下。
我……
始终没勇气。
张汉亲自打开把手放了进去,在我伤心欲绝、惊恐担心的目光里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我眼睛湿润了,是喜极而泣。
“张汉你妹的,干嘛不早告诉我?”
“埋怨起我来了,你之前说不管结果好坏都不让我告诉你的。”张汉砸了一下桌子,“咱们又让他给耍了。”
我捧起那张通缉令看到了里面的一句话:失踪人李蓝心,与xx日晚失踪,如知下落提供线索者必有重金酬谢。
欣喜之后又陷入了无尽的担忧。
“别上火了,明天我和小梅再带上两个兄弟,帮你一起去找。”
“嗯。”
纸壳里面是蓝心那双绿色高跟鞋,张汉走了以后,我一直把鞋子紧捧在手里,那些短暂的回忆便历历在目。
第二天,是一个艳阳天,朝气蓬勃,似乎映照着一切厄运已经结束,却与我的心情背道而驰。
我去了陵园,递交了蓝雨的骨灰,心情无比沉重。
还在陵园墓地里的时候,我接到了张汉打来的电话,他说,让我现在和他去一趟市长办公室接人。
接人?!
我问他,接什么人。
张汉在电话里含含糊糊的也没有说清楚要接的是什么人,但听他的口气这个人可能来头不小,至少是个厅级,而且还是正的。
正厅级?!
果然是来头不小,我们也很少和厅级领导打交道,最多接触的就只有处级的梁局。
“好,我现在就赶过去。”
撂下电话我站在路旁,等了很久才等到一辆空车,路上又赶上了交通高峰,因为距离比较远所以到市政府大门口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我也不想迟到。
张汉一直等在门口,看到我来长出了一口气。
“我的哥,你咋这么磨蹭?”
“路上堵。”
“赶紧的吧,这种事儿可不像咱上学的时候想迟到就迟到。”张汉拉着我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嘀咕着说张宁的案子市里的领导都很重视,只要没抓住张宁日子就不会好过,这次梁局辞职市里是一点都没犹豫,而且还给我们派了一个代理局长和政委。
“就是说的那个厅级领导?”
“这个政委还是个副厅级,都是从省厅调过来的,专门为了抓捕张宁而来。还有我和你说啊,咱们市是全国破案率倒数的市区之一,还有人给咱们做过一个数据,说咱们十年间未破获的案件报告可以写成好几本书了。”
我觉得很夸张,没有做声。
随后,张汉又很担心地叮嘱我,让我待会注意点言行。
不久我们就到了市长办公室。
市处级以上职务调动要由地区市长与上级部门共同选择,而且都有单独选择给予职务的权利。而这次正如张汉所言,是由省厅单独下达的命令,没有选择必须执行,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要和他们共事。
一进去,气氛就很冷。
市长是个戴眼镜的老男人,略胖。在他旁边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有四十多岁,而这个女的倒是非常的年轻,我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她两眼,而她,毫不避讳地迎住我的目光,就像是上级看下属一样趾高气昂。
如果她就是省里派来的厅级高官之一,那以后的日子真就不好过了。
果不其然。
市长给我们相互做了一个介绍,男的叫陈坤,女的叫丁欣。我原本以为陈坤会任职我们浑南分局局长职务,可结果大大超乎了我的意料。
“丁欣,八三年生人,代理浑南分局局长职务,和你们差不了几岁,都是年轻人,你们应该有共同话题。至于这位,也是咱省里的精英,以后会做负责你们的政委,从人民的利益出发,坚决落实中央思想。”市长绷着的脸终于有了些笑模样。
我深吸了一口气,无形的压力。
比张汉还小了一岁,就做上了厅级,让人有些自惭形秽。
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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