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为什么不自己走掉,而在这个阴湿幽暗的洞穴里被囚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来,这怪人以何为生?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看他如此慎重的样子,似乎虽然对这东西非常警戒,然而却也将这东西看得极为贵重,这东西为什么会对他这么重要呢?”
白非百思不解,头脑也无法来专心想着这些问题,鼻端突然嗅到一种奇异的香味。这种香味竟比他有生以来所嗅到的任何一种香味都令他神思,四肢骨骸像是越发没有力气。
昏慵中,他听得那怪人蓦然一笑,猛然从迷惘中惊醒了过来,须知以白非此刻的功力,在中原武林中已是顶尖高手,他如没有这怪人的大笑声,尚且被这香味所迷住,他岂能不惊,大骇忖道:“这是什么香味?从哪里发出的?”定睛一看,却见那怪人已盘膝而坐,那团金光灿然的东西就箕坐在怪人盘坐着的两条腿上,竟是一个白非从未见过的怪兽,怪得使白非又忘去了其他的一切,而紧紧望着它。
他以他的全部智力来思索,可也想不出此刻这双眼射着碧光、全身披着金丝般的长毛的怪兽到底是哪一种野兽,也不知道这怪人和这种怪兽到底在弄些什么玄虚。
渐渐,他鼻端香味越来越浓郁,浓郁得竟使他有些忍受不住了,他忍不住用手去堵着鼻孔,蓦然,却看到一物唰的从这洞穴上面落了下来,落在那怪人和怪兽箕坐之地的旁边。
他诧异的望了一眼,那东西双翅微弱的扑动着,竟是一只野雁,他心中更奇怪,哪知“刷刷”几声,又有几样东西掉了下来。
那也是几只已失去知觉的野禽,落在地上后,想是都已失去了振翅再起的力量,发着低低的哀鸣,像是自知已投入罗网了。
白非心中动念:“这些倒是极好的食物。”但是他却想不通这些野禽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落了下来?抬头一望,脸色不禁大变,原来在这洞穴露出天光的顶部上,此刻竟有数十只野禽在飞动着,而且看样子却又是都快要落下去,它们努力的扑动着翅膀,虽然想向上飞去,但这洞穴里却像生有一种极强烈无比的力量,在吸引着它们落下来。
白非几曾见过这等奇事,其实他现在只要一纵身,就可以掠出洞去,奇怪的是他此刻心中却没有一丝这种念头,即使他有了这种念头,他也会制止着自己不去那么做的。
这其中有许多种原因,第一、他自忖身手远不及那怪人,那么逃还不是白费功夫?第二,这种奇人奇兽他不但没有见过,就连听也从未听过,此刻好奇心大起,想将自己心中所思疑的这些问题一一求得答案,逃走的念头倒反而薄弱了。
野禽落得遍地都是,那怪人哈哈一笑,又暴一长身,朝那异兽道:“香奴,今天又难为你了。”
那怪兽眼泛金光,忽然低鸣了一声,全身金毛都立了起来,体积虽然小,然而神态却威猛已极,周身不住蠕动着,似乎要脱手而去的样子。
怪人双手一紧,低声笑道:“你想走可不成,老爹可还要靠你吃饭哩!”
怪兽碧眼微动,微吼一声,白非只觉得耳旁嗡嗡作响,他想不透这怪兽小小的身躯怎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来?
那怪人呸的一声,左掌在那怪兽身上猛的一掌切下,叱道:“你想造反呀?想再吃点苦头是不是?”
那怪兽竟似懂得人语似的,喉头低低呜咽了一声,身上倒立着的金毛柔顺的落了下去。
白非眼睛都直了,却见那怪人一长身,将那怪兽又放回原处,一弯腰,低喝道:“起”,吐气开声,竟将那块巨石又举了起来,一转一拧,又嵌回洞顶,白非眼看满地的野禽,像是做梦似的,若不是他亲眼目睹,他怎会相信这般奇事。
尤其令他奇怪的是,这怪人既能掀开洞顶,却为什么情愿在这洞穴里受罪?
那怪人长长的出了口气,坐在地上,像是非常疲倦的样子,显见得真力消耗过剧,喘息了片刻,才抬起头向白非笑道:“乖孩子,老爹把鸡鸭鱼肉全给你弄来了,你怎么还不吃呀?”
说着,他拿起一只野雁,随手扯去雁身上的毛,那雁尚是活着,不断的挣扎,不断的发着哀鸣,白非冷汗直冒,望着那怪人将一只野雁生吞活剥的吃了下去,像是个无火时代的猿人,白非肚子虽饿,但吃东西的胃口却倒光了。
那怪人笑道:“不敢吃是不是?”伸手拭去了嘴角流下的血,又道:“现在不吃,总有一天会吃的,我劝你还是现在吃了的好,这滋味可并不比香酥鸡差多少哩。”他口中虽说着,眼中却露出痛苦的神色,像是已往的那一段艰辛的日子此刻仍在他心中留着一条很深的创痕。
白非转过头不去看他,然而他咀嚼的声音却仍听得到,这怪人的行动虽然使白非惊吓,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忍不住有向那怪人说话的愿望,因为他有着那么多问题要去问人家。
这样也不知耗了多久,那怪人忽然凄然一笑,道:“小伙子,你一定认为老爹是个疯子,明明可以将洞穴弄个大洞,怎的不跑出去,而喜欢在这里受活罪是不是?”
白非心中忖道:“正是。”嘴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