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手指,仔细地查看指头的指纹。表面平静得如同镜面一般的湖水,内心却激流暗涌,难以把持。
“传香哥,我的手相怎么样啊?以后是不是能富贵啊?”女人看了看故作深沉的马传香,又看了看自己被他紧紧捏住的纤纤小手。她能感觉到马传香的手心渗出了凉凉的汗水。
“一箩穷,二箩富,三箩四箩开当铺……”马传香一边假装一本正经念道,一边急得搔首挠耳,因为他实在不记得后面的口诀怎么背了。
“什么是箩?”女人奇怪地问道。
马传香道:“箩就是圆圈圈的指纹,像个箩筐一样。不像箩筐的,你看,这个指纹就不是箩,是筲箕。什么是筲箕?你看,筲箕就是没有形成一个圈,散开了的指纹。如果十个手指头都是箩,或者十个手指都是筲箕,那就好得不得了呢!将来必定夫荣子贵!”
女人的积极性被他调动起来,急忙问道:“那你看看,我是不是十个指头都是箩呢?”
马传香揉捏着女人棉花糖一般的小手,眼神没有了焦距一般迷离起来,两只毛毛躁躁的手渐渐变得不老实,一只手捉住女人的手腕,另一只手往前摸索。
女人觉察出马传香的动作不寻常,畏畏缩缩道:“传香哥,传香哥,你要干什么?你,你不要这样,小心外面的路人看见了。”
马传香嘴角拉出一个冷冷的笑:“怕什么?人家都在家里做午饭呢,等人家的饭煮熟,我们也生米煮成熟饭了。反正你男人不在家,他那个傻弟弟说不定这会儿正在找人家讨烟抽呢。”他边说边靠近女人的脸。
女人左躲右闪,但是手被他紧紧拉住,逃脱不得。女人颤着声道:“传香哥,你别乱来。我家公公的遗像就挂在那里呢。你看,他正看着我们呢……”
马传香抬起头来,看到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镜框,镜框里有一张黑白遗像。那是酒鬼的亡父,也许是画遗像的人技术不过关,酒鬼的亡父在镜框里笑得很生硬,瞳孔如两颗暗淡无光的衣扣,无神地看着他和买来的儿媳。
马传香的目光朝他投过去,发现亡人的眼睛刚好与自己直直相对。他果然是盯着自己的!马传香脊背一凉,后退不迭!
一慌神,脚就绊倒了水壶。
所以当“妖精”将水壶放在我的脚前时,我看见水壶盖上有一个凹痕。据马传香后来说,那就是他当年心慌意乱时留下的痕迹。虽然后来水壶的底烧漏了好几次,又补了好几次,但是那个水壶依然算不得是他家的,而是酒鬼家的。
可是,“妖精”来的目的不仅仅是来还水壶这么简单,她朝酒鬼的弟弟逼近,媚笑道:“你说我漂亮吗?是不是每个男人看了我都会忍不住流口水?”
酒鬼的弟弟摇摇头:“我……我已经死啦!你不要逼我!你不要走过来了!你很漂亮!但是我已经死了……求求你……我已经死啦……”
“妖精”拧了拧湿淋淋的头发,歪着头道:“你不是看见女人就要冲动的吗?现在怎么害怕了?你不是已经做过好几次了吗?我的下面都被你弄坏啦,我很疼,疼得不得了。哎,我说了你也不知道有多疼的。”
“对不起,对不起……”酒鬼的弟弟懦弱地央求道,他的背已经靠到了墙,再也没有退路了。他将指甲淤黑的手合在一起,向“妖精”求饶。
“真的,我好痛。”“妖精”咬住嘴唇,眼睛里露出痛苦的神情。
酒鬼的弟弟流出咖啡一样的眼泪:“对不起……”他那砂布一样的嗓子除了不停地重复“对不起”这三个字意外,似乎不会说其他的。
我仍然动不了,胸口异常沉闷。我似乎真的变成了一块僵硬的石头,只能一声不响地静伏在他们俩的旁边。
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她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按照常理,应该是这个女人看到了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才会吓得战战兢兢,可是为什么反倒是这个女人步步紧逼?他们之间有什么共守的秘密?
爷爷,你们快回来吧!我在心里拼命地呐喊。
“你不是每次看见了我都非常兴奋吗?你根本不顾我有多疼,只知道发泄自己的兽欲!你倒是再来一次啊,你怕什么?你看我以前总是一动不动任你蹂躏,现在我站起来了你就害怕了?”“妖精”一手按住了小脑袋男人的胸脯,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愤怒。
“我,我,我不敢了……”小脑袋男人的身体像个漏气的气球一样渐渐缩小。
“瞧,我才给你的皮剥了一半,你就怕成这样啦?”“妖精”一个手指戳在他的脸上,冷笑道,“不过我的剥皮技术还不娴熟,让你受苦了。按正常剥皮的方法,应该先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撕开来。最难的是胖子,因为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脂肪,不好分开。你算不上胖子,但是皮也很难剥。另外还有一种剥法,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比重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疼得不停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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