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说服自己忘却曾经受过的教育而与这个时代的女子一样做男人的附属品。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努力包容我所以的自私和任性。”
“阿初,你不知道,我多庆幸能够遇见你,多庆幸能与你相知相爱。所以,我愿意参与你的一切,包括那些我所厌烦的黑暗和算计。”
玉初低头看着她。
“夭夭,有时候,我希望你更自私一些。”
苏浅璎轻笑,眼神却有着亏欠和自责。
“在你面前,我一直很自私。”
自私的逃离,自私的抛弃他。这么多年,他一直不厌其烦的包容她,宠着她,任她天高地远的飞翔。
玉初没说话。
她所有的小性子,他都愿意接受并宽容。这世上,他只愿对她一人特别。他的所有耐性,在她面前永无底线。
那般的深爱,从很久以前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并且将永无尽头。
头发擦干了,玉初也去沐浴一番,抱着苏浅璎躺在床上。
苏浅璎已经习惯与他同床共枕,只是难免有些不忍,她知道他每次忍得多辛苦。
“阿初…”
“嗯?”
玉初拥着她的身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子上。
苏浅璎脸色微红,“我们还是…还是分开睡吧。那个…我听说对身体不好。”
尴尬的说出这句话,果不其然听得玉初一声轻笑。
苏浅璎神色更为窘迫,忍不住伸手捶打他的胸口。
“不许笑。”
玉初抓住她的手,“好,我不笑。既然知道我忍得辛苦,就别乱动。”
他语气有着克制不住的喑哑。
“夭夭,你要知道,在你面前,我的自制力向来薄弱得近乎为零。”
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在面前,他却只能做个和尚,世上再没比这更痛苦的煎熬。
然而他没忘记,她身上血砂未解,不可动情,否则便如烈火分神,性命不保。
所以哪怕再辛苦,他也一直努力控制着那股想要她的冲动。
苏浅璎脸颊通红似血。
“这又不能怪我,王府这么大,你睡哪儿都可以。”
“只有抱着你,我才能睡得安稳。”
这句话顿时让苏浅璎万分心疼。
位高权重也有常人无法体会的疲惫和危险。他要时刻保持警惕,毕竟这世上想要他命的人,并不少。
沐浴以后祛除了疲惫,苏浅璎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干脆找话题与他聊天。
“阿初,依你看,凤之彦还有复起的可能么?”
“有。”
玉初道:“他当政这么多年,势力早已根深蒂固,凤穆不可能将他的人全都杀干净,那无异于自掘坟墓。他也不能直接杀了凤之彦,因为那会引起摄政王党的报复和反攻,他堵不起。凤之彦不过是因为凤昭华才一时被掣肘,他迟早会找到办法恢复自由身。到那时,白凤将永无宁日。”
“这样才是你的目的。”
苏浅璎接过话,“为了防止你突袭,宁晔会适时的收手,接受白凤的议和。可一旦凤之彦脱离凤穆的控制,两人必有一番争斗。届时无论谁做皇帝,白凤国国力都会下降。可是…”
她顿了顿,“咱们能想得到的,凤之彦和昭华也能想到。他们会中计么?”
“会。”
玉初笃定道:“贪婪和野心会让人不顾一切。凤之彦准备了这么多年,不会甘心就这么为他人做嫁衣。所以他一定会将凤穆从皇位上拉下来,自己取而代之。而凤穆受他控制多年,好容易有翻身的机会,也一定和他斗个头破血流鱼死网破才甘心。”
苏浅璎默了默,又问:“昭华有性命之忧么?”
“不。”
玉初摇头,“如果凤昭华死了,凤之彦必定与重音结盟,天熙也会趁机插一脚。到时候,玉照国将腹背受敌。那并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所以我给她下的毒,严格来说不算毒,只是暂时性气血亏损,休息几天就好了。”
苏浅璎嗯了声。
玉初又道:“以凤之彦的心机和这些年的人脉势力,凤穆不是他的对手。他又一心想让自己的女儿做女帝,定不会让她和天熙和亲。”
“可若不和亲,白凤国岂非等着让人瓜分?”
玉初笑一笑。
“大争之世,本就如此。无论凤之彦也好,凤穆也罢。谁都不愿做失败者,谁都想站在皇位上俯瞰万里江山。而且我猜想,凤之彦应该还是会选择与重音联盟。但是,会作出一些让步。”
苏浅璎皱眉,“如此一来,岂非对玉照国不利?”
“所以,咱们得想办法,趁重音还未退兵之前,让天熙跟着掺和进来。”
玉初眼神漆黑如夜。
“我已安排好,一旦凤穆宣布九公主死亡,天熙那边就会得到消息,九公主还活着。这就代表着,白凤国毁约。天熙那边一定咽不下这口气,再加上重音未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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