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负责亦或者补偿。
他燕绥十五岁就开始游戏花丛,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死缠烂打的以各种借口让他负责。
他是风流,却不下流。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在这方面,他向来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只谈论风月,不谈婚论嫁。
玩儿得起就玩儿,玩儿不起就趁早抽身。
宁颜觉得自己无辜?
呵~
究其根本,若非她给他下药,又怎会来的那个孩子?
不,她一点都不无辜。
而他之所以会有那么几分愧疚,是因为,就算当年知晓宁颜怀孕,他也不会为她停留,甚至会让她打掉孩子。
皇室的女子,他素来是不沾惹的。
孩子可怜,不是因为可怜没能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死去,而是因为有那样一个母亲。
当年是他无意夺走了那孩子的命,这几日,就当是偿还。
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各不相欠么?”
舜英把玩着那颗定魂珠,嘴角勾起玩味儿的笑,眼神里山谷诡异而快意的光。
“燕绥,你太天真了。这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这辈子都别想!”
刘嬷嬷端着药走进来,看着她脸上疯狂扭曲的大笑,有些恍惚。
当年那个虽有些骄纵却保持着几分天真浪漫的少女,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执拗和冷血了?
她一直都不懂,公主对燕绥的执着,到底是因为得不到的爱,还是因为不甘心被抛弃?
其实,对公主最好的,还是世子啊。
只可惜…
她轻叹一声,默默的走上去。
“公主,该喝药了。”
舜英停下来,看着她手中那黑乎乎的药汁,像是要吞噬人的魔鬼一样丑陋。
她抬手,一巴掌挥过去。
啪——
药碗在地上碎裂成片。
“出去!”
刘嬷嬷已经习以为常,唤了声,“公主。”
舜英扭曲的脸色有那么片刻的僵硬。
刘嬷嬷走上去,眼神怜惜。
“老奴知道您心里苦,您若是难受,就哭出来吧。有嬷嬷在,嬷嬷永远都陪着您,永远都不会离开您的。”
轻柔的语调,像极了一个慈爱的母亲。
舜英看着她,眼眶慢慢红了。
她忽然扑过去,扑进刘嬷嬷怀里,压抑的,悲愤的,委屈的,嚎啕大哭。
刘嬷嬷抱着哭得像个孩子的舜英,眼圈儿也有些湿润。
“哭吧,把这二十多年前的委屈都哭干净。”她拍着舜英的背,轻声安慰,“哭完了,您还是重音国高贵,最意气风发,最肆无忌惮的公主。”
舜英颤抖着,哽咽道:“嬷嬷,我错了么?”
刘嬷嬷沉默半晌,温柔道:“您只是不想被人忘记,不想被忽视,更害怕失去。”
舜英顿时哭得更大声。
“可是,我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从来就没有!”
刘嬷嬷按住她的肩,阻止她继续发疯,道:“得不到的或许是最好的。但是得到的,才是最适合您的。”
这些话,她说了很多年。
舜英低低的哭泣变成呜咽,然后推开刘嬷嬷,脸上满脸泪痕,惨笑一声。
“可是得到的,已被我亲手毁灭。”
刘嬷嬷默然。
舜英转身走进去,“嬷嬷,出去吧,我香水一会儿。还有,重新给我熬一碗药吧。”
“是。”
刘嬷嬷躬身走了出去。
**
苏浅璎和燕绥一起去了太子府。
宁晔刚下朝回来,见到两人,颇有些意外。
“我还以为,你会走。”
苏浅璎眼神微动。
宁晔还真的打算放她走?
这么好心?
“我是来给你送信的。”她道:“你皇姐让你去一趟公主府,说是有重要事情告诉你。”
宁晔瞥一眼燕绥,大底也能猜出事情原委。
“玉初在驿馆。”
苏浅璎愕然。
宁晔已经上了马车,往公主府的方向驶去。
苏浅璎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家伙今天脑抽了?”
燕绥不可置信的盯着越走越远的马车,“居然没提要求,就这么放你走?”
苏浅璎正纳闷呢,突然听到一声。
“姑娘。”
她吓了一跳,回头就对上慕容锁烟那张娇俏的笑脸。
“是你啊。”
苏浅璎拍拍胸口,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瞪她。
“你怎么无声无息的,越来越没规矩…”
她忽然声音一止,目光缓缓移到慕容锁烟身后…那辆低调而奢华的马车上。
车帘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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