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看殿下对她的态度,很有可能娶她做太子妃。”
“你们在胡说什么?”一个声音传来,“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背后议论皇家之事,不想要脑袋了么?”
众人望过去,是荣国夫人孟淑贞。
京城门阀贵族里消息基本都是互通的,各家闺秀也都是了解几分的。尤其是对曾经显赫一时又与舜英公主渊源深厚的平江王府,随便扯一个人出来都能说上两句八卦。
所以孟淑贞对宁晔的心思,几乎整个贵族圈儿的千金都知道,此时看她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
讥诮、嘲讽、鄙夷、轻蔑、幸灾乐祸…
“荣国夫人息怒。”一个穿翠绿衣衫的妇人迎上来,笑意盈盈道:“我等只是不知原委,才如此猜测罢了。说起来您素来与长公主走得近,对这位苏姑娘的身份,可否知道一二?也省得我们不知实情,万一说错话做错事,受罚倒是小事,就怕扫了公主的雅兴,乱了公主的生辰宴会,那就不好了。”
“就是就是。”
又一个妇人迎上来,“太子殿下一直没有娶妻,若这位苏姑娘真的是未来太子妃,也是一件普天同庆的喜事,您说是吧?”
孟淑贞脸色很难看。
她今日穿着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脸上妆容精致,再加上本就出众的容颜,刚好掩盖了年龄的衰老。即便是站在一群年轻闺秀中间,依旧是最显眼的哪一个。
可她在这儿站了半天,宁晔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顾着和那个女人‘眉来眼去打情骂俏’。
她费心替舜英安排宴会准备宾客名单,今天一大早就来了,舜英却也横都没横她一眼,把她当成隐形人,任由她在这里被众多女人冷嘲热讽。
抿了抿唇,她目光微转,冷意渐退,换上了往日柔软的笑。
“这位苏姑娘的确不是京城人士,更不是我重音人。”她嘴角上扬,道:“她就是帝尊的高徒,苏浅璎。”
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纵然她们养在深闺,却也不是无知妇孺。
帝尊的事迹,早就被各国史官编写成历史,就算是穷人家不识字没学问的,茶水酒肆里也有人说书。就连地痞流氓,贩夫走卒,多少也是知晓一些的。
况且四国会盟才过,苏浅璎已经是众所周知的名人,这些个幼成庭训的大家闺秀,如何不知?
也正是因为知道,才明白纵然自己再是出身名门,和对方比起来,根本微不足道。
孟淑贞欣赏着这些女人精彩的脸色,心头那口气总算顺畅了些。
人就是这样,自己郁郁不得志的时候,也不许别人高兴。这是一种变态的自我心理安慰。好似别人倒霉了,自己那点霉运也跟着转成好运了一样。
此刻孟淑贞就是这样的心里。
她是没资格做太子妃了,可这些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名门闺秀们,不同样没机会么?
笑一笑,她扶着侍女的手,高傲的离去。
“神气什么?”
刚一走,身后就有人唾弃。
“一个老女人,还敢肖想太子殿下,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方才向她打听消息的妇人,兵部尚书妇人李氏鄙夷的说道。在公主府,她们不敢说‘寡妇’二字,但孟淑贞年龄摆在那儿,也够旁人说道了。
“就是。还以为自己是平江王府的大小姐呢,整日的往公主府跑,到头来别说太子妃,连个侧妃都没巴结到。”
和她一个鼻子出气的工部侍郎夫人钱氏嗤笑道。
两位妇人在这里说闲话,而众闺秀们一个个的都神色恹恹,显然受打击不小。
这时候,舜英身边的刘嬷嬷走了过来。
“宴席已经准备好,请各位随我来。”
众人立即噤声。
这个刘嬷嬷可是舜英身边的红人,得罪不起。
……
宁晔对舜英的确厚待,哪怕给她荣养的公主府,占地面积也是十分之广,比起一般王室公爵的府邸两倍还有余。
会客厅设在听雨轩。
往年还有男客,自然都是舜英公主的入幕之宾。
反正她素来行为无忌,也不会在乎旁人的冷嘲热讽,皇帝早已不管朝政,宁晔也睁只眼闭只眼,不闻不问,外人自然也不会对此过多微词。
今年特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宁晔的关系,舜英就邀请了京城贵妇和她们的女儿,连府中养着的那些面首都没出来。
一路上苏浅璎欣赏着府中风景,满目欣赏。
亭台楼阁,高低错落,九曲廊回,瀑布喷泉。葱郁林间看见高楼,目测站在顶楼,估计能看清整个长京的风景。再加上园中那些精致的奇花异石,随便哪一样出来,都够人叹为观止。
不止如此,苏浅璎眼光毒辣,早已看清这府中处处机关阵法,每隔一段距离,都布有暗哨。若是有刺客,估计连二门都进不去,就一命呜呼了。
“这公主府可比你的太子府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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