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一下头,我还真以为是她。
安蓉走出小区大门时,那两个穿着黑色制服戴着大盖帽的保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安蓉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在安蓉眼里形同虚设的两个保安的目光一直黏着安蓉的背影,直到她消失。
一个保安说:美女总是旁若无人。
另一个保安说:再美也是属于男人的。
他们俩相视一下,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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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蓉前脚刚走,兰芳后脚就来了,她来向安蓉道别的。
她发现安蓉不在家,知道她有事出去了。或者是和那个伪君子王子洋在一起。
她从包里找出一个采访本,在上面刷刷地写了一页纸,从门底下的缝隙中塞了进去,然后就匆匆离去。她万万没想到,她这一离去后会发生许多令她预想不到的事情。
安蓉一直沿着东方路往东走,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圈光环。
她往前约摸走了一站地,然后拐了一个弯,进入了一条小街。
小街上很是热闹。街两旁各色各样的小食店林立。就在那些小食店的中间,有一家店面很小,看上去古旧的中药铺子,上面黑色的招牌上写着这几个烫金的大字:王守常中药店。那几个烫金的大字写得风流倜傥,落款就是王守常。安蓉来到了王守常中药店,抬头望了一下上面的牌匾,然后就走了进去。
店里充满了浓郁的中药气味。
一个老头坐在柜台后面的靠椅上看一张《赤板晚报》。
安蓉进来了,他也没有看见。
安蓉一声不吭,她站在柜台前,看着看报的老头。老头偶尔抬动一下眼皮,他看见了安蓉,他没有马上站起来,而是看了一会儿报纸后才收起报纸,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把报纸放在了柜台的一边,看了看安蓉,说:小姐,要点什么药吗?
老头的眼睛炯炯有神,和他悠长的白胡子很不相称,这应该是一个老眼昏花的人。
安蓉没有说话,她从包里拿出了那张字条,递给了老头。
老头接过那张纸条,展开,看了看,他又抬眼看了看安蓉,说:这个方子已有年月了吧,怎么,你也用?
安蓉没有回答他。
老头嘟囔了一声:今天碰到一个哑巴了,这姑娘要真是个哑巴就太可惜了,如果她点的药是她自己用的话,那这姑娘就更可惜了。
安蓉的脸上毫无表情。
老头就自顾自地点起了中药,他一味一味地用小厘秤称着,然后把称好的药放在报纸上,他的动作缓慢,时光在他点药的过程中变得悠长,没有一点声音。安蓉也挺有耐心,她一直无言地等着。
好不容易点完了药。
安蓉没有等老头拨弄算盘算好账,就把钱放在柜台上,提着那几包中药出了药店的门,老头这下惊讶了,他算了一下安蓉放在柜台上的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一十八块八。
他抬起头,搜寻安蓉的背影,安蓉已经不见了。
他喃喃自语道:这姑娘怎么和三年前那个来抓药的姑娘那么相似呢。一样的白色连衣裙,点一样的药,就连她头上的发夹也是一模一样的,这事邪门哪!我这辈子碰到的邪门事还算少吗!
说完,他又拿起了《赤板晚报》,坐在靠椅上,有模有样地看起了报纸,他竟读出了声:本市汽车的购买率有大幅度提高,据业内中士透露,在秋天来临之前,还会掀起一个购车的新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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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办公室的吊扇疯狂地转着,时不时发出一些咔嚓咔嚓的怪声。吊扇会不会突然掉下来?办公室里只有三个人,张洪、李文学和胡菲,张洪手捧一杯热茶慢吞吞地喝着。李文学坐在办公桌上,两条长腿不停地晃荡。他的脸色不太好,女警胡菲在看《赤板晚报》,一副严肃的样子。
李文学叹了一口气:警察这口饭是越来越难吃了。
张洪看了李文学一眼:文学,张良现在怎么样了?
李文学说:能怎么样,听天由命,接受调查喽。
张洪说:张良真是够倒霉的。
胡菲插了一句嘴:我看张良平时就挺狂的,说不定那事真的和他有关,一个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死在拘留室吧。
李文学说:胡菲你别乱说,张良是我哥们,我太了解他了,我问过他,他说他就踹了那小子一脚,而且踹在屁股上的。你说一脚踹在屁股上能出什么事,那小子一定自己有病,等尸体解剖出来就真相大白了。
胡菲不说话了,还是继续看她的报纸,她看报纸极为认真,连中缝里的广告她也不放过。
张良是另外一个派出所的巡警,昨天晚上,他逮住了一个企图强奸过路少女的男子。那男子四十多岁的模样,络腮胡子,相当的结实。他在追逐一个少女时被张良逮住的。张良抓住他后,他比张良还凶,对着张良破口大骂,说张良乱抓人,他是和那个少女在谈恋爱。那个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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