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林林去商场、网吧,也跟着林林回家……
她好像在等什么。
终于,她见到了他,似乎等到了答案。她激动地向林林走去,身体一点一点蔓延侵占,逐渐融合。
于是,她对他说:“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每一个人的每一句话都是颇具深意的,只要你仔细听、仔细思考,都能读出一些与众不同,恐惧、欣喜、慌张、希望,往往就存在于一句话之中,只是很少有人细微地去观察聆听,因为很少有人把一句话当成事。
黄江水觉得要出大事了,而这事是他无法扭转的。他慌了,想要叫醒林林却不敢。他伸手去够床头的台灯,“啪”的一下,屋里有了光线。大概是动作太大,林林也醒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茫然地望着黄江水。
“江水,天还早呢,你开灯干什么啊?”
“没……没什么。”黄江水结结巴巴地笑道,“我想起我还有点事,得走了。”
黄江水从林林胳膊下滑出来,利落地穿衣服。林林的脸猛地垮了下来,生气地瞪着黄江水:“你有什么事非要大晚上回去?你不是答应陪我一个晚上的吗?还有,你不要镯子了吗?我说好了,明天早上就给你。”
黄江水哪还顾得上什么镯子,他要镯子的目的无非是远离恐惧,可现在恐惧就近在眼前:“镯子?啊!那个……那个回头我再来拿吧。”
黄江水说着已穿好了衣服,他恨不得立刻飞离这个该死的鬼地方。他提着裤子向大门口走去,刚到大门口,又被林林叫住了:“等等!”这句话像命令一般,他乖乖地站在门口不敢动了。微微回头,很假似的对着林林笑。
林林的脸上笼了一层阴影:“江水,你……”
“什么?”黄江水怯怯地问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有些不一样?”
黄江水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突然想起了古埃及关于狮身人面像的传说。传说每一个经过狮身人面像的人类,都要猜它出的谜语,猜对了就可以过去,猜错了,它会一口吞掉你,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
黄江水觉得此时的林林很像那只力量巨大的埃及神像,她给他出了一道谜语,一道致命谜语。黄江水不知如何作答,杵在门口傻呵呵不停地笑。
林林严肃地盯着黄江水,忽而莞尔一笑,又变了一张脸,和善地伸出双手,朝向黄江水:“过来,给我一个吻你再走好吗?”
黄江水不敢抗命,他哆哆嗦嗦地靠近了林林,在她脸上轻轻亲了一口,转身夺路而逃。出了“好再来”,他的嘴都发麻了,好像刚刚亲的不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女子,而是一张涂满颜色的纸片子,还是那种散发着烟火味的纸片子。
在回宾馆的路上,黄江水遇到了林林的同事,他们很熟。
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见了黄江水,笑呵呵地和他打招呼:“嗨!大帅哥,又来找林林啊。”
黄江水的脑子正乱着,随口说:“嗯。”
“怎么了。”女人好奇地拉住黄江水,“看你这死人模样,见鬼了?”
黄江水打了个冷颤,忽然压低声音问:“我问你,你最近觉不觉得林林有点反常?”
“反常?”女人抬起下巴,想了想,“好像是有点反常。这几天她不知道是怎么了,不接客,也不出房间。有时半夜经过她房间时,经常听到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傻笑,疯疯癫癫地,不知道在乐什么,要不就是发呆。”
“真的?”
“真的。”
黄江水沉默了,他知道自己的判断十有八九是正确的——林林被脏东西缠上了。
和女人分手的时候,黄江水说:“你最好离林林远点,她已经不是她了。”
女人根本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望着黄江水匆匆离去的背景,不屑地骂了一句:“神经病!”
黄江水一路杀回了宾馆,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就结账离开了。他不想让林林找到他。他在僻静的地方重新租了一间小屋,决定躲避林林。可事实正如他所想的一样,那天离开“好再来”后,林林的电话一直不断。
每天晚上子夜一过,黄江水的电话铁定会响,雷打不动。三更半夜,他经常被电话惊醒,每一次电话响起时他都觉得那电话像一颗定时炸弹。后来每他养成了一个习惯,总要等电话响过后才能睡着。
再后来,黄江水干脆关机。
关机的结果是电话改成了短信。每天早晨起来,只要一开手机,里面几乎都被林林的短信塞爆了。
那些短信很意味深长。
江水,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江水,你去了哪里?
江水,我找你找你好苦啊!
江水,你想我了吗?
江水,我好想你!
江水,你是不是怕我?
……
有人说,最恐怖的事并非大半夜遇鬼,而是你根本就不清楚那是人还是鬼。有的时候,想要一个人恐惧是很简单的,就像人的睡眠,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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