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的当儿,悄悄扔下信封,脚踩西瓜皮,溜之大吉。
在热情友好的气氛中,许处长拿着一把信封下车而去。蔡润身按下车窗,朝许处长扬扬手,这才将车开走。
蔡润身没去宾馆,也没回家,上了南国豪苑。中午曾玉叶就已给他打过电话,晚上足不出户,一动不动在家守候着。自那次到宾馆给蔡润身送过玫瑰,两人的接触就渐渐多起来。开始蔡润身还有所顾忌,不愿跟曾玉叶发生实质性关系。曾玉叶揣摩着他的心思,把他说成天底下最有魅力的男人,最值得深爱的男人,这辈子能爱上这样的男人,也算没枉来人世走上这一遭。还说这是她的初恋,此前从没爱过别的男人,如果这份爱无果而终,活在世上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这些话自然是感人的,尤其出自曾玉叶这种漂亮女孩的芳唇。蔡润身不可能不往心里去,尽管也曾疑心话里有假。曾玉叶又巧妙地提及郝龙泉,不过是暴发户一个,要文化没文化,要品位没品位,她根本没放在眼里。在他手下做会计,也仅仅是工作关系,别无他意。凭能力能将自己养活,没必要委屈自己。曾玉叶话里意思再明显不过,她不可能跟郝龙泉有那层关系,还是含苞未放的处女一个,也就是说蔡润身是她的唯一。天下男人都一个德性,做梦都想着漂亮女人能为你守身如玉,跟这样的女人风流那么一场,早死二十年都没意见。蔡润身哪里还能自持?迫不及待跟曾玉叶上了床。有意思的是,曾玉叶还在他床上成功地留了红。蔡润身也就深信不疑,曾玉叶确是深深爱着你的,否则也不会奉献出自己珍贵的第一次。这样的女人绝对一辈子忠实于你,不可能背叛你,也不会给你惹任何麻烦的。蔡润身做不到不拿文小芹来作比较,她也曾把第一次献给了自己。可两个女人完全不是一码事。文小芹也许是文化太低的缘故,太过单纯和执拗,哪像曾玉叶这么善解人意?蔡润身幸福得肠子都青了,觉得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万事开头难,开了这个头,两人就再也没法拆开了。回头曾玉叶又跟郝龙泉摊牌,要他以后别再来粘她。郝龙泉不可能没有醋劲,可这醋劲只维持了两秒钟,就全然过去了。蔡润身被曾玉叶套牢,还愁他以后不听你郝龙泉的?至于漂亮女孩,除了曾玉叶,这世上多的去了,一抓一大把。郝龙泉很聪明,也很理性,以后再没上过曾玉叶的床。出手的女人还耦断丝连的,也就太不够朋友了。只是有什么事情要找蔡润身,才给曾玉叶打电话,由她出面。
在屋里守候了半夜的曾玉叶,听到楼下喇叭声,忙过去开了门。蔡润身才进屋,就一头扑到他身上,死纠蛮缠起来。自从有那回事后,蔡润身每次回桃林,办完事就往这里跑。第一次走进这个豪宅,还曾问过曾玉叶,她工作时间不长,哪来钱买这么好的大房子?曾玉叶说把自己卖掉也换不回这笔房款,是在银行办的按揭,东挪西凑交齐首付,就硬着头皮住进来,悲壮地做起了房奴。蔡润身当即掏出个十五万元的存折,塞到曾玉叶手里,要她把借的钱还掉。曾玉叶死活不要,说不愿让金钱玷污了他们纯洁的爱情。蔡润身大为感动,劝说了大半夜,她才勉强收下存折,说是给他做做保管。
两人拥着进了卧室。正在兴头上,蔡润身手机响了,一看是家里打来的。这么大的会议,家里不可能不知道,蔡润身也想着打个电话回去,一忙乎就给忘记了。只好一边在曾玉叶身上动作着,一边耐心给老婆解释:“本来要回家里去的,可我下面的同志要搞活动,坚决不同意,说平时只顾忙工作,难得在一起痛快一回。”说着拿过枕边的书,在床头柜上甩了甩,像甩扑克牌似的,问道:“听到没有?我们活动得正热火着哩,下面的同志干劲很大。”老婆信以为真,要蔡润身早点休息,别累着了,挂掉电话。
曾玉叶格格笑起来,说:“你们做领导的,是不是弄虚作假惯了,说起假话来,比真话还真?”蔡润身说:“我说什么假话了?刚才说的不句句是真么?”曾玉叶说:“你明明在我床上,却说在跟你下面的同志搞活动。”蔡润身一边动作,一边说道:“你不就是我下面的同志吗?咱们的活动不是搞得正热火吗?”曾玉叶在蔡润身屁股上拍一巴掌,说:“你简直是个大流氓。”蔡润身说:“我不仅流氓,还要流水呢。”进一步加大工作力度,将爱情进行到底。
从曾玉叶身上撤下去后,蔡润身已筋疲力竭,恹恹欲睡。曾玉叶却附在他耳边说:“我要跟你说件事。”蔡润身强打精神,迷糊道:“你说吧,我听着。”曾玉叶说:“你不是有个十五万元的存折在我手上吗?钱存在银行里生不了几个崽子,干脆拿去投资,回报可大得多。”蔡润身说:“我不是给你还债的吗?去投什么资?”曾玉叶说:“我说过你的存款我只不过是代管一下,我欠的钱自己会还,决不动你一分一厘。拿去投资,意义却不同了,赚了钱不仅可替我还债,咱们还有了共同产业,就真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分彼此了。”
蔡润身拍拍曾玉叶好看的脸蛋,说:“你还有点心计嘛。告诉我,打算做什么?”曾玉叶说:“我打算先开个酒楼试试深浅,慢慢再涉足洗浴和娱乐业,实现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蔡润身说:“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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