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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轻轻合上的声音,杨流云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眸,刚才伤心全然不见。双手紧紧的攥紧,眼底是不解与愤怒,心中愤怒的却不是唐亦尧对自己的侵犯,而是——
唐亦尧看到自己这样都失控了,为什么臣会一直没反应?
难道是因为臣不爱自己吗?
这个念头从脑海里闪过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内心更加的恐慌,不会的……臣不会不爱自己的……已经一年了,就算臣有多爱宁似水都应该忘记了。陪在他身边的一直是自己,臣爱的也是自己,不然何必和她结婚呢?
臣是爱自己的,臣是自己的。抱着这个坚定的信念,眼帘缓慢的拉下落幕,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与静谧。
有人入眠,也总有人失眠。
例如唐亦尧此刻坐在吧台一杯一杯灌着自己酒,让冰冷的液体浇灭自己所有的邪念。眼底痛苦一闪而过,心里满满的挣扎与矛盾。
今晚他差点要了流云……差点要了纪少的女人……
这一年看着杨流云与纪少出双入对,看着流云的眼神一直跟随着纪少,从没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过。可是纪少呢?他的眼睛里看不见任何人……
自从那个女人死了,纪少的眼睛里只剩下一片冰冷。
门豪团体幻幻。幻。明知道他是为了责任才和流云结婚,却没办法告诉流云真相,因为舍不得她伤心,舍不得她有一点点难过。
流云,你知道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爱你,心疼你的人,只有我。
仰头,一饮而尽,冰冷的酒精都变得苦涩……
这场感情,终究成了三个的漩涡,而自己这个旁观者却陷的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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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茗臣不知道第多少从噩梦中醒来,一身的冷汗,再也无法入睡。身上灰色的真丝睡衣,柔滑光亮。黑夜之中,迈着缓慢的步调,慢慢的推开了房间的门,不开灯,坐在梳妆台前。
宁似水已经死了一年了,而自己却夜夜都在噩梦中度过。梦里,宁似水浑身血淋淋的抱着婴儿狰狞的要他血债血偿……
开始他是不屑,是愤怒,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怎么会要他来偿还。可是时间久了,他的心就开始痛的厉害,一直紧缩到要死去一样。看不见她的笑,她的哭,闻不到她的气息,总觉得生活里少了一些什么,却又说不清楚。
只觉得生命,越来越苍白,无力,这个世界对自己似乎毫无意义。
杨流云那点小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可每次只是抱着她,自己的身体就觉得反感,甚至连亲吻她的**都没有。在她的迫切希望的眼眸下,勉强敷衍的把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这已是他的极限。
他不喜欢女人身上有香水的味道,而杨流云却最喜欢香水,喜欢尝试不同的香水;他极其厌恶那种华丽奢侈的味道,却越来越怀念宁似水的味道,她的身上总是有那股淡淡的香味,不刺鼻,不华丽,却让人很舒服,很安心。他却从来不知道,她用的究竟是什么香水。
他也知道杨流云期待婚礼能早点举行,可是内心却越来越排斥这场婚礼,不知道为什么,他厌恶婚姻的羁绊。抽屉里放置的是他利用孩子逼着杨流云签下的离婚协议书,白色的纸张上有血有泪,他矛盾了很久,最终也没有将离婚协议书交给律师。
潜意识里,这样宁似水还是属于自己的。
即使死,她还是属于自己!
弦月高挂半空,象牙白的月色洒了落在他的身上,弥漫着孤寂与哀伤;镜子里他紧绷的神色,终于微微的可以放松,双手趴在了梳妆台上,第一次如此安稳的入睡。鼻翼下流动着淡淡的气息,很熟悉,也很安心,没有压迫感,没有喧哗。
这一夜,他终于没有再做噩梦,宁似水那张鲜血淋淋狰狞的脸没有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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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杨流云下楼,看到纪茗臣与唐亦尧刚准备出门,上前道:“臣,你们要出门了?”
纪茗臣点头应了一声,而唐亦尧却只是点头,眼神心虚的避开了她。
“那你们要注意安全,早点回来。”杨流云乖巧的语气道。
“晚上回来迟,不要为我等门,早点睡。”
杨流云点头,目送着他们离开,转身目光落在了白棋手中的打扫工具,不解的问道:“白棋,你再做什么?”
“少爷吩咐我把以前的卧室打扫好。”白棋恭敬的回答道。
以前的卧室?岂不是他与宁似水住过的房间?
见她没回应,白棋继续说道:“小姐没别的吩咐,我先去忙了。”
杨流云回过神来,点头:“你去吧。”望着白棋的背影,咬着下唇,用力的要咬破了肌肤……
难道他不肯举行婚礼的原因真的是因为宁似水。
不可以!
手面的青筋凸起,眼底全是愤恨。宁似水,你已经死了,你不能再和我抢臣了。生,你抢不过我,死,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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