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丢下辛苦打拼的事业,和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逸飞,”他紧紧的抓住何逸飞的手,神情从未有过的凝重,“不要告诉桑妤。”
这样的事实太残酷,他怕她承受不了。
何逸飞重重点头,他当然也不想看到桑妤难过。
但是他不能就这样放弃,容臻也不能。所以,他们想尽一切办法联系到了威尔逊教授,因为在这个领域里,他是世界最顶级的脑科医生,他主刀过的手术,全都是世界级的疑难杂症,他救下来的病人,也都是曾经被很多专家大夫判过死刑的。所以,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威尔逊教授的身上。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就连威尔逊教授,也对这块小小的碎片无能为力。
“抱歉,容先生,我帮不了你。”
容臻永远都记得,当他在意大利终于见到威尔逊教授,再一次的在教授的安排下做了检查,给他看了自己的片子时,得到的,却是这样一句答复。他忘不了当时教授脸上那种无奈的表情,也忘不了自己听到这个结果时,全身如堕冰窖的感觉。
那是他第一次,对生命有了恐惧和敬畏之心。
而从那之后,果然就如何逸飞所言,头疼得越来越厉害,发作得也越来越频繁,有时候不得已依靠打止疼针来解决。所以到后来,他不得不搬到楼上的客房,就是怕桑妤看出问题来。
何逸飞还没有放弃,他还在到处联系那些最顶级的脑科专家和教授,只是,每一次的希望,最后都变成了失望。
希望越来越渺茫,而容臻短暂性失明的时间越越来越长,他知道,有些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在宋婉心带着容易突然出现在了意大利,并且试图用孩子来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时,他终于选择了默许。
没有人知道,那个早上,当他睁开眼睛看到怀里的桑妤时,心情是如何的惊喜意外,而又怎样的悲喜交加。这个女子,他爱得深沉,爱得深入骨髓,原本以为唾手可得的幸福,却这么快要化成泡影。他怎么能忍心拖累她?
既然给不了她想要的幸福,那么,只能放手。
桑桑,对不起。他在心里默默的对她说。
我爱你,却只能以遥不可及的姿势远远看着你。
希望我现在的决定,会让你有一个崭新的,幸福的未来。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永远都离不开谁,也许我的决定会让你现在难过一阵子,但时间是治愈伤口最好的良药,假以时日,随着时间的流逝,总有一天,你会把这一切都忘记,把我也忘记,然后,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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