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沉,脸色冷峻,浑身上下散发出一抹肃杀冷凝的气息。
沐影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是还有沐家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摁了内线:“马上,立刻,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要把沐氏的沐松涛给我请过来。”他倒要好好问问他,他沐松涛是怎么教的女儿。
那个请字,他说得咬牙切齿。秦昊明了,立马差人去办。
容臻的眸中迸射出阴狠的光芒。沐氏,他会让它从此在这个世界上不复存在。
……
难熬的一天终于过去了,桑妤依然没有下落。
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一个小小的容城,容家的人,警方的人,几乎连犄角旮旯都搜过了,依然没有找到人。容臻不相信容楚的动作能那么快,能这么快就将人转移到外地。即便是转移,也该会留下蛛丝马迹才对,可他竟然做得天衣无缝。以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办到,所以,极有可能有人在暗中帮他。
西山容氏的私人会所里,此刻灯火通明,除了容臻,霍允之和何逸飞也都在座。
何逸飞皱着眉头,“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容家的当家主母?”
得到桑妤失踪的消息后,他立马赶了过来,也动用了何家的人脉在找人,但一直没有线索。
没有人说话,偌大的客厅里死一样的沉寂。
霍允之在沉思,单手支颌,眸光深沉。
容臻一直没说话,修长的身子伫立在雕花的窗棂前,背影透出无边的萧瑟和落寞。
何逸飞喃喃的,“桑桑该不会是出事了吧?”容楚那人什么手段,他很清楚,连亲兄弟都能狠心三番五次的下毒手,更何况一个柔弱的桑妤?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噤,顿时坐立不安起来。
“应该不会的。”霍允之摇摇头,“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杀了桑妤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反而,留着她,是对阿臻最大的威胁。”
何逸飞还是担心,“万一他疯了呢?”不计后果,一心报复呢?
霍允之眸光一沉,还来不及说话,容臻已低喝道:“不可能。”
何逸飞还要说什么,霍允之已朝他使了个眼色,他生生的闭了嘴。
“不可能。”容臻仰头,闭了闭眼,低低的道:“我相信,她还活着。”
何逸飞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他从容臻微微颤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无助。
他很吃惊。因为认识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容臻在他们面前露出了无助的一面。在他的印象里,他一直是那个微笑淡然,天塌下来都稳如泰山的男人,即便是在遭遇亲人的残害九死一生时,都不曾这么茫然脆弱慌乱无助过。他做事情,向来从容不迫,运筹帷幄,可今天,他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阿臻。”他不禁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会有转机的。”
容臻反手握了握他,用力之猛,以致手背上青筋暴露。
何逸飞的心情不禁沉甸甸的。没想到,桑妤已经在他的心里有了如此重要的位置,以至于听到她出事的消息,他竟然方寸大乱,竟然开始害怕面对现实。
霍允之沉思良久,忽然道,“在容城,有本事能从容家的眼皮子底下顺利把人带走的,你们想想,会有谁?”
刹那间,容臻的脑子里电光火石,他霍地转身,“只有一个。”
霍允之点头,“没错。只有他。刀哥。”
如果说容臻是白道上举足重轻的人物的话,那么刀哥就是容城地下黑势力一呼百应的老大。也只有他,有那个实力与容氏对抗。
何逸飞恍然大悟,“他?”
尔后又不解:“可是这么多年来,容家与他向来都是你不犯我,我不犯你,各走各的道,一直都相安无事。而且刀哥也是个聪明人,他应该很清楚,阿臻要收拾他,也不是什么难事,大不了费点心思,伤点筋骨罢了,没理由他这次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跟容家做对啊。”
霍允之道:“刀哥这个人,虽然心狠手辣,但也不是什么唯利是图之辈,所以,容楚一定是许给了他某个他想要的利益。”
何逸飞还是不解,“可是,这些年来,他和容家无形之中已达成了互不侵犯的默契,他现在帮容楚,不等于是在主动挑衅容臻吗?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容臻冷冷一笑,“你们别忘了,容楚现在还是容家的人,所以,从字面上来说,刀哥并没有跟容家做对,他帮的,也是容家的人。”
何逸飞恍然,“可恶。”
霍允之皱眉,“可这是容家的私事,他一个外人,凭什么插手?”
容臻沉沉勾唇,“所以,他给了我一个铲除他的理由。”
说完,他大步走至电话机旁,拨通了一个号码:“秦昊,按我说的去做。立刻,马上……”
何逸飞看着他杀气腾腾的脸,心里叹了口气,知道接下来有很多人要倒霉了。
这个刀哥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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