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十鞭子,就是几鞭子恐怕都受不了,这三十鞭子,罗子越是如何熬下来的?受了这么重的鞭笞,恐怕十天半个月都不能下床吧?这个男人虽说伤害了她,她曾经也恨得几乎要将他大卸八块,可知道他受了这么重的刑罚,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落忍的,毕竟他也是受害者。
容臻看着她,微微眯起了眼,“怎么,不忍心?”
桑妤如实回答:“有点儿。”
容臻点燃了一根烟,“觉得这个惩罚过重?”
桑妤咬着唇,不说话。其实她很想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家法这种东西。封建残余太害人了。
容臻张口吐出一抹青烟,“你以为,这件事情中,罗子越就是完全无辜的?”
桑妤又吃了一惊,“难道,他也参与了?”
容臻冷冷一笑,“不然你以为一个是堂堂的容家三小姐,一个是市长的千金,她们平日里最多也只会在名媛聚会上晒晒包包炫一下富而已,又能从哪里弄来那么烈性的chun药?”
桑妤心里一沉。
良久,忍不住苦笑,果然这世界上没有绝对无辜的人。
容臻的声音毫无感情,“自食其果,说的就是这种人。”
桑妤久久无语。
“怎么?”容臻将烟头摁灭,淡淡的看她,“心疼了?”
“不是。”桑妤有些恼怒,恼他的出言讥讽,也有些惆怅,惆怅人的劣根性。她苦笑了一下,道,“我只是觉得,我似乎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男人。”
容臻笑了笑,“你应该感谢他。”
桑妤不解,“嗯?”
容臻似笑非笑,“感谢他没有把这种药下到你身上。”
桑妤的脸色顿时尴尬极了。
这时,门被叩响,周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大少爷,大少奶奶。二太太请你们过去一趟。”
容臻不耐的蹙眉,“又有什么事?”
周妈道,“好像是三小姐的事。”
容臻想也不想,“跟他们说少夫人有点不舒服,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好的。”周妈应声,脚步声很快消失。
桑妤叹口气,撇撇嘴,“好好的,能别咒我吗?”
容臻一笑,道,“说吧,容芳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梨苑的时候,从听到李伯说容芳不对劲后,她的反应就很可疑。
桑妤眨眨眼睛,装无辜,“我不懂你的意思。”
容臻双手撑着床沿,似有所思的逼近她,“嗯?不肯说实话?”
桑妤被他温热的气息弄得有些不自在,“什么实话。”
容臻眯眼,“那么,让我来猜一猜,你在菜里做了手脚?”
桑妤连忙否认,“没有。”
“嗯?”容臻看着她,似笑非笑。
“好吧,”桑妤在他洞悉一切的目光里败下阵来,“我实话实说,我没有在她的菜里做手脚,是她点的那道菜本身就有问题。”
容臻放开她,“说说看。”
桑妤耸肩,“很简单,就是食物相克的问题。她点的那道菜名字很好听,叫恩爱两不离,其实就是兔肉吵小白菜,而兔肉跟小白菜是不能同食的,否则就会导致腹泻,呕吐等状态,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拉肚子,拉到虚脱。表面症状,跟中毒有几分相似,实际就是东西没吃对。”
其实她原本也想教训一下罗子越的,他点的那道“情投意合”,就是西芹炒百合,她原本是想在里面加点菊花的,芹菜和菊花同食,造成的后果跟兔肉和小白菜同食是一样的。就是上吐下泻。
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怕被人逮住小辫子。毕竟容芳的菜是她自己点的,她没有多加一点东西进去,就算是事后追究起来,她也不怕亏理。
容臻听后不禁失笑,“果然是厨师不能得罪啊。”
“是吧?”桑妤洋洋得意,小脸一抬,一副傲娇的表情,“所以你以后最好不要得罪我,不然小心我哪天一个不爽就在菜里给你做手脚。也吃你一个上吐下泻。”
容臻哈哈一笑,“我去洗个澡。”
桑妤也笑,一副慧黠的样子,“我‘有点不舒服’,所以得先睡了。”
然后她跳下床,从大衣柜里拖出那只从桑家带来的大大的抱枕,“来,大白,我们睡觉觉了。”
容臻失笑,原来它就是大白。
不禁摇了摇头,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
竹苑。
容芳听说容臻不肯过来,而理由竟然是桑妤有点不舒服时,气得一把摔碎了桌子上的玻璃水杯。“滚,都给我滚出去。”她猩红着眼睛,疯了似的冲佣人吼。
佣人吓得忙不迭的退了出去,连满地的玻璃碴子都不敢收拾。
家庭医生刚走,容芳顾不得一手还打着吊瓶,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像个疯子一样的在屋子里又哭又嚎。
赵玉柔刚从楼下房间里看过罗子越上来,推门而进,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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