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难过,他却离我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我四处搜寻着他的踪迹,周卿言却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十分绝望地问我,“沈花开,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他那么的绝望,叫我说不出拒绝他的话,连连点头说:“不,我不讨厌你。”
可他没有任何改变,依旧用那双绝望的眼睛看着我,然后像池郁那般,越走越远。
不,我不要他走,他不能走。
我连忙追上去,但他消失的极快,马上就变成只能看见远处的一个黑点,我不断跑着追着,嘴里大喊着,周卿言,你别走。
他似乎听到了我的呼喊般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可眼前的他满身肿胀,肤色惨白发青,眼眶充满血丝,分明是一具尸体的模样。
“不,你别死!”
我大喊一声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刚才是在做梦,一摸额头已满是汗水。我用力地呼吸,不住地喘着粗气,脑中却一遍遍回放着刚才的梦境。
那样的梦,好可怕。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轻轻敲门,我立刻警觉地问:“谁?”
门外人声音低沉,有一种叫人安神的温柔,“是我。”
我自然听出是池郁的声音,穿好衣裳后开了门。门外的他衣衫整齐,并不似刚起来的样子。
我抬头,问:“师兄,怎么了?”
他不说话,伸出手指拭去我额上的汗水,轻声问:“做恶梦了?”
我想到方才的梦里,他异常悲伤,再抬头看看他,总是温柔的笑容里似乎也藏着一丝悲伤。
莫非他发现了锦瑟还惦记着周卿言的事情?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不记得我长什么样子了吗?”他无奈地笑了一声,“还有,你总是让我站在你的门口。”
我连忙请他进屋,点上蜡烛后在屋里坐了下来,“师兄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睡不着,干脆在处理事情。”他轻抿唇瓣,问:“方才......你梦到周青欢了?”
我愣了下,随即意识到他说得是周卿言,慢慢地点头,说:“嗯。”
他眼中若有似无地闪过悲凉,随后又恢复正常,似乎只是我的错觉一般,“那日在靖远府,他说你是他的......”他停住,没有再继续。
我摇头,说:“你别听他瞎说。”
他眼睛亮了些,但片刻之后又暗了下去,说:“你定是在乎他的吧,不然怎么会出来找他。”
我皱眉,说:“师兄,他是我的主子,我去找他是应该的。”
他苦涩地笑了笑,“是吗?”
“自然。”
他伸手揉了揉我额前的发,叹气说:“你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
“师兄呢?”我反问:“你变了吗?”
他眼神空了下,极其无奈地说:“我吗?或许变了,或许一直没变。”
我见他这样,心底隐隐不是滋味,“出了什么事情吗?”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低低地说:“嗯。”
难道他真的知道了锦瑟的事情?“是......是关于锦瑟吗?”
他轻微蹙眉,精神恍惚地说:“算是吧。”
我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他喜欢锦瑟这么多年,一直陪伴她宠爱她,如今知道了这件事情自然会难过,只是感情的事情,实在强求不来。“师兄,没事的,你那么好,肯定会遇上珍惜你的女子。”
他闻言微愣,随即莞尔一笑,“你想到哪里去了?”
“啊?”难道不是这件事情?
“莫非你以为,我是为了锦瑟的三心二意而伤心?”
这下轮到我愣住,难道不是吗?
“我和她好歹认识了七年,她是什么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他凤眸半阖,淡淡地说:“我不过觉得,她喜欢这样,便由她去了,反正只要.......”他没有说出什么,只叹了口气,“就够了。”
反正只要她最喜欢的人是他吗?
我起身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师兄,别难过了,她不懂得珍惜,总会有人懂。”
他看向我,眼里悲伤更甚,一如梦境里那样,“花开,你是唯一一个会在我难过时安慰我的人。”
我极为认真地说:“你也是唯一会在我难过时安慰我的人。”他给我的温柔太多,在我前十六年的时间里留下了很多温暖的回忆,让我无法忘记,也总是不愿意去忘记。
池郁浅浅地笑开,棕色的眼眸漾上层层笑意,“我记得你总是喜欢一个人躲起来,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自己玩耍。”
“嗯。”
“也记得你受伤之后永远都不会哭,也不会喊疼,只会默默地躲回房间。”
“嗯。”
“我还记得你最喜欢刻木雕,只是从来都不刻人,”
我迟疑了下,说:“嗯。”
他从怀里拿了样东西出来,细长的手指一点点的抚摸着,低低地说:“这是你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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