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许蕾担心地问道。
“她没有说什么啊。”薛华鼎道。
“没有?我上洗手间去了,我不信她没问你。你说了她没说什么话?”
“没有说什么。只说我们的事我们看着办,他们不干涉。”
“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如果我爸爸妈妈结婚的时候她也这样,那我们家的日子就好过多了。”许蕾惊讶地说道,“反正你不要过多的往心里去。”
“呵呵,我可不会象你妈妈那么傻,几句话就把自己的幸福生活甩了。你放心,为了你我不怕别人说什么。”薛华鼎笑道。
“嗯。”许蕾把头依在他肩上,放心地笑了。
二人在福江省省城玩了半天,晚上找了一家宾馆住下,第二天上午二人就各自返家。
薛华鼎手里多了一台笔记本电脑,这是许昆山托人为他从国外买回来的。
元旦假后薛华鼎上班的第一天,他迟到了半个小时。还没有进办公室,在走廊上遇到他的办公室主任黄贵秋小声通知他参加局办公会议。
丢给黄贵秋一包“喜烟”,将手里的喜糖放进办公室后,薛华鼎就拿了记事本朝小会议室走去。
推开门,薛华鼎就发现里面的气氛很沉闷,几个人都在大肆喷烟。看着薛华鼎进来,里面的人都没有说话,只有邮政股的秦股长对着薛华鼎笑了几下,但眼神里的苦涩通过淡淡的烟雾都能看到。
孙副局长等薛华鼎坐下后,又接着刚才中断的话说道:“这太不现实了嘛,可以说是乱弹琴!我们县总共才多少人口?二十三万吧,现在一下就发给我们八千多册要销,后面还有二千多册。加上元旦前布置下来的三千五百册任务,我们这个县怎么可能消化得了这么多邮册?”
唐局长瞥了薛华鼎一眼,目光转到发言的孙副局长身上,说道:“那你的意见是什么?”
孙副局长犹豫着不说话,但见唐局长的目光不移开,心里有点慌乱,说道:“嗯,还是你一把手说了算,怎么做我就怎么执行。”
财务股罗股长插言道:“起码应该是销售完多少,我们就上缴多少邮册款。真要先一次性垫付,我们局里的资金有困难。一万册就是一百多万,很困难。不,几乎是不可能。”
比薛华鼎先一步进来的办公室黄主任也插言道:“困难太大了,我们全县包括临时工在内只有不到三百名职工,平均每人要销四十多本快五十本了,哎……”他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薛华鼎刚才丢给他的那包烟,掏出一支,正要往嘴里送,看到秦股长熄了烟,就把手里的递给他,自己另扣一支,小声道,“薛局长的喜烟。”
秦股长举起烟看着薛华鼎,眨了眨眼睛。
薛华鼎会意地笑了一下,轻轻地点了点头。
唐局长故意清了一下嗓子,转头对钱副局长道:“钱局长,你自己是主管邮政的,你再说说吧。”
钱副局长没有象平时一样昂首挺胸,他低着头道:“这是一个特殊任务,我们只能完成。我看还是采取老办法,将现在已经运到的和将来还要分来的统在一起,将它们直接分解到每一个人。普通职工每人三箱,临时工每人二箱,管理干部每人五箱,中层干部每人十箱,局级干部每人二十箱。不管各位卖还是不卖,这些邮册都发下去,邮册钱从大家的工资奖金里扣,销售一箱酬金五十元立即兑现。”
薛华鼎立即在心里盘算自己的邮册任务:邮册是一百三十五元一册,每箱二十册就是二千七百元,二十箱就是五万四千元。自己一个月六百元的工资加二百元的奖金,按八百元来扣至少要扣六十七个月不吃不喝才能交完这些钱。算出这些数字,薛华鼎差点出了一身冷汗:“五年半才能扣完,还要不要人活啊。”
果然财务股罗股长发牢骚道:“我三年多不吃不喝才行啊……”
唐局长先给了罗股长一个严厉的眼神,然后道:“不许讲怪话!哪有对组织讨价还价的?怎么可能这么算帐。那每个月的五万元储蓄余额怎么算?按你的说法是不是一辈子都完不成?你销售完了不就可以了?扣钱扣工资只是手段,不是目的,我们局里要你的工资奖金干什么?亏了
你还是一个老党员,这点觉悟都没有。”
罗股长委屈地说道:“我……”
唐局长挥手道:“行了。我看钱局长的提议好,可操作性强,我们就这么做。邮政股马上拿出分解方案来,尽快把邮册分下去,争取在其他县动作之前我们就掀起一个销售邮册的热潮,打一个时间差。否则,等其他县都行动起来了,我们就更被动。我在这里表一个态,我自己完成三十箱。”
说到这里,唐局长转头盯着问薛华鼎道:“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薛华鼎听了唐局长的话看了他的眼神,知道他的意思是不希望自己节外生枝。
本来想发一点牢骚的薛华鼎只好闭了嘴。
唐局长满意地看到薛华鼎闭上了嘴巴,但为了显示他的民主作风,又加了一句:“你完全赞成局里的决定吧?”
薛华鼎一边点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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