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相互给予幸福,那就是虚伪的假话。自然可以允许他们有互相接近的愿望,为的是让他们相互配合共同为繁殖而努力,目的绝不是通过他们的结合互相找到自己的幸福。弱者无权要求强者予以怜悯,也无法阻止强者在自己身上可能获得幸福,因此,弱者别无选择,只有服从。并且,尽管双方共同幸福极其困难,但男女双方还是可以只谋求自身的幸福。弱者应该服从,从而汇集他可能得到的惟一的幸福的剂量,而强者就应该通过任何他乐意采取的压迫手段来谋求自身的幸福。因为已经证明,强者幸福仅仅在于施行强者的功能,就是说存在于最完全的压迫之中。所以,男女双方的幸福不能同时获得,一方只能通过盲目的服从来得到,而另一方则通过他的统治的最完整的力量来得到。如果男方残暴地统治女方不是自然的意图,那么自然为什么不把男女创造成势均力敌的两方呢?它把一方造成低于另一方,不就足以表明,它的意愿是要强者行使它所给予的权利?强者越扩张自己的权威,越是使与他的命运相连的女人不幸,也就越好地完成了自然的愿望。评断做法的是非,不能根据弱者的抱怨来决定,这样的判断只能是有害的,因为你这样做,是因袭了弱者的观点。评断行为,要依据强者的强力,依据他行使强力的广度,当这种强力施加于一个女人的时候,就要看看女人是什么样的东西,考察不论是远古还是现在,地球上四分之三的人看待被人瞧不起的女人的方式。
①欧里庇得斯,古希腊三大悲剧作家之一。其剧本中有恶妇美狄亚这一形象。——译注
“现在,我冷静地进行这番考察时看见了些什么呢?一个羸弱的女人,总是处在男人之下,远远不及男人漂亮、聪明、老实,以一种令人厌恶的方式构成、与讨男人喜欢的、能使他愉悦的东西完全相反。一生中间有四分之三的时间是不卫生的,在自然迫使她怀孕生产的整个时间内是无法使丈夫满足的。而且,生性尖酸刻薄,喜欢冲动,假如让她有几分权利,她就要成为暴君;假如把她驯服,她就变得卑贱、俯首贴耳。然而,始终虚伪,始终使坏,始终危险,总之,是如此居心叵测,以致好几次马孔的宗教评议会会议都闹得沸沸扬扬,竟然辩论要不要给这样一种奇特的个体人类的名分,尽管她们与男人的差异是如此之大,就犹如猿猴之于人类一样,并且就好像这样是合乎情理的一样。但是,即使这是个时代错误,那么,古代的人看待女人会不会更好一些呢?波斯人、米堤亚人、巴比伦人、希腊和罗马人,他们尊重我们今天胆敢崇拜的这个可恶的性别吗?不!我所见的只是她们到处受压迫,到处被远远隔离于事业之外,到处受贱视,遭侮辱,被禁闭。一句话,女人们到处被当作牲畜一样对待,需要的时候使用一下,用完之后立刻被扔进牲口棚里去。让我稍稍说说罗马,我听见智者卡东①从世界古都的中心对我大声疾呼:‘如果男人们没有女人的话,他们会更多地与神灵们交谈!’我又听见一位罗马的监察
①卡东,罗马政治人物,任过监察官——译注
官用下面的话开始他的演说:‘先生们,倘若我们的生活中可以没有女人的话,我们就能尝到真正幸福的滋味。’我还听见希腊诗人们在戏台上唱道:‘啊,朱庇特,你为何必须创造出女人?你不能通过更好的、更明智的手段,一句话,通过使我们避免女人这个祸害的方法来给人类以生命吗?我还看见希腊人他们极其轻视女性,以至于不得不强迫斯巴达男人
繁衍后代,并且这些共和国的贤人们的惩罚之一,就是强迫坏人穿上女人的衣服,就是说,迫使他装扮成最下贱、最受蔑视的那个性别的人。
“还不必到距离我们这么遥远的年代去找例证,就是现在,在地面上邪恶的女性又是被怎样看待的呢?怎样被对待的呢?我看见她们在全亚洲被禁闭,当做奴隶供专制君主野蛮地恣意取乐。独裁者毒打她们、折磨她们,以她们的痛苦为乐。在美洲,我看见了有些自然是属于人类的民族,例如爱斯基摩人,他们在男人们中间实施一切可能的善举,却用可以想象出来的一切残酷的手段对待女人。我还看见她们在世界的一部分地区被侮辱,被送给外族人发泄性欲,在另一部分地区则被当做货币使用。在非洲,她们无疑更受歧视,我看见她们干着牲口的活计:耕地、播种,跪着为丈夫服务。假设我跟随库克船长进行他那些新发现,在美丽的奥泰提岛上,我会看见怀孕就是犯罪,有时做母亲的要被处死,孩子几乎必定处死。这里的女人可能更幸福吗?在被这位水手发现的其他岛屿上,我看见女人被自己的孩子殴打、欺负,而丈夫也同整个家庭一起折磨她,甚至更凶狠。
“噢,泰瑞丝!不要为这一切而感到惊讶,也不要为丈夫总是对妻子享有的普遍权力而更为吃惊。越接近自然状态的民族,就越遵守自然规律:妻子与丈夫的关系只能是奴隶与主人的关系,她们根本没有任何权利来祈求更高贵的身份。不能把权力与一时贬低我们男人、抬高你们女人的恶习混为一谈,必须寻找这些恶习的原因,把原因讲出来,然后再经常回过头去好好听从理性的忠告。泰瑞丝,下面我要给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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