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还活着,可瞧着那模样,分明是活不成了。
跟着一同来的村长,连忙搀扶着老妇人起身:“大婶子,人没了,留在这里也不像话,我们把人带走。”
老妇人双目红肿,神思恍惚的点头:“是这个理,大侄子,就劳烦你了。”
村长睨一眼明晃晃的长剑,让几个年轻的上去,将人给抬走。
年轻人虽然血气方刚,可见到暗卫浑身透着阴煞之气,手里的长剑震得发出嗡鸣声,也止步不敢上前,却也没有打算就此离开。
顿时,双方僵持不下。
暗卫冷声的说道:“出去。”
村长不敢看他冷冽的眸子,心里发怵,摸了摸袖中鼓鼓囊囊地钱袋子,又不甘后退,等事成之后,还有这里一半的银子。到底是贪欲战胜了理智。上前一步,与暗卫讲道理道:“不知林风何处得罪你们?将人扣着不放?”
“他送来的藕,害死少将军夫人。”王乾嘴快的说道。
村子脸上的肌肉僵硬,袖中的银子顿时滚烫灼手,他可没有想到牵扯到人命!
且那个人是将军府的夫人!
他自己不过是小人物,事儿闹大了,甭管有理无理,都能一巴掌将他给拍死!
村长看一眼如同死人的林风,钱财与性命想比,到底是性命更要一些。
气势顿时矮了半截,却又不好表现出胆怯来,清了清喉咙,道:“林风他最老实不过,决计不会做害人的事。”
“对对对,定是有误会。”林风媳妇含着眼泪,附和道:“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害贵人!给庄子里头送莲藕,他本来不愿意,对方要的少,路程又远,给的钱多,他才来送。要知道会出事,俺肯定不准他来!”
林风娘听到王乾的话,吓得两眼翻白,昏过去。
村长继续道:“你们到底要怎么才肯放人?”
王乾看一眼暗卫,低声说道:“你们后日来,人还给你们。不然……”指着暗卫的剑:“他动怒,你们消受不了。”
村长往后退一步,对林风媳妇说:“你如何想?”
“俺不知道,都听大伯的。”林风媳妇也不敢闹,他们都是老实本份的庄稼人,与村里人抢地、争东西,还能蛮横吵吵几句,做梦也没有料到有朝一日会得罪贵人。
那对他们来说,是仰望的人。
身上一件衣裳,可抵他们几年的花销,甚至半辈子的花销,他们拿什么来斗?
更何况,听起来,还是她男人惹的祸。
之所以敢闯进来,不过是听人说庄子主人将人扣下来,不肯放走。她来时就想好了,不肯放人便告官。
但是情况与她想的大有出入,顿时,六神无主。
村长心想林风媳妇懂事儿,他也就做主了:“那成,我们后日来要人!”领着人走到门口,回头撂下狠话:“到时候再不给人,我们就去告官!”
王乾不以为意,撇了撇嘴,谁敢管?
林风媳妇一步三回头,极为不舍的走了。突然,跑回来,抓出一个打满补丁的钱袋子,塞在王乾的手里,哽咽道:“这是俺们所有积蓄,俺都给你了,求求你好好照顾俺孩子他爹。”后退几步,满面泪水的跪在地上,砰砰磕着几个响头:“俺感谢你。”从孩子手里拿过舍不得吃的熟鸡蛋,塞在王乾手里,深深看一眼林风,哭着离开。
“诶……”王乾发愣,回过神来追出去,哪里还见妇人的人影?手里的钱袋子发着油光,想必经常拿在手里的缘故。又看一眼手里的鸡蛋,顶端磕破一个小洞,露出一点蛋白,他站在一旁看着他们闹作一堆的时候,便瞧见妇人怀里两岁的娃儿,拿着鸡蛋在那里舔,尝着鸡蛋的味儿,想要咬着吃,仿佛又舍不得。
拿在手里,仿佛有千斤重一般。
心里想,过两日他们来了,将钱还给他们。
王乾将鸡蛋揣进怀里,感叹林风一家子命苦,不知谁丧尽天良,抓着老实无辜的农夫顶罪,当真是泯灭人性。
“嘭——”
屋子里骤然传出重物落地的声响,紧接着,‘铛’地一声,刀剑相碰。
王乾面色大变,立即跑进去,只见暗卫与两个人在打斗,倒在地上的另一人,捂着受伤的肩膀,握着匕首朝床上的人扎刺而去。
下意识,提着凳子砸去。
砰——
凳子砸在混迹在那一帮人进来的青年人身上,他身子前倾,匕首扎在床上。
“来人啊!”王乾大喊一声,死死自后面抱着青年。
严清忽而出现,将青年制服住。
另外与暗卫打斗的人,见状,立即逃窜。
一人被暗卫抓拿,一人被随谢桥而来的蓝玉擒拿。
几人被擒,立即咬破藏在牙缝里的毒包,下一刻,‘咔嚓’,下巴被卸下来。
郑远修站在门口,望一眼地上的几人,目光复杂的看着谢桥。
她说,凶手今夜会浮出水面。
果真,一场做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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