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其事的说道。
长公主紧紧的盯着他半晌,想要笑出声,可身体并不允许她情绪激动,听闻秦蓦的话后,心里的一口郁气消散,昏厥过去。
“公主,公主!”瑾姨焦急的迭声唤道。
谢桥上前替她诊脉,不容乐观的蹙眉。方才关她面相,还能撑一段时日,可如今她底子全都被掏空,也就这几日的事。
许是她自己也有所感受,性情大变,喜怒无常。
她怕死了。
瑾姨看着谢桥脸色凝重,心里一沉,便知是不好了。
“郡王妃,您能不能再给公主续命。”瑾姨扑通跪在地上哀求。
“母亲本就油尽灯枯,我已经尽力。如果早一年半载遇上她,那么还有把握延续她几年的寿命。”谢桥爱莫能助的摇头。
秦蓦紧了紧拳头,他早已接受长公主将死的事实,命人好生伺候她,事事顺从她,便是让她宽心,了无牵挂的走过这为数不多的日子。
“走吧。”秦蓦不忍看她如今的模样,带着谢桥离开。
谢桥站着不动:“还未敬茶。”
“不必了。”秦蓦睨一眼枯瘦的长公主,淡声道:“母亲收到你的心意,我认可的人,她必定也认可。”最后一句话,仿佛是刻意说给谁听。
瑾姨的头垂得更低。
谢桥跟着秦蓦走出屋子,心里也有些不快,婚后第一日便出这样的事情。
这屋子里秦蓦把控严谨,除瑾姨、百香与秦玉之外,其余之人进不去。
而长公主能够得知秦玉的消息,怕只有瑾姨与百香了!
而瑾姨方才的神情,并不像是她。
谢桥眼底闪过冷芒,捏紧手里的锦帕。
秦蓦扳开她的手,细嫩的手心有几道月牙印子,目光骤然一冷,控制住体内的戾气道:“你放心,无人能够伤害你。”
“母亲忧思过重,致使她的生命力快速的耗尽。”谢桥缓缓地说道,心里却是在思索着到底是谁将消息透露给百香。除了秦蓦、南宫萧知道以外,似乎并无其他人知道。
秦蓦阴沉着脸,缄默不语。
谢桥握着他的手,仰头看着他说道:“我忧心的并不是谁会伤害我,而是有人会继续利用这件事作梗!”
秦蓦苦笑的说道:“这件事因我疏漏而起,今日你我大喜的第一日,出现这样的事,着实晦气。”
他处处避讳在亲事上的不顺出现,可到底是没有防住。
谢桥心中也膈应,“回宫谢恩么?”
秦蓦点了点头,带着谢桥一同进宫。
太后早已在福宁宫等候他们,见到他们携手而来,慈祥和蔼的笑道:“你这孩子,都快太阳落山才进宫,哀家以为你不舍得带媳妇给哀家看。”嘴里抱怨着秦蓦,目光却是打量着谢桥。
以前她并未仔细看过谢桥,如今细细端看,满意的点了点头:“是个有福的人。”看向身旁的宁姑姑,宁姑姑将备好的茶水递给谢桥。
谢桥端着茶杯跪在垫子上,给太后敬茶。
太后结果品一口,身旁的宁姑姑把准备的见面礼递给谢桥。
谢桥谢恩。
秦蓦将她搀扶起来,笑道:“今晨我有事要处理,耽搁到现在。”
太后斜睨他一眼:“你是心疼媳妇。”她一早派出宫婢去取元帕,谢桥还未起身,秦蓦打过招呼,不许吵醒她。
秦蓦但笑不语。
谢桥低垂着头,心里头发暖。
太后留下他们用膳,吩咐宁姑姑带着谢桥出去给皇后请安。
秦蓦心知太后有话与他说,便吩咐宁姑姑带着人快去快回。
宁姑姑的态度随太后,太后认可谢桥,对她的态度自然恭敬:“郡王妃身体不适,可以去御花园小坐片刻,皇后娘娘身体还未大好,您不去请安,娘娘也不会怪罪。”
谢桥心中通明,太后只怕有事与秦蓦相商,特地将她支开。顺着宁姑姑的话说:“也好,劳烦姑姑带路。”
宁姑姑带着谢桥去往御花园,途径一座荒芜的宫殿,位置极佳,左边紧邻太后的宫殿,右边便靠近勤政殿。思索得出身,脚步微微一顿,探究的打量这座宫殿。
宁姑姑回头见谢桥好奇的打量宫殿,心中凛然,想要将她唤走,又记起秦蓦对她的态度,当即提点几句道:“这宫殿原来是先帝宠妃李妃娘娘的居所……”顿了顿,又道:“奴婢倒是忘了,李妃娘娘是您的姑母,她生前便是住在这里,得先帝宠爱,又得太皇太后喜爱,先帝那时的居所在勤政殿,所以便择这一处赐予李妃。只是后来出事,这里便空出来,也有皇上的妃子要住进去,里面听说闹鬼,住进去没几日疯了,此后再无人敢住进去,一直荒废下来。”
闹鬼?
谢桥唇边掠过一抹笑意,透着淡淡的讥诮,只怕是心中有鬼罢!
“疯掉的妃子是出自哪家?”谢桥状似不经意的询问道。
“萧家。”
“萧家?”谢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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