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袖轻荡,将头上的玉簪拔下来,并不愿意接受他的心意:“无功不受禄……”
秦蓦面色面色陡然阴沉,高大的身影瞬间逼近,咬牙道:“要你戴着你便戴着,哪有那么多废话!”
玉倾阑的日日戴在身上,怎得不论功禄?
“郡王……”谢桥抿紧唇,羊脂玉簪在她手上辉光流转,上等玉,可见他花费了心思。
秦蓦突然将她腰间的玉符摘下,放在手心道:“这个给我,扯平。”
“不行!”谢桥伸手欲夺,秦蓦一侧身,谢桥身形不稳,跌落在地。
秦蓦面色微变,长臂一伸,将她拽入怀中。手心一空,玉符已经落在谢桥的手中。
谢桥伸手一推,退出他的怀中,整理着衣襟道:“天色不早,我先回营帐休息一下。”手拂过桌面,翩然离去,只余玉簪躺在桌面上。
秦蓦心头怒气,拿起玉簪朝外掷去。
白光一闪,玉簪落在谢桥身前不远处,四分五裂。
谢桥脚步一顿,眼前一黑,身后的营帐帘子垂落,掩去了烛光,银白的月光将她的身影拉得极长。
片刻,一道挺拔的身影自营帐而出,步伐缓慢,似在寻找着什么,直至天明,一无所获。
众人洗漱一番,早膳未用,前往废宅。
病患的症状有所缓解,众人眼底闪过喜色,仿佛看见希望。
“果真有效,连服几日,不知能否痊愈?”西伯昌情绪激动。
谢桥平静的眸子里也兴起波澜:“若是能好,再过半月便能启程回京。”目光触及秦蓦,却见他别开眼望向别处,脸上的笑容缓缓沉敛。
连续几日,谢桥亲力亲为煎药、喂药,终于效果显著。
他的病症全消,已经好了!
消息一时传遍全城,众人欢喜雀跃,废宅里的人不再是一片死寂,他们眼底燃起求生的*!
见到谢桥,全都跪下来磕头:“菩萨!您是活菩萨!求求您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谢桥连忙说道:“我会尽力而为,大家快快起来!”
随即,吩咐明秀给他们一人一碗药。
谢桥心里松一口气,那块大石终于落下来。这些时日,她未曾好好休息。如今,无事一身轻,沾床便沉沉的睡过去。
“小姐!小姐!”
这时,明秀神色慌张的跑进来,推搡着谢桥,焦急的说道:“小姐,您快醒醒,大事不好了!”
谢桥费力的睁开眼,头脑昏沉,浑身乏力。哑声说道:“何事?”
明秀脸色苍白,语气里带着颤音:“小姐,吃药的人里有几个人死……死了。”
此话,宛如平地惊雷——
谢桥面色骤变!
死了?
怎么可能?
之前治好一个人,药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问题,怎么会死呢?
焦急的穿好衣裳,匆匆忙忙的赶往废宅,西伯昌、秦蓦与几位太医全都已经到了。
“怎么回事?”见到谢桥,西伯昌沉声问道,眉头紧拧。
之前有人吃药治好,为何眼下吃药的人却死了?
谢桥面色发白,摇了摇头,穿好她特制的手套,戴上面巾进去一一检查。轻度患者并没有问题,反而有所缓解。而病症中度、重度情况并不乐观!
她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药不行!”谢桥头有些发晕,身上冒出虚汗。喉咙干涩的说道:“这药怕是针对轻度病患,其他没有用处。”
西伯昌面色沉郁,抱有一丝希望道:“剂量的问题?若是加大用量……”
谢桥摇了摇头,看向几位太医。
太医院使道:“我的法子也无用。”
其他三位面面相觑,对谢桥道:“你的方子也不是全然没有用,至少对轻度起效用。我们把他们全部分离开,不同程度的人关在一起。相信你一定能够想出办法救治其他病患!”
谢桥头脑昏重,没有半点思绪。许是这几日忙的没有休息好,眼下一放松休息,整个人便不舒服了。
“我再想想——”谢桥看向屋子里的病患,病患见到她不再是难言的激动,而是恐惧!仿佛她比瘟疫还可怕,能瞬间夺去他们的性命!
谢桥苦笑,只怕后续治疗更艰难。
他们不再相信她——
“再给我一段时间。”谢桥甩了甩头,她现在最需要的是睡一觉,保持最佳的状态。
西伯昌轻叹道:“怕是没有多少时日,昨日接到朝廷口谕,至多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怎么会……”谢桥心一沉,为何没有听他说?
西伯昌苦涩的说道:“原本以为药有效用,能够治好鼠疫,我便没有说出来。”说到最后,重重的叹息。
谢桥身形一晃,整个人摇摇欲坠。
“小姐——”明秀陡然惊叫一声,谢桥便陷入了黑暗中。
秦蓦将她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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