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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了,姜晚宁收起温婉的模样,语气森寒,“姜满,你不会以为是夫君传的信吧,竟然真来了。”
“罢了,反正你也活不多久,既然这么想知道那个秘密,本妃便告诉你,二哥哥真是聪明,竟查出了信件真相,可那背后的人怎会让他坏了自己经营多年的好事?”
“那人是谁?”姜满思绪如麻。
看着她诧异的神色,姜晚宁嗤笑:“还是一如既往的笨,当然是身居高位的人,你惹不起。”
丫鬟搀着姜晚宁走近的空当,看到她颈间红痕,突然掩唇一笑,手飞快抬起,重重落在她的脸上,脸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伴着若有若无的苦香味,“呦,妹妹真是好福气,大难不死,竟成了三殿下的宠婢!”
竟然当面骂她,姜满眸中愠色渐深,抬手打了回去,啪地一声,手心都在颤抖。
姜晚宁一个趔趄瘫软在地,脸上迅速浮现五个指印,裙下缓缓淌出鲜红色的东西。
“你…呃…呜……肚子……肚子好疼”
姜满没想到姜晚宁如此孱弱,轻轻一碰就倒,甚至……那是血?
丫鬟立刻上前搀扶,慌张大喊,“夫人有孕在身,你个贱婢怎么敢,哎呀,夫人怎么流血了!”
闻言,众人熙熙攘攘,奔走穿梭,场面极度混乱。
一位夫人语气厌恶,“这不是被赶出侯府的脏东西吗?”
“她娘做出那等丑事,怪不得养出她,真是不要脸!”
“啧啧啧,今日还敢来丢人现眼。”
“她敢谋杀皇嗣,来人赐死。”
姜满微微上挑的眼角染上殷红,浑身如同浸泡在冰里,一股冷意传遍全身。
这周围的慌乱与她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在场的都陪她去死吧!”
低哑的嗓音突兀响起。
霎时,院中一片死寂。
顾衍长身玉立,目光森寒,缓慢走近,顺手抹了一人的脖子,鲜血溅到清隽的脸上,表情却没有丝毫起伏,只是拿起帕子擦拭短刀。
姜晚宁嘴角抽了两下,标致的脸庞有些扭曲,向一旁缩了缩。
煞神走到姜满身旁,将她揽入怀中,向众人哂了声,“滚!”
姜满微微偏头去看,四目相对时,她仿佛在他眼里看到一瞬的怜惜,竟然会觉得顾衍似在保护自己。
可明明日日吓她,总想一刀砍了她,为何……
他好似又说了什么,但耳边轰鸣声愈来愈大,渐渐得什么也听不到了。
喉咙似被刀片切割,疼得让人无法忍受,整个人重重向下坠去,最后看到的便是顾衍的脸。
她在混沌时隐约看到院中一片猩红。
顾衍浑身是血,走到团子旁边,揉捏她的脸颊好一会儿,眼眸阴冷,似笑非笑道:“看,都去陪你了!”
她看不清有多少人躺在血泊中,又来了多少人,都是来做什么的呢?
……
春寒料峭,乍暖还寒。
武安侯府的四姑娘姜满,自小体弱,前几日坠湖又受了凉,险些丧命,逐月轩上下忙作一团。
不久前,二皇子顾玄和姜满提起婚事。
顾玄是文贵妃之子,按理说高门大户都不愿娶庶女做正房,更何况皇子,因此文贵妃始终不同意这桩婚事。
但他不知做了什么,竟让文贵妃松了口,那日兴冲冲来和她说,“央央,母妃答应了,过些日子为我们拟婚。”
但没过两日,她竟意外坠湖了!
“太医……太医,再好好看看,我们央央年纪这么小。”
“你说谁不会下蛋,我要打死你个狗奴才。”
*
这些日子,姜满始终沉浸在喉咙绞痛,全身寒冷,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朦胧中能听到一些声音。
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只以为还在那片血海中,嗓子干涩,迷迷糊糊喊道,“殿下?”
“姑娘这才几日不见二殿下,刚醒就要找,不知道的还以为定了亲呢!”春夏长的白白胖胖,擦干眼泪,顶着一双肿泡眼,欢欢喜喜向外奔去。
这时候,门帘被挑开了,刮进一阵寒风,刘妈妈端水走到姜满身旁。
她跟在白小娘身旁十余年,是看着姜满长大的,神态安详从容,语气却颇有严厉,“你个没眼见的,快给姑娘喂点水,跑外面去有啥用,日后那话可不许再说,被那屋的听去可怎么办。”
春夏连忙擦着眼泪点头应是,“知道了,知道了,刘妈妈,我太高兴一时嘴快,该打该打。”
说着轻轻打了自己两个嘴巴。
甘甜的温水滑进喉咙,干涩的嗓子舒服很多,耳边声音越来越清晰,她去听身旁丫鬟婆子七嘴八舌的谈话,这才知道,她重生了,重生在三年前。
此时,一切都未发生。
但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真是离谱。
听闻姜满醒了,白小娘一路提裙小跑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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