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看向赵虎,点了点头。
可不曾想这夏侯校尉却是笑了笑。
“哎,其实这等事儿我等托人呈报军情,您和大将军等只需批阅便可,无需这般重视。”
“虽说我夏侯德柱不才,确实也办了一件连军堡各路将军都难以做到的事儿。”
“但毕竟下官只是校尉,担不起您这般特来巡营的待遇!”
“至于那奖赏嘛,我也不贪,只需……”
可没等说完,却见谢都尉目光已然沉冷了好几分,竟是立刻地从慈和转向狞冷。
“你办的?”
谢都尉几乎是笑着提及。
夏侯校尉却愣是不管,紧着拍着胸膛,满是骄傲地提及。
“都尉大人不正是为此事而来嘛!”
一时,谢都尉怒极反笑。
若然不是刚才他看到赵虎校场表现,那般英勇无双,兴许还真会被此信誓旦旦之徒所蒙骗。
“如何证明?”
谢都尉声音愈发骤冷。
“可问全寨将士,皆可证明。”
“另外据点也被下官拿下,也可派人探看。”
“那敕勒拽刺军百夫长的脑袋,正也被我带回,还请都尉明察!”
夏侯校尉这显然是做足了功课。
由此谈及之际,更也不免的看向了赵虎,一副就算你提前嚼舌根也没用的样子。
他这三寸不烂之舌,加之提前做足各番功课欺瞒上级,外加这行军司马乃其干爹作内应。
他可抢过多少功劳,他赵虎那点道行又岂能跟之比较?
彼时,那夏侯司马见那些敕勒骑兵并无危险,也当即跟着赶来校场内。
一时也跟着拱起手来,笑着几声道。
“都尉大人,虽说方才是有些误会。”
“不过这些事都是军寨内部的矛盾,也一时说不清谁有理,谁没理。”
“但校尉德柱确实带领戍卒占领了敌军据点,这个方才我差人问了。”
“前去现场巡查的督军也能发现,这敌军百夫长也是德柱的黑背刀所砍下脑袋。”
“这个无可争议!”
这把谢都尉说的脸色都铁青了几分,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事实是怎么样,难不成他看不到,是个瞎子?
可就在这时,赵虎忽而上前开口道了声:“敢问校尉大人,您是如何夺下敌首的?”
这一句话,顿时把夏侯校尉说得一愣神!
咋夺下的,他一个靠抢功上来的人,连自己人都打不过,还想干死一个敕勒百夫长?
“给我闭嘴,此地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过后再收拾你,给本校尉退下!”
那夏侯校尉当即的怒斥一声。
“你才给给本都尉闭嘴!”
噔!
却见谢都尉急起一脚就将夏侯校尉踹翻在地!
“本都尉惜才,故特从军堡远道而来,亲自来寻见赵屯长这般营伍英豪。”
“你倒好,三两句话便让我等营伍中枢上层的脸,全给丢尽!”
“这不是打我谢某人的脸嘛!”
谢都尉忍不住的怒喝,目光恨不得吞吃了那校尉才肯!
这把那对干父子给看呆了,尤其是夏侯校尉……
他还以为谢都尉是特来找他的呢,一时幻想便破灭了!
不仅如此,在想到谢都尉既然是特来找赵虎,那说明他已暗中得知,那据点究竟是谁所夺!
由此……他的那些亲卒是真的被抓去杖责了?
嘶。
他一时倒吸凉气!
这才也意识到现下的处境是如何!
可不是来领赏,而是来领罚的……
“赵屯长,不必理会这厮,有本都尉在,你想说什么,尽可说。”
谢都尉一时冷眼看那校尉,更是和赵虎提及道。
“喏。”
“都尉大人在上,想来您此番也必是对夺据点之事有所疑窦。”
“故卑职有个法子,若然校尉大人认定敌军百夫长,便是黑背刀所砍杀。”
“那也好办,现下敕勒的骑兵便在校场之内,而那百夫长通常便在队伍后方,持强弓,号令旗!”
“若校尉大人能在此中周旋三个回合,便可证明其本事,如何?”
赵虎既得了权限提建议,便立刻地提及道。
他和那些骑兵可正面交锋过,最是明白其强悍之处,故而别说夏侯校尉了。
就是他都开启满状态,要在骑兵中斡旋三回合那都是顶着要命去的。
而他赵虎就是看准了时机把这校尉架起来!
毕竟他之前一再忍让,可这校尉却是一再得寸进尺,要他的命……
对此,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且《孙子兵法·谋攻篇》有言:“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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