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慢又谄媚,好话说了一箩筐,让张启山看在这些金子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启山问他,“这东西数量如此之大,仅用来自保怕是用不到这么多,不知你是作何用?”
那人凑近了,说的神秘。“官爷说笑了,我是做沿海生意的,在我们那,这东西就是硬通货啊,比黄金好使。”
张启山挑眉,“倒卖?”
那人搓着手,“军爷这话不好听,拿钱买东西和拿这东西买东西不一个样吗?”
张启山大抵知道他做的什么生意,但还是问了一句,“你卖去了哪?”
“南边沿海,就那几个地方,那是个肥得流油的地,军爷若是有意,我做庄,您也掺一手?”
张启山笑了,“我没那个福气,你是广西人,去过湖南和北方吗?”
“北方酷寒,还是南方舒服,湖南倒是去过,没待几天,家里婆娘离不得我。”
张启山了然地点点头,“想必你也没见过长城了。”
“君独不见长城下,死人骸骨相撑拄。”
“好诗好、军爷您、您……这是做什么?”
张启山眼里没了笑意,枪支抵住那人头顶,“凡是拐卖人口的,都不得好死。”
“嘭——”枪声响起,那人的血溅到白墙上,零星几滴落在旁边的几箱黄金上。
广西沿海,又与南亚国家相邻,人贩子猖獗,战乱之时,最是鱼龙混杂之地。
这些军火会被倒卖到国外、沿海,子弹会穿透谁的身体,助长谁的气焰。
张启山厌恶地看了一眼脚下的尸体,冲着亲兵招了招手,“收拾了,这些金子、”
亲兵耐心等着张启山说话,半晌才听到,“在城里办几座善堂,费用从这些金子里出。”
事情过去几天,张启山慢慢琢磨出味来,若说解九和那个畜生的商队是巧合。
被上面派信力保的那个商队,可不像什么秘密部队。
他在军队混了这些年,那些人身上满是凶煞之气,更像是谁家专门培养的打手死士。
联合解九调查了一个月一无所获,最后还是去寻了齐铁嘴。
齐铁嘴一通卦象指出了方向。
张启山查出点模糊的东西,有一方势力,很早就给各方豪杰送物资了。
但让张启山不解的是,他多少也算个人物,此前居然对这些人毫不知情。
越查越深,在被发现前张启山及时收手,只得到了一个大致的方位。
解九劝他到此为止,说到底此事算得上巧合,于张启山、长沙城都无甚影响。
张启山得承认,他有野心、有能力,最重要的是,他坚信自己做得到。
一个长沙城容得下他张启山的野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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