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怀疑过自己。
汪牧只说他是遭了张家人的暗算,被影响了。
由此就有了每月一次的取血,理由是例行体检。
那蛊虫是在洗脑的时候埋在张秉岚心脏中的。
第一次发作是张秉岚闯了档案室,查看自己的档案。
数十名汪家人围攻才拿下他,彼时张秉岚浑身是血,被压跪在地上。
他没有杀人,或许那时的他心里只有对自己记忆的疑惑,还没有怀疑自己汪家人的身份。
汪牧走过去时他垂下了头,只说自己认罚,却不肯放开手里的档案。
汪牧允许了。
这档案本就是为他准备的,里面编造了汪舒从小到大的所有经历。
也就是那一次,汪牧喂了他一颗药,发动了蛊虫。
药是幌子,没什么用。
等那人熬过了蛊虫发作,汪牧问他,“你对汪家的忠诚呢?”
那人答不出来,他大可以敷衍过去,但他是张秉岚。
张秉岚从不说假话。
蛊虫以汪舒不忠心的理由顺理成章地留在了他的体内。
汪舒到现在都以为那是对他这些年不忠心的惩罚。
汪牧其实不是很想发动那只蛊虫,虽然这些年对张秉岚说的大多是假话。
但有一件事是真的,蛊虫若是从没被催动过,就能一直待在宿主体内相安无事。
但这枚蛊虫有瘾,它是在厮杀中诞生的,诞生后就被汪家人封印了起来。
直到用在了张秉岚身上,蛊虫杀意大,一两次发动不显。
倘若次数过多,蛊虫杀意彻底被激起来,就算是汪牧也控制不住。
必须让蛊虫定期活动释放杀意。
到时张秉岚势必不会好受。
这人反倒是不当回事,惯常我行我素,不查出自己记忆的问题誓不罢休。
张秉岚这些年早就察觉自己的记忆有问题了,汪牧漫不经心地想着。
到时他会做什么,汪牧熟练地把自己代入张秉岚的视角,蓦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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