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转头看向屋内自己和自己对弈的张庆回,“你确定不会出问题?”
张庆回思索片刻落下一枚黑子,这才开口,“不会。”
“那小子菩萨心肠,光是救人就够他费心了,刺杀的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安排了别人去做。”
猅琨用来拖住张秉岚,张逾山和那名刺客用来扰乱视线,一片混乱中张秉岚不会知道是谁刺杀族长。
比起族长被刺杀,他一定更关注张家人被猅琨袭击。
真正的暗杀不在险地,而在猎物心神最放松的时候。
自泗州古城被淹没后张家一直都有派人去搜查,只是到现在这位族长的时候,消息都被张庆回截断了。
他自然不知道张家对泗州古城究竟探寻到了何种地步,还抱着能从古城中找出母铃统领张家的想法。
张庆回再度落下一颗白子,猅琨是很久之前发现的,张庆回着人豢养了一批。
那本记载了猅琨的古籍是他很早之前安排张胜墨放到了训练场的,就等着张秉岚去看。
黑子再落,白子颓势初显,张庆回支着下巴沉思,并不着急落子。
张胜墨能感觉到心跳略微加快,他皱眉道,“倘若族长一定要杀张秉岚呢?”
一半心神放在棋盘上,一半心神用来回话,张庆回捻着白子,笑道,“那便舍了这次计划,族长死不死倒也不是那么重要,还是张秉岚活着重要些。”
更何况,真正的刺杀是从他们回程开始的,那一路可不止猅琨这一种东西,族长的亲信能背叛一个自然也能背叛第二个。
他不会活着来到地面上。
杀他的机会多的是,没必要把张秉岚扯进来。
泗州古城既然已经死了一位族长了,再多一位又有何妨。
张胜墨沉默地看了他半天,转身继续看着外边缓缓落下的太阳,他当然不信张庆回说的“舍了这次的计划”。
狡兔尚有三窟,更遑论是张庆回这只老狐狸,他能说出这种话,只能证明他不止有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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