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粱母在时日无多时,瞒着大家给所有人准备礼物的心情,眼泪就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她有好多话想跟妈妈说。
想像以前一样在她面前肆无忌惮撒娇倾诉,可是都已经不可能了。
“哭什么?”
一道熟稔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梁听雪一愣,抬头,从镜子里看到倚在门框上的秦崇,视线相撞的瞬间,她垂眸,匆匆将红绳子掩入袖子里,擦干眼泪。
“没什么。”
屋外的秦崇只是恰好路过,就看见了梁听雪对镜垂泪这一幕。
看起来伤心得很,他的步子突然就顿住了。他喉结轻滚了滚,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想起上一回在办公室欺负她,后来她勉强遮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还是去了会议室。
只是后半场像个机器人一样,机械地翻译着,眼神很暗淡,完全失了光彩。
是他欺负狠了?
这一周,梁听雪好像都在躲他。
现在也是,绕着他走似的,在经过他时最大程度地保持距离。看着她躲闪的模样,心里莫名就有了怒气。可是门就这么宽,她还能躲到哪。
秦崇在她走身侧遛过去的瞬间拽住了她的手腕。
“什么事?”她抬眸看他,刚哭过的眸子晶莹润泽,像洗过的黑葡萄一样明澈,有一瞬间心头亮起一丝希冀。
他会记得她生日?
秦崇喉结轻滚,“我其实没逼你离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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