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他当年往池中扔了铜钱,锦鲤可不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明说了吧。那时寺中是否有人专司负责驯化锦鲤?”
杰才颔首:“什么都逃不过林传奉的法眼。二十年前,寺中有个叫智缺的水头僧,专门负责照看善缘池的锦鲤。”
“此人的俗世家族世代贩卖金鱼、锦鲤。他懂得一套驯鱼秘法。”
“善缘池的锦鲤被智缺驯得颇通人性。可惜六年前他已还俗了。听说还成了家。”
林十三眼前一亮,连忙问:“你可知他如今家住哪里?俗名叫什么?”
杰才答:“此人俗世祖籍乃是宛平县,俗名和具体的住处我得查查他当初的度牒。请稍等片刻。”
杰才转身离去。
林十三看到了一丝希望。只要找到智缺,让他施展驯鱼秘法让水凤凰变温顺。那便可堵住朝中清流言官们的嘴。
孙越抱怨道:“那个智缺好好的和尚不当,还什么俗啊?他若在寺中就省了咱们的事了。”
林十三道:“想必他是赚够钱了,还俗娶妻生子过寻常人的日子。”
两刻之后,杰才去而复返。他拱手道:“四位老爷,贫僧已查清。智缺俗名李木勺。祖籍宛平县疯狗乡烂菜堡。”
“至于他如今住没住在祖籍,贫僧不知。”
林十三颔首:“多谢杰才大师。再会。”
杰才连忙道:“贫僧为四位老爷准备了一桌上好斋饭,还去隔壁馒头庵请了几位师妹陪饭.”
林十三却道:“大师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有皇命在身,实在不能耽搁。斋饭下次再吃吧,下次一定。”
四人离开了慈云庵,骑着马一路狂奔向宛平县。
下晌,四人来到了宛平县衙。他们不知去疯狗乡烂菜堡的路,得求助于县衙派人引路。
宛平县的知县是严党里一个丸子辈儿的小人物。小阁老的义弟林传奉求他帮忙,知县怎敢怠慢?他立即派了十名衙役,领着他们前往烂菜堡。
烂菜堡是一个有七百多户的大村落。村口坐着两拨人。一拨儿老汉,围坐着吹牛皮、晒日头。
一拨儿老妪,围坐着择菜、嚼舌根。
林十三问一个老汉:“敢问老人家,贵地可有一个叫李木勺的?他以前当过和尚。”
老汉答:“你说李地主啊。咋能不晓得嘞?我们烂菜堡起码有三十人是他家的佃农。”
林十三惊讶:“地主?”
老汉答:“是啊。他是俺堡子里地最多的。家里有二百多亩好地呢。”
林十三从袖中掏出一枚碎银子,递给老汉:“可否给我们引路?”
老汉一辈子没见过几块银子,他如螳螂般敏捷的伸出手,接过碎银:“好好,小老儿带你们去。”
烂菜堡的东头有一座体面的瓦顶四合院。与周围的一堆茅草屋显得格格不入,如鹤立鸡群一般。
林十三敲了敲大门的门环。一个小孩开了门。
林十三问:“哥儿,李木勺是你什么人啊?可在家?”
小孩答:“那是我爹。在家呐。”
林十三领着众人进得院中。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端着一盆白面直愣愣的看着他们。
为办事方便,林十三和张伯、孙越、李高穿的都是便衣。十名衙役穿的则是官衣。
林十三问:“老兄可是慈云寺里的智缺师傅?”
男人听了这话,仿佛受了惊的兔子一般,扔下那盆白面就跑。明显是心虚。
可四合院就这么大。他能跑到哪里去?不多时便被衙役擒住。
林十三问:“你是智缺李木勺?”
男人答:“我是.不是。”
林十三皱眉:“到底是不是?”
男人咬了咬牙:“我是智缺。好汉做事好汉当。当年慈云寺库院里的那两包碎银子是我偷的。别难为我老婆孩子。”
张伯笑道:“呵,还牵扯出陈年旧案了。”
李木勺道:“当初寺里的方丈说好让我管善缘池里的锦鲤,每月池中打捞的银钱一成归我。”
“后来善缘池的银钱越来越多,他变了卦。是他先打诳语犯了佛戒的。”
“我还俗前从库院偷的那两包碎银子是我应得的。”
林十三大致听了个明白。他笑道:“智缺师傅,哦不,李大哥。你误会了。”
“在下锦衣卫林十三。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儿,用不着我们锦衣卫出手管。”
“我来找你,是听闻你会驯鱼秘法。有条鱼需要你帮忙驯。”
“左右,还不快松开李大哥?”
衙役们听命,松开了李木勺。
李木勺问:“你是来找我驯鱼的?”
林十三颔首:“我家主人新得了一条夷鱼。那货暴戾好杀。满缸金鱼都让它给咬死了。”
“你有没有法子,将它驯的温顺平和?”
李木勺道:“嘿,原来是这事儿啊。我还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